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8:罚满三天(1 / 2)
安叙随侍在身边的时间长了,周敬渊发现,他似乎慢慢地改变了自己。
他变得更加顺从——不是因为畏惧而驯服,而是仿佛他接受了这样的身份,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甚至从中发现了周敬渊的好,因而对这个人多了几分真切的崇拜和敬服。
尽管在床上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即便被玩到浑身打颤却连哭都不敢哭出一声的可怜母狗,但在此之外,他又好似多多少少地找回了一些当初秦家公子的风骨。
偶尔被允许站起身的时候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开始关注天气,小心翼翼地提醒周敬渊增减衣物,也会察言观色地在主人允许的时候帮忙挑一条合适的领带,他眉宇间与生俱来的怜悯和舒朗又逐渐清晰起来,可是脱掉他的衣服,周敬渊偶尔能看见他自己亲手在胸部用金粉画下的、繁复又精致的纹路。
往往都是画。
充满了诱惑的欲念与性张力的金粉工笔画,他的两个整天都在挺翘着的奶子就是画布,点睛之笔通常被他收在终日都被周敬渊蹂躏玩弄得红肿挺硬的乳头上,有时是人与人捆缚之下的交媾,有时是遍体鳞伤的肉体被不明生物的藤蔓与触手贯穿。
渐渐的,周敬渊脱他衣服的时候,甚至开始有了猜盲盒的好奇和惊喜。
奴隶走了心,于是满眼温驯,心思都放在了主人的身上。
安静,优雅,顺从,浪荡。
——没人能拒绝这样一个美人。
但连周敬渊自己也没想到,在他以为美人的身心都将归顺自己的时候,美人竟然跑了。
那天周敬渊有一整天的会,被一群老臣吵得昏头涨脑,回府就看见卫椿领着白楼新的管事,押着安叙,跪在了大厅里。
“这又是哪一出?”
他脱下外套随手给了管家,安叙听见他的声音回过头,想说什么,却又被卫椿严厉的目光按了回去,
见他回来,卫椿跟白楼的新管事干脆利索地也跪了。
周敬渊知道这是有事儿了,皱了皱眉,也没叫起,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
跪着的两个人随着他的位置调整了方向,卫椿双手将一块光屏设备递了过去,伏地请罪,“是属下无能,没有调教好奴犬,请城主降罪。”
周敬渊没接那个专门用于放视频的小设备,关键把那光屏接过来,躬身点了播放。
里面是监控画面,一共两段,第一段是安叙出了周府,很聪明地避开了守卫,快步朝远处跑去。第二段是卫椿带人抓捕现场的录像,在府外不远处的一大片向日葵话田里,他们将藏身其中的安叙抓获。
堪堪对安叙有了点心动的意思,就被人当众打了脸,周敬渊一言不发,整个大厅里没人敢抬头看他,四周落针可闻。
“阿叙啊。”半晌后,周敬渊淡淡地叫着安叙的名字,末了轻笑了一声。
他语气里甚至还有点宠溺的意味,但目光里填满了淡漠和凉薄。
“主人……”安叙惶然抬头,周敬渊脖子上明明还系着他今早打上去的领带,但早上的温存已经烟消云散了,“贱奴可以解释,求您给贱奴一个解释的机会……”
安叙的恐慌溢于言表,但上位者的残酷在周城主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以为你或许会得到他的一点宠爱和信任,但实际上他的温柔纵容都是兴之所至,低贱的奴隶甚至不值得主人的一个仔细的询问和思考。
周敬渊对安叙笑笑,换来奴隶更厉害的颤抖,他没再理安叙,而是转向了卫椿,“卫椿,你往常都是这么教人的?”
奴犬身上向来不问缘由只论对错,即便是解释,也是按规矩罚完了之后,在得了主人的恩典之后,才能捡要紧的说上几句。
其实任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奴隶这个身份,做事更是谨小慎微,即便犯错也多是无心之失,不能解释当然委屈,但在北地,规矩就是规矩。
可即使规矩大过天,这也是安叙在绝境之地的唯一一点机会。
安叙还想再说什么,被卫椿狠狠一巴掌挡了回去,“还不闭嘴!”
卫椿身为欢堂掌事,教训府中性奴的权利是周敬渊给的,这一巴掌他没留力,安叙被打了个趔趄,嘴角当即就撕裂了。
可周敬渊却无甚在意地看着他,没给他一点机会,只是漫不经心似的问卫椿:“按你们的规矩,要怎么办?”
“按规矩,逃奴要在欢堂受三轮惩戒,”卫椿躬身回答:“分‘静默’、‘啼哭’和‘嘶吼’。”
周敬渊从来都不关心底下人这些反锁的规矩和刑责,闻言看着安叙血色尽褪的脸,倒是来了兴趣,“展开说说,”他说完,看着要回话的卫椿摆了摆手,“安叙,你说。”
安叙抿掉了嘴角的血迹,静默了片刻,再没什么妄想了,“这是逃奴处刑的三个阶段,按规矩是分三天完成的,主人。”
他慢慢地挪动着早就已经疼痛不堪的膝盖,用更标准的姿势跪好,哀切却又漠然的声音听着让人心疼,“‘静默’的阶段,是走绳和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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