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3)
坏处,没有好处。”
阳知辛上面还有一个大哥、一个二姐。
他是身份尊贵,但也只是阳家一个性格怪异的边缘人物。现在泰正的大权落在他大哥手里,而他二姐阳静然虽然是个女人,却极其受阳旬宠爱。
阳旬亲口说过,阳静然生的孩子,不管是什么性别,都会得到和阳彰同样多的东西。
至于阳知辛,等阳旬一死,家产不会有他的份。
阳知辛哼笑道:“你们都叫我阳公子,但等老头子死了,阳家容不容得下我,都还未必。”
薛岷问:“阳公子,据你所知,阳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
“呵……他成天在医院里住着,过年都不和我们见面,防贼似的,谁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不过有神棍续命,估计活得挺好。”
薛岷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郑秉上一次帮阳老爷子种生基,应该是6年前吧?自那以后,阳老爷子虽然一直在疗养着,但再也没有下过病危。”
阳知辛看向薛岷,“薛总,你难道也信这个?”
“我不信。”
阳知辛正要开口,就听薛岷说:“但我认识郑秉。上个月,阳老爷子又找了郑秉,想要再种一次生基,要尽快。”
薛岷身体前倾,隔着一桌子菜,沉沉地看着阳知辛,“你觉得……这次还会有用吗?”
阳知辛与他对视了几秒,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这几年,他们几个子女都鲜少见到阳旬,他们只能闭着眼谋划、互相撕咬,但没人清楚阳旬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了。
如果阳旬真的已经到了需要再找郑秉的程度……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老头子费了那么大功夫,又是借阳寿、又是种生基,也就只多活了6年。”
许久,阳知辛才止住笑声,看向一直静静看着他的薛岷。
虽然薛岷约他之前,他也好奇薛岷要找他聊什么,但他以为顶多就是打听他前夫的婚事,但没想到,薛岷感兴趣的竟然是阳旬。
得知这点,他不仅没有被窥伺家事的恼怒,反倒升起了一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就像他小时候点燃了保姆房的窗帘,然后尿裤子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吓得,却不知道那是因为看到冲天的火光太过兴奋。当晚他甚至遗精了。
阳知辛忍不住问:“薛总告诉我这些,是想要换什么呢?阳静然要结婚,我可阻拦不了。”
薛岷笑起来。
“阳公子,我是生意人,只在乎钱,不在乎旧情。实不相瞒,泰正下面有一个农牧集团和一个药业集团,我想要。”
闻言,阳知辛的脸上反倒露出了一丝惊讶。
“这两条线,可是一直在给泰正亏钱。虽然我只懂吃喝嫖赌,但也知道这几年实业越来越不好做了,你能做大是你的本事,但我劝你别接我爸的烂摊子。”
“在泰正手上亏钱,在我手上则未必,”薛岷说得淡然又随意,“其实对泰正来说,剥离了这两个亏损产业,也是好事。”
“哼,每年少填两个窟窿,当然是好事。我只是不明白,薛总买下他们,有什么好处?”
薛岷说:“我想做农牧和药业的龙头。”
“……”
过了许久,阳知辛干笑了一声:“薛总的目的太光明磊落,我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在亭子外候着的服务员走了上来,给炉子里添炭火,两人便都没有说话。
等服务生走了,阳知辛舔了舔唇,眯着那双阴翳的爬行动物般的眼睛,问:“薛总,你真的不想要泰正地产?”
薛岷与阳知辛对视,缓缓开口:“泰正,我不想要,我也要不起。这点上我不需要撒谎,你也清楚。”
阳知辛眼神一暗。
的确。薛岷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吃不下整个泰正。
薛岷轻声说:“我希望阳公子能拿到这两家正在亏损的公司,然后卖给我,这不难,不是吗?我可以保证,我会给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价格。”
阳知辛沉默地思索着。
薛岷的话像一个甜美的陷阱,但他想不出来薛岷能从中坑骗到他什么,也想不出来自己能损失什么。
他分不到泰正地产的股份,但如果只是两家正在亏损的公司,他开口,阳旬应该会给。
等阳旬一死,他就卖给薛岷,换来的钱能供他挥霍到死。至于别的……
就算薛岷真的打的是泰正的主意,又关他什么事?
许久后,阳知辛身体一松,懒洋洋地靠在了椅背上。
他语气轻慢地说:“不是我看不起薛总,但哪怕是泰正正在亏钱的产业,卖得也不便宜。薛总这几年的生意,没外人想得那么好做吧?”
薛岷是做实业的。这几年利率下调,资金全涌进房地产和金融了,薛岷手头的现金不会太多。
薛岷笑了:“这点阳公子不用担心,我手上有很多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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