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十) 自请除名断亲(上)(2 / 2)
,我们温氏行事荒诞,竟威逼利诱让一个男子嫁入家门,实在有辱门风!”
温复礼越说越气,指着温成儒的鼻子骂道:“今日你不给我个满意的解释,我只能请在座宗亲见证,将你们一脉逐出温氏,免得温氏百年清誉在我手中毁于一旦!”
“祖叔息怒啊!”
“族长息怒!”
宗亲们往日收受了温成儒不少好处,更何况青州温氏如今一脉独秀,在座各位家中皆有亲眷在温家商铺内做事,哪里能答应将温成儒一家逐出宗族。
宗亲们虽心里暗骂温复礼迂腐,却还是得说尽好话劝他消气,免得他一意孤行最后收不了场。
而对于温成儒这个面子大如天的人来说,被宗族放逐可比生意破产要严重得多。此刻面对温复礼的质问,他又开始懊悔自己当初听信王夫人的枕头风。
“祖叔息怒,容我禀告。此事乃是我那贱妻无知,听信了一个老僧进言。前些时日我儿温宴坠湖,性命危在旦夕。那老僧道他命薄,须得寻一个双命的阳刚男子借命,方能化险为夷。”
“小子空有才学为病体所累,无法参加科举。若冲喜事成,以他的才学将来必能替温氏光耀门楣!”温成儒用手擦拭脸上的冷汗,解释道:“我也是为了温氏一族考虑方才钻了牛角尖,本想着盖头一遮谁也认不出是男子还是哥儿,谁知......”
言问拙有些担忧地看了眼温宴。温成儒的言外之意便是如是温宴无用,他绝对眼神都不瞧他一眼。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前世的言问拙无父无母,无法体会到这种亲情。而温宴父亲存世,却和丧父差不离了。
接收到身边人的目光,温宴朝他浅淡地勾了唇,示意自己没事。
提及盖头,温成儒突然想起昨日言问拙并没有披上盖头,穿的亦并非自己原定的女制喜服。
“看看你办的好事!”温成儒越想越觉得,一切都是王夫人没有操持好婚礼的错。若是按照自己原定的计划,外人看不出新娘是男子,今日便不会出现流言漫天的局面。
他将王夫人喊出,拽着她带到温复礼面前:“婚礼由你一手操持,你向祖叔解释为何原定的女制喜服变成了男制!”
王夫人是大家闺秀出身,成婚十几年温成儒对她也算敬重,哪经历过在外人面前被如此粗暴对待的时候。丢了当家主母的颜面,她端庄的眉目的掩饰下,心中满对温成儒的怨和对温宴的恨。
“老爷息怒,祖叔息怒,贱妾亦是不知情啊。当日我命安福带去的喜服分明就是全套的女子样式,不信你们传唤安福一问便知。此事事关温家颜面,贱妾事事亲为不敢叫人知晓,谁能料到会变成如今这般。”王夫人说罢,掏出手帕默默垂泪。
“来人,去把安福叫来。”
“父亲且慢。”
温宴从座位起身步至堂下,撩起衣摆跪了下来:“此事我可为母亲作证,当日母亲派人送去的喜服,确实是女子制式的。”
“因为,那喜服是我命人调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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