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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一个机器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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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赛文说,“感谢您为我赐名。”

它说着,居然向他走过来,伸出一只手:“让我扶您起来。”

“谢谢……”云默把手交到他掌心中,那触感不可思议地真实,“你的手是热的。”

“我会把温度调节至和人类相似,以便于您的接触;您在发抖,如果感到寒冷,我会调高温度。”

“不,我不冷。”云默心想,他害怕了,即使知道这是个机器人,他还是忍不住颤抖。“我要休息了,别打扰我……然后,帮我把餐厅架子上那瓶酒拿过来。”

半分钟后,赛文“适量饮酒”的劝诫被他关在门外。

从前他不知道人为什么会上瘾,尤其是在遇见索尔之前。索尔,意思是太阳神,人如其名。那时云默二十五岁,他才十九岁,英俊得不可思议,也聪明得让人害怕……在对方玫瑰色嘴唇吐出的话语中,他们相识三天就滚上了床,云默甚至让他那伟岸的性器挤进了他从未有人到访的畸形器官,即使那让他疼痛到几乎晕厥。索尔得意洋洋地骑在他身上,这时他完全失去温柔,仿佛之前牵着他手亲吻的是另一个人。

云默尖叫的瞬间,他精美的脸裂开了,露出白森森的牙。而他浑身颤抖,在反复地颠弄中通往天堂。索尔整晚都掐着他,手臂在他身上来回抚摸,揉捏每一块皮肉。他的指甲在他身上留下野草割过的痕迹,他是故意的,刺痛钝痛,在一次爆响中化为哀怜。

索尔可怜地看着他,“我崇拜你,我完全崇拜你。”

他黏糊地亲吻他,从头到脚就像要把他吃了。他含着他的屄,用唇舌热情伺候,把他未经人事的性器肏得像个玩具。他的手指修长又灵活,撑开一腔艳色的穴。

“我想进去,我想进你身体里,”他的灰色眼睛,像蛇在他脸上爬,“然后你把我生出来……”

后来他发现他被公司开除是因为索尔操了他的上司——她为此离婚了,甚至没管那两个学龄前的孩子。索尔的癖好是性,他不能没有它,不能没有人对他肉身膜拜,他是场性爆炸的产物,酒神华丽的喷嚏。

他们分开的那天晚上,索尔浑身冰凉的躺在他门前,差点被呕吐物噎死。医生说再多0.05毫克他就死定了。

很明显他是知道的,云默看着他的眼睛,充满感激和满毫不掩饰的快乐。第二次从他家搬走,他杀了他养的狗。

“它是被你杀死的。”索尔甚至说,“你让它分走了注意力。”

“我控制不了自己,你知道的,所以你是故意的……亲爱的,”他温顺地说,“我会做任何事,只要你需要。”

“……我不需要。”他朝着空房间尖叫。

“你要的,”他说,“你要我爱你。”

这次他没有再反驳,因为他确实需要着。爱、一种关系、被需要的野心、动物性、无条件的欣赏、另一对父母。爱、伟大的、水槽里的鲨鱼……他说的都是假话,因为他或许是一头烂掉的甘蓝。无关情爱的,在实用性上,是填饱肚子的材料和盛放欲望的容器。烂甘蓝,就是他对于索尔的意义,就是他能得到的爱。

他们沉默相待,直到世界轰然倾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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