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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辞别嘱咐(肉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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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岭心绪百转,已经不知是如何偎在莫真怀里进入忘尘殿的。

相识多年,他竟不知莫真荤素不忌,有了龙阳的爱好。

断袖分桃而已,不见得真的喜欢,泣冥山是个大染缸,染上什么癖好都不稀奇。

只是知道了身边的人曾与男子交媾数次,自己此时假扮他的男宠,难免心生芥蒂。更何况,那人不偏不倚,还是方清云的徒弟。

其实归根结底只是救人。吸毒血、采草药、以身试毒是救,亲吻、抚慰、射精亦如是。若从体力消耗程度上讲,这样高频率的欢爱未必舒适,甚至称得上不辞辛劳、费心费力。

细想下来还是个苦差事?

落红岭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等着莫真把人领回来。

离得近了,亦能感觉到那一身清冷卓绝的孤傲之气。

再看剑客身边的莫真,穿着黑衣戴着人皮面具,气度确实非凡,却也丑的平平无奇,再如何联想也无法将两人凑到一块去。

“在下封止,久闻先生大名。”正打量着,那徒弟率先上前一步,没等莫真介绍,抱拳行了一礼。

刚进门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如此聪明才智,像方清云。态度谦和,举止有礼,看起来遥不可攀,实则平易近人,又不像方清云。

遥想方清云年轻的时候,定会狠狠瞪上自己一眼,冷冷说句:“落狐狸,你这副打扮可真难看,还不赶紧换了去。”

落红岭笑开了,竟忘了诊病的事,走上去又瞧面向又摸根骨,将封止腰间的佩剑看了好几遍,连连点头。

“你内里浑厚,倒是下了苦功的。无可解毒性入髓,解毒是不可能的事,要想延缓毒发,用的药也需十分强劲才行。”

神医说着,示意剑客坐下,将手指搭在他的右手手腕上,细细探查。

这毒他曾遇见过几次,了解了封止的身体情况之后,心下便也有了计较。

“我这里有两种不同的方子,走得也是全然不同的路线。”

“第一种较为怀柔,只需服药即可。药性虽烈,却也只在服用后有恶心呕吐、肌肉酸痛的征兆。一日一次,并不影响日常活动。药性会渐渐累积,服用愈久,延缓毒发的效果便愈好。大概需要五年,可以达到最好的效果。我之前的病人也大多用的这个法子。”

“第二种则非常猛烈,需外敷内用。不光要喝药,还要每日药浴,放血。药浴时全身刺痛无比,治疗期间你会非常难受,难以顾及其他事。这方法我没给别人用过,本不想跟你说,但看你身体康健,此种方法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确是最快的。”

剑客细细听着,落红岭见他没有插言,又补了一句。“两种方法能缓解的毒性相当,最好的效果是四十天左右毒发一次。第二种我没试过,稍有不慎便会伤了根基,颇为冒险。相较而言还是前者更为稳妥,不过服药见效慢,第一年的情事还是会比较频繁。你若……”

落红岭说到这里,下意识看了一眼莫真,止住了话头。

若不仅仅是解毒救人,两人惺惺相惜,心生爱意,那么他所认为的不堪与折辱,就只是被限定了时间的忙碌情事而已。

如此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是话音落了,剑客不说话,魔教教主也不说话。

莫真靠柱而立,双手抱肩,站在光影交界处,身上半明半暗。

忘尘殿庄严昏黑,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叫人紧紧关闭了大门。外间阳光正好,从矮窗的缝隙中透出道道光痕。

光线照在剑客沉吟思量的侧脸上,封止的眉头微微蹙起,迟迟不能决断。

莫真知道,哪管剑客在床笫间如何适应顺从,心里仍是想要离开泣冥山的。所谓兄友弟恭,所谓暗箭伤人,很多事情都需要封止自己问个清楚,一天得不到答案,头上悬着的剑就一天不能消失。

只是理解归理解,求医不是赌博,讲求个稳妥二字。与性命相比,蛰伏等待也只是小事。

“教内还有事情要我处理,我先走了。”莫真不再等待,却在即将推开殿门时转过了身。

“阿止,做决定时不必考虑其他,只要你在泣冥山上,旁的事我都会处理。你只需要问你的心。问它是否急不可待,是否做好了承担风险的准备。”

男人说着,重重的殿门被推开,照进无数璀璨刺目的阳光来。

封止注视着魔教教主远去的背影,久久不曾回神。

明明正邪不两立,他却总知如何让他安心。

两种方法的用的药是一样的,差别只在于药浴和放血。

所以封止看似选了,实则还在纠结拖延。

他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正邪不能两立,断不能在泣冥山待太久。可是用了药,起码前半年的时间,他的毒会发作的相当频繁。每发作一次便是一夜宣淫,他回不得云起山,师父看不得自己的徒弟被别人压在身下。

师父知道了会如何看他。或许,他会在他毒发时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也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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