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假醉(2 / 3)
记得这么深。
凌天天上楼时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针织背心,大衣搭在胳膊上。她跳得很尽兴,额角覆着一层薄汗。回到座位便看到弟弟和他的暗恋对象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她灌了一口鸡尾酒问他们怎么不下去玩一玩。
谢引棠没说话,程修延看她一眼便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男朋友呢?”
“他被酒吧经理叫走啦,说外面来了个怪人要推销什么纯净水的。你说这大过节的晚上哪个老板会谈生意啊,那人还不依不饶偏要进来,喊他进来消费还不肯,这会儿估计被轰走了吧。”凌天天用巴掌给自己扇着风,不太在意地吐着槽。
程修延闻声便侧目看向谢引棠,身边的人在听到姐姐这么说时果然猛地低头朝楼下看去,连胳膊都还在微微发抖。只是他们这里在拐角,看不到酒吧的大门。
谢引棠到底还是不够冷静,没看到段照松他便焦躁地想下楼去撞一个真相。去他的巧合,哪有这种巧合,明明就是一直跟着自己看着自己。他非要下去,抓对方个现行不可。
“哎哎,你别急,先等一会儿。”程修延拽住了谢引棠,“我有办法,听我的。”
*
段照松跟余彬说想来江边的酒吧一条街拓展市场,打了宣传单往面包车里塞了几箱水就出发了。老板在他身后劝他周一白天再去,他也不听。谢引棠去了不太单纯的娱乐场所,他放心不下。
中午的小吃街上人有些多,他站得远,谢引棠同学说的话便听得不太清楚。段照松想了个笨办法,提前来这里守株待兔。他把车停在江边,摇下车窗一边吹着寒冷的江风一边等着谢引棠。直到月亮爬过江面,他才看到裹成一团从车里下来的男孩。
霓虹灯让人眼花缭乱,段照松在写着四个火红色英文字母的酒吧门口焦虑地徘徊,谢引棠才进去了半个小时,他却仿佛觉得已经过了一夜。
思想保守的男人从未踏足过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他看着大门打开又合上,妖冶的灯光不断从门缝里透出来,夜半消遣的人们在吧台后的舞池里贴身嬉闹,好似被妖魔附体一般。
谢引棠也会那样吗?就算他不愿意,带他进去的那几个人会不会逼着他,诱惑他……
段照松心乱如麻,终于按耐不住推门走了进去。他茫然四顾到处寻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除了刺耳的音乐和来往的侍应生以外他什么也听不见谁也看不到。他拽住一个人打听,别人便像看傻子似的甩开他的手。
借着推广业务的由头找来了老板,可不等他问出谢引棠的名字便被面前那个西装革履的年轻后生叫人赶了出去。段照松只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的脸,谢引棠就是从这人的私家车上下来的。
关心则乱,也许他该以客人的身份进去。点一杯酒,再慢慢寻找谢引棠才对。
段照松急忙把宣传单和两瓶纯净水放回了车里,刚转身想要回到酒吧,便看到刚才一起从私家车里下来的高个男孩拉着跌跌撞撞的谢引棠出了大门。他的孩子把脸埋在那个男同学的怀里,步履虚浮,似乎已经喝了不少了。
二人朝着江边护栏的方向走,段照松捏紧了拳头咬牙跟上。他不自觉地想起去年谢引棠在生日的那天,也是这般毫无防备,喝下了那个臭小子递来的春药。
老是学不乖,老是让他担心……
“他跟着在吗?”谢引棠的手被程修延握着,男孩还搂着他的肩,他不自在地想扭动一下身子,反而被抱得更紧。
程修延在他耳边轻声道,“跟着呢,你别乱动,小心被看出来。”
从背后看起来,二人就像是一对黏糊糊的小情侣,紧贴着的身体四周环绕着暧昧的气氛,是旁人无法插足的。
江边已经架好了烟花,只等十点一到便有人过来点燃引线。程修延带着谢引棠找了一处人少的护栏,他仍旧把男孩虚虚地拢在怀里,低头在对方的鬓边教他怎样装醉才像样。也许这是他从今往后离谢引棠最近的一刻了,程修延余光留意着十几米开外的男人,暂时没有轻举妄动,他想再多抱一会儿身前这个人。
少年的身上有被程修延洒上的雏菊威士忌的余香,谢引棠只喝了一口最淡的薄荷草,如果身上不带点酒味便会被立刻拆穿。他听着程修延的指导,背靠着对方的胸膛东倒西歪地乱动,心里想的却是段照松在后面看到了会不会吃醋,会不会生气。
“谢引棠。”程修延忽然搂着他的腰把他转过来,面对面抱在怀里,牵起他的左手十指紧扣。男生背对着挂满繁星的夜空,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眼中是令人不敢直视的认真。谢引棠一时忘了动作,呆呆地看着那双眼睛。
“如果他不过来,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程修延问。
“什……”
“嘘,十秒就好。”
程修延转身把谢引棠藏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低下头轻轻用唇贴了贴男孩的眉心,不到一秒便撤开了。可他仍未直起身子,从背影看来就像是在同谢引棠接吻一般。
二人都没有数到十秒,身后凌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