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多感谢它(自白)(1 / 2)
他的心上人与他并肩躺在稻草堆里,以往的清冷声线里掺了些鼻音,听起来稚气又粘腻。
萧信然看着火光跳跃,在岩壁上投射下漆黑的影子。他想,此时此景真像小时候,每次他在外头惹了祸,父亲都要把他劈头盖脸一顿骂,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不清楚父亲具体说的是哪一件,也是这般小心翼翼猜想的。
彼时的他是犯错太多,唯恐说出不该说的,东窗事发,平白多挨一顿打。
他的阿止不一样,他没有做错,却要绞尽脑汁想答案。
他的阿止啊。
今夜之后,日出东方,阿止还是阿止,却再不是他的了。
萧信然想着,心里头沉闷,却又因为放弃这个行为感到平静和怅然。
喜欢是真的,爱慕也是真的,那些感情如此炽烈和真实。萧信然喜欢那种灵魂被充盈的感觉,喜欢被人依赖,让人迁就。他天生享受别人爱慕的目光,甚至现在,心上人点了他的穴道,委屈又认真地“检讨”实际上并不存在的“恶行”,萧信然依然很喜欢。
站在封止的角度看,确实很突然。
他就是不想继续下去了。
他好累好累。
“信然,你希望我杀了他,我却放了他。所以你才会生气,才会不要我对不对?”封止试探着问,他觉得这个答案很荒诞,萧信然哪里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
“凝之,别再猜了。你想做么?我忽然想到,上次我说要弄得你很舒服,你把我的穴道解开,我们做爱吧。
封止闻言去看萧信然的神情,瞧见他浓密的睫毛,长而柔软,在他原本就漆黑的眸子里播散下阴影。
他很想萧信然抱抱自己,又觉得这个提议过于诡异,好似一场“最后的晚餐”。
“你还累么?你想和我做完就走对不对!?你怎么能这样糊弄我!?”封止又开始哭,他一边哭一边亲吻萧信然。他的爱人目光温柔,躺在稻草堆里直挺挺地好像一具死尸,他想到好久之前做的那个启蒙似的噩梦——死去的莫真和流血的萧信然。
他实在不知所措,几乎病急乱投医。
“你若真的讨厌他,我去杀他便是!你想我杀谁我就去杀谁,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信然,别赶我走,我求你,别赶我走。我是真的很迟钝,我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够好,你不是喜欢我么?你不是喜欢操我么?你别离开好不好,你说我可以留在云起山,可是我爱的是你,我的家是你。”
封止趴在萧信然胸膛上,泣不成声。
萧信然感觉自己的衣服湿了,在这样寒凉的天气里,湿得刺骨。
“凝之啊,别哭了,你不想做我们就不做,索性夜色还深,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封止摇头,继续哽咽,没有终止那场漫无边际的检讨。
他从最开始遇见萧信然时开始说,说他不该留了书信不告而别,说他不该默认周家的盛情,不懂拒绝……
他事无巨细地深挖自己的“错误”,听得萧信然好几次想要出言制止,可他的阿止太害怕了,害怕他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萧信然刚开口,封止就哭着用舌头塞住他的嘴巴。
太奇怪了。
听一个“正确”的人剖析自己的“错误”,实在太奇怪了。
萧信然好想伸手把哭到哽咽的心上人抱进怀里。他想给他顺气,抚摸他的头发,可是他一动不能动,封止不让他张开那张会哄人也会伤害人的嘴巴。
终于,九曲十八弯之后,封止又回到了那场分别的导火索。
他已经说了很久,说到声音都沙哑。
萧信然早就把穴道冲开了,可他依然一动不动躺在那儿,他怕他动一动,他的心上人该哭得更狠了。
“我错了,我不该放走他来着。”封止的眼睛肿得不成样子,他的嘴唇很干,似乎要裂开了。
萧信然终于忍不住,将他抱进自己怀里。
剑客愣了一下,甚至贪婪的蹭了蹭他的衣襟,随即开始剧烈挣动起来。
“凝之,别怕,别怕,我只想抱抱你,别担心,我没有内力打不过你,你要是实在不安,一会儿再点我的穴道好了。”
他的阿止闻言终于安静下来,偎在他怀里,大口呼吸着混杂了萧信然熏香气味儿的空气。
“你还累吗?”他又问了一次。
萧信然沉默。
封止抽噎了几下,继续他的反思行为。
他从“私放”轩与的“自私”说到身中无可解的惶恐,说到他爱莫真和萧信然的点点滴滴,说到他对未来的打算,说到他出发点诡异却逻辑正确的“原谅思路”。
“我也很害怕,我也很惶恐,我第一次躺在陌生的房间里,发现自己正被人用阴茎捅屁股的时候也又惊又怒,恨不得要死。”
封止完全不知道萧信然发作的点,更不敢随意点火,只用“他”字代替莫真。
“我要恨死轩与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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