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强抢民男(1 / 2)
老鸨圆滑的嘴也说不过知州的字字真切。
她终是一拍手,“我也只能帮您传句话,但瑛先生从不出门作画……”
从不出门作画的瑛先生听老鸨添油加醋说完了知州的苦楚,低着头默不作声。
老鸨自己心头酸酸的,做女人的,听点故事便带点心软,但男人就不是了,哪有男人为男人的苦难落泪的。
“瑛先生,您要是不想画,我就再用我这张老脸去推了这事儿。”
“我本就不好画。那是知州大人,用我来画,脏了大人。”
哪里能画,那高高在上的人,他哪里能画。
老鸨又劝回来:“那位大人,也是真瞧上了您的手笔,我说了让他寻位转画人像的去,就是不愿,他说您的画儿与他故人的一样。”
瑛先生站了起来,从龟公手中接过斗篷系上,“还是算了。”几步走到了门前,似乎急不可待要走,“您的花魁,我改日再来画。”
他不知道要寻他画画的大人就等在门外边,急匆匆冲出去,撞了个正着。
这算不得花前月下,连胸口都碰疼了,而回廊上一时只有他们两人,目光相撞,都清楚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愕然惊骇不可置信。
瑛先生想撒腿跑,可赵听澜猛地抓住了他斗篷的毛领子,他或许也没想好该抓哪里,但是手快,生怕抓慢了一刻,这人就要消失。
“你……”赵听澜滴酒未沾却觉得自己醉了,眼前的人和当年的祁莺莺生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可她长高了,身形变宽了,变得像个男人了。
可祁莺莺明明死了,那是赵听澜的未婚妻,是个女人,而不是个男人。
可这男人的确顶着祁莺莺的脸,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若不是年岁不对,赵听澜几乎要以为自己见到了祁莺莺的转世。
“我……”一脸惊异的瑛先生干巴巴吐出一个字,活像耗子撞了猫。
老鸨紧着从房里出来,见赵听澜如狼似虎般凶悍的神情和动作,以为瑛先生要挨打,大叫一声冲了上去,“大人手下留情啊!”
瑛先生也回魂了,顾不得斗篷,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大人饶命,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
“你是谁?”赵听澜跟着瑛先生一起跪在了长廊上,只为看这张脸,他的手颤抖着落在瑛先生的脸上,反复摩挲,眼眶通红,“你还活着?”
瑛先生被他揉搓的头皮发麻,扽住赵听澜的两只手,“大人,草民齐瑛……”
“祁莺莺,是不是你?”
“大人,草民姓齐名瑛字简居,不叫瑛瑛。”
两个对着跪的人好似被隔在两个空间之中,知州大人眼眶通红几乎要落泪,瑛先生却已经无风无浪心平气和。
越是如此,越不能慌。
“你是祁莺莺……”
“我不是,大人。”
“你是。”
“不是。”
“你是!”
知州嗓门愈来愈大,君子之仪分分钟撕碎,同样让他想撕碎的还有面前装傻充愣的祁莺莺。
老鸨可不敢让他们两个对着跪在自家地盘上了,左右叫来两个丫鬟给搀起来,扶进就近的屋子,知州顺势捉紧了瑛先生扽他的手,叫人跑不掉。
赵听澜不知道世间怎会有女人变成男人的戏码,但从那人说第一个字儿时,他便笃定这人就是祁莺莺。
齐瑛看着赵听澜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吭声:“大人,这于理不合吧,草民没有断袖之癖。”
赵听澜见他装傻,扫了眼立在房中的老鸨,老鸨立马带人撤出了屋子。
“你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我有什么该跟大人说呢?”齐瑛左右看看,“大人,我看您应当不是强抢民男的人……”
“跟我回府。”赵听澜是个强抢未婚妻的人。
齐瑛被他推进房里的时候,嘴里绑着绳子,是他自己的腰带,就因为他被赵听澜拉着下楼时张嘴就喊:知州强抢民男了!救人啊!知州要强迫我!!救命啊!!
没人敢拦知州,强抢民男也没人敢拦,于是齐瑛喊到了大街上,路过的野狗都被煽动的狂吠附和,赵听澜实在没办法才给他把嘴系起来。
被系了嘴的齐瑛一脸愤懑,赵听澜给他松了,这人还绷着脸一言不发。
“这些年你去哪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初你不是……”
“大人,我不是大人要找的人,或许只是外貌相似,大人认错了。”
“我不可能认错你。”赵听澜步步紧逼,“绝不可能。”
赵听澜记得祁莺莺全部的音容笑貌,忘不掉,认不错。
“当年,你为什么要退婚,为什么要诈死,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祁莺莺,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齐瑛偏着头油盐不进,对赵听澜的控诉一声不吭。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要听你解释!”
“大人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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