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他有过心软可是自己都自顾不暇/质子的恶意第二次交欢(1 / 3)
深厚大雪积累一地,白雪黑夜压得宫室殿宇冷肃沉静,戒备森严的持戟侍卫站在檐下守卫警戒,车马碾雪簌簌,自遥远处能看见飘渺灯火,有四名手持八角宫灯的婀娜侍婢女列行于前,帝王御驾在紧闭的宫邸门口停下。
“皇后睡得可安稳?”沈夺玉神色淡漠,撩起一角珠帘。他问的并非惯常侍候在侧的朝月,而是位陌生的美貌婢子。自那件事后,朝月便被囚于另一处别宫。沈夺玉虽不喜这陪了楚辞生数年的婢子,但也不至于苛责她,养在某处小院里供着,半是软禁半是对楚辞生的警告。
帝王在欢爱情缠时,他无视着楚辞生面无表情的冷淡麻木,覆在男人面前亲吻着他没有血色的唇瓣:“朕舍不得对你做些什么,但你身边的这些漂亮女郎可就说不定了…”
他只是笑,如同阴毒的白蛇嘶嘶吐着舌信子,黏腻的亲吻一路蜿蜒留下水痕:“朕先弄死朝月,再砍了钰嫔好不好,还有左一个美人又一个妃嫔的…”
沈夺玉终于如愿以偿看见那双麻木漠然的眼睛惊惧对着他,那是楚辞生冷漠表情出现的裂缝,露出点鲜活的、令他深深着迷疯魔的内里。
“疯子。”
然后楚辞生只能收获帝王痴痴的笑,以及更加淫邪的对待。
月色流淌,睡梦中的人眉心不安微蹙,在冰冷的白月流光下,乌发玉面,衬得那张面容愈发素白清冷。
沈夺玉是悄无声息来的,他站在床头,静静的凝睇着男人的面颜,明明这个人在自己眼下触手可及,如今那件事都过去许久了,他早便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如今却还觉得心里酸涩得厉害。
他自黑夜中来。不知何时一声翠林清脆鸟鸣惊醒了他,帝王才怔然发觉自己站了一夜。
鼻尖尚有某人熟悉的龙涎香缭绕,楚辞生似乎本能对这香味的主人厌恶畏惧,哪怕于睡梦中都瑟缩了一下。帝王手指几次微动,想要触及楚辞生的面容轻抚,最终颓然垂下。
他于晨光微曦中落寞离去。
“统子,我好害怕呜呜呜。”楚辞生对着系统球瞎哔哔,“他是不是看了我一晚上。”
【害怕个球,你明明睡得差点流口水。】这是冷酷无情的系统球。
楚辞生知道沈夺玉不正常,但不知道他能不正常到这种地步。
躺在床上的皇后懒洋洋的换了个睡姿,寂静的内室里隐有琳琅作响声,仿佛金玉撞击,男人知道这是手腕脚腕上扣着的金色锁链作祟,没了人站在黑暗处静默的观察痴望,楚辞生心大的又睡过去。
他是帝王床榻上的囚徒,帝王内心的疯魔之由来,也是唯独能品尝独享帝王腿间两口艳穴之人。
楚辞生知道,自己被蛇缠住了,不能挣扎,不能逃脱,整件事再无转圜余地。
不…还是有的…
楚筠儿…以及…南宫净。
楚辞生对被锁在床榻上禁锢其实没什么意外感想,对于他来说,其实只要活下去,如此像个废人一般被养着,也不是不行…
除了沈夺玉总是觊觎着他的腰子除外,其余时间都很滋润。
只是从沈夺玉当真在他面前捧着一只染血的眼球后,楚辞生便完全知道了面前艳色美人是怎样的变态了。
“你说这双眼睛好看。”帝王面上带着鬼魅的天真来,却无端令人胆寒,“所以你为什么要赞美别人呢?”
楚辞生眼泪真的要落下来了,来不及回应眼前半疯的人,全在脑子里疯狂捶系统,“救命!统子!这个皇帝他真的疯了啊啊啊啊!”
系统球到底比他冷静得多【也还好,是人的眼睛,只不过不是你喜欢过的那个小姐姐,这是黑狱里一个罪犯的眼睛。】
楚辞生听罢松了一口气,黑狱里关的都是犯了滔天恶罪的人,只要不是当真无辜女郎的眼睛便好。
【不过你也别着急松口气,沈夺玉百分之九十可能性直接挖掉那个女孩子的眼睛,然后送到你面前来,但还是思及可能会吓到你这样——玉做的人儿般~】系统恶劣的拖长尾音嘲讽他。
【所以他还是放弃了。多么令人感动的爱情呐。】系统球总是能抓住合适的机会与他表演一下何谓菜鸡互啄。
楚辞生人狠话不多,就在脑子里单方面爆锤系统球。
沈夺玉这样的样的人,楚辞生看在眼里,恨倒没有多少,反而觉得可悲可怜得很。
的确是可悲又可怜。
楚辞生虽然本能使然,要如同菟丝子一般攀附于天之骄子身上“”吸血”,但他迫于自己内心原则到底不曾主动使手段,反而是沈夺玉眼睁睁栽进自己这深坑中,甚至还刨土妄图把自己越埋越深。
在自己面前时,沈夺玉千百般残酷的手腕都能使出来,色厉内荏的彰显出自己暴虐偏激,偏生真的等到自己睡着时却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他理解沈夺玉的疯狂、傲慢与自卑交织缠绕的扭曲心理,他同情帝王无妄的歇斯底里,甚至是爱怜他的疯魔,甚至有时刹那心软,想要吻去藏在帝王眼中未坠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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