归乡(七) 改籍与夫夫采购(2 / 3)
铺,大家才不至于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街上瞎晃悠。
言问拙撑着纸伞,同温宴相携慢步。他比温宴矮了不止一个头,需得抬起手臂往上撑才能避免让温宴撞到伞。
趁着温宴专心寻找周记粮铺招牌的时候,他频频目测两人的身高差距,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为了体现一家之主的威严,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长高迫在眉睫呀!
幸好粮铺位置不算偏僻,沿着刘三指的方向走不过几分钟便到了。午后上街的人不多,言问拙他们踏入店中的时候,掌柜的正背对他们整理架子。
见有客人上门,他笑容满面地迎上来:“两位客官想买什么?本店价格公道,您尽可放心看。”
言问拙不着急看粮,他先在店里寻了个小凳子让温宴歇息。温宴身子未好,却非要跟着自己出来。即便只是短短几分钟路程,言问拙也怕累到他。
贴心的掌柜端来两碗水,一温一凉。言问拙将温的递给温宴,看着他小口啜饮,眉间舒展,再一次感叹好看的人喝水也好看。
而且,即便是穿着长裳在烈日下行走,温宴依旧是清清爽爽的模样。不像他自己,脸颊热的都要冒烟了。
难怪自己大热天都会滚到温宴怀里睡呢,原来小相公是人形空调。
言问拙咕噜噜喝完一碗凉水,暑气消了不少,对这家店的好感度也蹭蹭上涨。
别的不说,就掌柜的这亲和力与入微的观察力,不买点都觉得对不起人家。
他放下碗,在摆放粮食的架子上转了一圈,指着贴有“精米”标签的袋子问:“掌柜的,可以解开袋子看吗?”
“当然可以。”
粮食需要密封存储,周记每日客流量不小,虽然架上的米粮是样品,大多数店铺成日散着袋口方便客人挑选,周掌柜却坚持样品也要绑好粮袋,为此店里的小二和同行背后都戏称他“老古板”。
周掌柜打开粮袋,用一个三角小斗铲出一小斗米粒,示意言问拙看:“这是去年秋收的精米,一斤二十文。”
米粒莹白细长,闻之有自然的清香,是品质很好的籼米。
言问拙用牙咬了一粒,周掌柜抚着胡须对一旁好奇打量的温宴笑道:“你这兄弟看着年纪小,倒是挺会挑的。”
温宴眼神融融,唇角微扬:“他是很有本事的。”就跟自家孩子被街坊邻里表扬犹嫌不够,还要自己再夸一遍的家长似的。
被夸了的言问拙心里美滋滋的,那米粒咬之并不脆碎,确实是新米,他当即便下单了一石的量。
一石约等于一百二十斤,大米易生虫,买一季的量刚刚好。
作为镇上的老店,周记粮铺中米面油粮均有涉略。
大庆朝的百姓主要食用动物油脂与麻油,麻油由胡麻压榨而制,三斤胡麻子出一斤油,一斤胡麻十文钱,算上人工,麻油一斤却要四十文。
言问拙买了十斤麻油,又挑了黄豆绿豆各十斤,豆子一斤八文钱,周掌柜看他买的多,主动提出抹掉零头收他两千九百文。
在言问拙一番软磨硬泡下,最终以两千八百文成交,周掌柜还送了他们一个装油的陶罐。
付钱的时候言问拙才觉得有点肉疼,他挑了块碎银子,得了温宴点头才递给周老板。
将找回的零钱放进衣兜,而周老板写的契书则递给温宴把关。因驴车空间有限,双方约定分两次取货。
夫夫分工协作,采购油粮的事情很快便办妥了。经周老板指引,二人又去了镇上唯一卖官盐的商铺。店里人多,言问拙独自一人进店排队,最终花费一两二钱银子买了四斤盐。
盐在古代是稀罕物,若非南郡靠海自带盐场,盐价还不知得翻多少倍。
他捧着盐罐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又犯了难:这下没法空出手打伞了。
哪知一出门,温宴早已持伞玉立在檐下,伞面微抬,露出一双温润的眼睛。
他朝言问拙招手:“拙拙,快来。”
那双眼睛仿佛蓄着一汪春水,温柔得可以将人溺毙。
平静无风的午后,心脏扑通的雀跃声仿佛在耳边响起。
言问拙“诶”了一声,抱着盐罐小跑到伞下。他将伞面往下压了压,隔绝了周围或明目张胆或暗中窥探的目光。
被温宴惊鸿一面惊到的路人女眷和小哥们惋惜地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目送撑伞的两道人影离去。
“诶诶,这是哪家的公子,我怎么从未见过?”
“就是说,也不知可曾婚配,这相貌这人品,哎呦,我可得托人替我家闺女打听打听。”
“我家也有个哥儿待字闺中呢……”
言问拙抱着陶罐闷闷地踢着石板路面的石子,小相公长得太招眼也不好,容易被人惦记上。
“拙拙。”
沉默许久的温宴突然出声,言问拙“啊”了一声,扭头看向对方无奈的脸:“咋了?”
“我可以将伞抬高了吗”温宴指了指被挡住的视线,无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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