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个男人上床我已经游遍世界(2 / 11)
述。
“张榕从前是一棵大榕树,而你则是常常在树下玩耍的孩童。你七岁的那一年,张榕已经修炼满千年之数,却遇上了天劫。天雷将榕树劈倒烧焦,眼看就要神识湮灭。你懵懵懂懂忽然走到附近,使得天雷忌惮,不再劈下,张榕得以喘息。当夜,榕树托梦与你,第二天,你跟随梦中所说,将已无生机的榕树枝条剪下,扦插到了你家后院。榕树前世已死,今生重修,终于在三百年后,再得人形,变做哇哇啼哭的婴儿出现在树下,被人拣到,收为养子,直至如今。”
“啊?”我张着嘴巴,闭不拢。“……他……不是人,是棵树?”
“他是棵树,却是再也回不去的树。今世的天劫不是雷,而是爱。他已经不能再回他的世界了。他会死在人间。”
“……不回去,他也许觉得更开心。那便不回去吧。”
“你前世救了他一次,你今生可以再救他一次。”
“救他?”
“你放下对张续的执爱,我便可以带你走,远远离开,去另外一个地方,过美满幸福的生活。如此,张续便不会来杀你,张榕也不会为了阻止他而被误杀。你们三个都不会死,张榕也终于有一天会醒悟。如此一来,一切都会改变,你们三个都不会死。申雅纳,未来如何,撒于你的决定。而张续和张榕的命运,都只握在你的手里。”
“我的手里?”
“你从没试过掌握自己的命运。为何不试一次呢?”
我沉默了一会,忽然大笑出来。“我如果可以尝试一次,去掌握自己的命运,那么我选择和张续在一起天长地久,地久天长。”
“不可能!”命运成为愤怒。
“既然不可能,我又如何能够掌握我自己的命运?”我悲哀地问。“我求,我求不得。我本来就掌握不了命运。人本来就抗衡不过命运。张续错了,我是对的。我们本来就不能自主,无论在哪里,和谁,做什么,总有比我们强大的力量在操控一切,我们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做!你就是命运。那么,被你操控和被命运操控有什么区别?”我越说越激动。“如果,张榕的命运是报答我,然后离去,那么他已经突破了命运。如果,张榕的命运就是沉沦在爱里,那么,他就是顺从了命运。然而,究竟什么才是命?发生了的那条路,还是没发生的那条路?——总之,不是心中想走的路。谁都想长命百岁花开富贵。可是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一千三百年,还不是一样要结束。结束之前,我所能做的,只有去爱,只有去爱我爱的人啊!”
“爱是这一切悲剧的根源。”
“没有了爱,连悲剧也没有了,舞台上空空如也,不是更凄凉?”
“很好,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记住,还有一个月,我说的未来就会发生。你好好考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一念放下,众人超升。你苦苦执着,则共陷永劫。”
命运闪了一下,倏忽消失在虚空里面。
“ANA,ANA?”面熟的研究人员叫我名字。
我头痛欲裂地醒来。
“你的肺炎已经没有大问题,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可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我们用了很多种办法,始终还是不能让你射精。然而我们的情报显示,你的确曾经拥有勃起射精的记录。也许,你应该和我们谈一谈,奇迹出现的具体背景和细节?”
他递给我一杯水。
我一面喝,一面微笑出来。“没有什么奇迹……是人。只要人对,我就能做到。”
“你指的是性交的伴侣吗?”
“张,续。”我吐出这个名字。
实验者讶然。“张续?”
“没有错。就是你们的上一个客人张续。如果你们请他来,我可以表演给你们看,我是如何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勃起,做爱。”
我知道他们一定做得到。他们一定会替我把张续带来。我自己不敢去做,可是我敢借用比我强大的力量。我趋利避害。
在他们安排的桑拿浴室里舒服地泡澡,我懒洋洋地接到秋陵的电话。秋陵说,市长已经特别交待下来,暂时停止我的一切活动三天,让我可以全心全意地接待国外来的“贵宾”。“小察啊,你就专心接待吧,公司这里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他笑声桀桀。
大理石雕刻的龙嘴里流下来带着硫磺味道的温泉水。我浑身被水蒸气包裹,那片不自然的胸膛,以及胸膛下面连着我心底血肉的阳器,都显得如幻似梦。
把张续送来这里吧。
梦中别人对我说了什么?
多多做爱,就会精尽人亡?——多么美好。
多么像我预设中最最好的一种下场。
割脉的痛,跳楼的惊悚,我都已经尝试过。现在我只想纵欲,纵爱。
手里的电话又响了。
我接起来。这里的电话都被监控,闲杂人等,根本不会拨得通我的号码。这次又是谁?
“喂?”
“ANA,是我。”
“张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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