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个礼物完结(2 / 3)
又道:“他在哪?”
“跟你没关系。”
“我倒觉得,这个家里的一切都跟我有关系。”
孔方朔没接他的茬,而是说:“我听说你在外面这些年,过得很不好。”
“只是听说吗?”孔瑞安笑了笑,“我也听说一件事。我听说父亲死前曾想先认我回家,遗嘱也拟好了……可突然病情就发了起来,死前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神志也不复清醒……以至于另一份遗嘱最终被判定无效。”
“你连父亲最后一面也没见上,真是可惜啊。”
“他走得是否很不安详?”
“这我倒我不太记得了。”孔方朔还是那副平淡表情,“人死如灯灭……再提也没意义。”
孔瑞安交叉双手,僵持片刻,说:“我要见孔玉猗。”
又是良久,孔方朔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个要求,恐怕我没法满足。不管是出于兄长的立场,甚至出于道义……你做出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再让你去伤害他。”
“我可以解释。”孔瑞安依然是那个姿势,只是双手又握紧了些,“有些事情,确实超乎我的意料。”
他只是让那些人拍几张照片,但事情最终走向了一个难以挽回、又能够预料的地步。或许他低估了孔玉猗天生的淫荡,只要有根鸡巴,他就会张开腿相迎,谁会拒绝?
“所以你杀了他们,是吗。”
“他告诉你的?”孔瑞安挑了挑眉毛,“你套话的方式未免太直接了。”
“是吗?”
孔瑞安终于端杯喝了一口,沁人心脾的香气,甘涩直达肺腑。他口味非常寡淡,一杯茶水已经格外浓郁了。他细品了一会,按下遥控,窗帘自动拉上,光线暗下来。
投影仪在他身后亮起,空旷的仓库,固定的相机位置。一开始是寂静无声,直到孔瑞安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屏幕外传来。他用缅语大吼,而另一个声音有气无力地解释着什么。那个声音越来越微弱,发出了“嘶嘶”的噪音。最终,一切又归于平静,他双手拉着一根绳索,绳索勒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那人的尸体被他拖着,从镜头前爬过。
“火候不够。”孔方朔盯着茶杯,惋惜地说。背后的画面里,火光照亮他的脸。孔瑞安喘着气,颤抖地点燃了五具尸体。
“……你从哪里得到的。”孔瑞安快速地思考着。父亲死后,他没有第一时间跳出来,而是将计就计,把自己的身份掩饰得很好。没有人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继承人,甚至没有人知道父亲还有一个儿子。谁会把视线放在他这样一个小助理身上。
“他们的家人,我都给予了最大力度的安抚。”孔方朔不带情绪地说,“你也是父亲的儿子,父亲死了,我理应尽一份义务。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做了;你是孔家的人,又是企业的负责人,更应该谨小慎微,不可这么意气用事。”
仿佛他只是酒后跟人打了一架。孔瑞安坐着,一种古怪的预感突然冒了出来,让他浑身发冷。
“……毕竟你还年轻,”他继续道,“做些符合年龄的事也没什么,人总会犯错的……我相信董事会也是这么想的。”
“你在威胁我吗?”
孔方朔停了手上动作,突然笑起来。他微微侧着头,像是看见什么滑稽至极的事。他的面孔比起父亲更像母亲,高雅而阴柔,嘴角轻松地上扬,两个尖锐的形状就出现在那里,也狠狠扎进孔瑞安心里。
“唉,”他平复了表情,双眸依然含笑,“毕竟是野种……教养少了些。”
他像是自言自语般的松快,偏偏每个字又让对方听得一清二楚:“我说了很多遍了,父亲死了。你是他的儿子,那又怎么样呢?孔家到底谁在做主——我这想从来都没有变过。”
“父亲晚年太糊涂了,惶恐地抗拒死亡,以至于做了很多错事。作为子女,我能包容他的愚蠢,命运却不能。”
“……你杀了他。”
“这是他的命。”孔方朔难得有一丝倨傲,缓慢地说,“很多事情,命运早有安排,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我想你能理解,从妓女的儿子,到有今天的地位,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努力或者隐忍都没有意义,只是因为你身上淌着某一条血液。”
孔瑞安感到指甲正刺进手心,他感到了疼痛,几欲呕吐。
“目前来看,你的表现还不错。”孔方朔对他笑了笑,眼神毫无波澜,“关于开发的事,也请你慎重考虑。”
孔瑞安凝固般坐着,萦绕他已久的困惑终于解开了。他本能地感到恐惧,但随之而来是愈发狂热的执着:“……孔玉猗呢。”
“如果你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很无趣的。”孔方朔又端起杯子,“我没有什么爱好,唯一的兴趣,只是修剪修剪花草。”
他打开窗帘,把光线放进来。略微刺眼的阳光让他眯了眯眼:“请回吧,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请你记住,做任何决策前,都要考虑清楚后果。遗嘱只是一张纸,一撕就破了。”
“重罪者临堕地狱,福德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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