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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中的热力已转化为炙人的烈火 犹如一股强猛的力量在体内奔(9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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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管事,替我换衣的小陆上哪去了?我都快被这一身戏服压垮了。」

一下戏,傅御就在后台鸡猫子喊叫。虽说现在已是初冬,但在舞台上又唱又

舞了半天,也逼出了他一身汗;再加上这身一层又一层的戏服,简直快折腾掉他

半绦命。

「他刚刚直喊肚子疼,可能去茅房了。」红庆戏院的管事想了想,恍然思及

刚才小陆大喊肚子疼。

「真是个会找麻烦的家伙,早不疼晚不疼,找我下台的时候发作。啐!」傅

御坐在镜前拿着纸扇猛煽着风,突然对罗管事道:「你来伺候我更衣吧!待会儿

再帮我卸掉这脸上一堆油彩。难过死了。」

「什么?十二少,你要我帮你更衣、卸妆?!」罗管事当场傻了眼。

这更衣勉勉强强还可以,但卸妆他可没试过。不过想想也不难,家里涂墙时

不小心弄上手的漆,都是用松香油洗掉的,十二少脸上这些绿绿红红的玩意儿,

应该也是这么弄掉吧。

「你还杵在那儿干嘛?快来帮我解扣子,热死我了。」

傅御斜瞟了他一眼,手拿罗帕擦了擦自己的前额,对着镜里那风情万种的自

己挤眉弄眼了番,耍宝又逗趣,差点儿让管事喷笑出声。

罗管事慢吞吞地走向他,有些生疏地为他解着大袍彩褂,一个不注意弄断了

腰际一条装饰用的红流苏,惹得傅御一声怒斥,「罗管事!你就不能轻手轻脚些

吗?这可是我从北京带回来的『碧玉苏』,今天我才让它亮相,你就替我终结了

它!」

「十二少,对不住;我不曾替人解过戏服,所以那些琐碎东西根本不知该怎

么拿下来。」罗管事急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不通这个长相漂亮的主子,怎么净爱收集些女人家的玩意儿。天哪,谁

来救救他?

「算了。别解戏服了,来帮我卸妆吧!我这张脸被这些不透气的油粉裹得死

紧,肯定会毁的。」傅御索性放弃脱衣,先把他那漂亮的脸蛋保养好才是正事。

「哦,好。您等一会儿,我去拿松香油——」

「你拿松香油干嘛?」傅御闻言立刻跳了起来。

「好洗掉您脸上那层油漆啊!」罗管事自以为是地道。

「啥?」天!怎么他身边净是些蠢货呢?这笑话要是让其余弟兄听见,他这

脸可要丢到东北去了。

「有……有什么不对吗?」罗管事发觉有异,已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

「你别去拿什么松香油了,快去外头给我抓个会换戏服会卸妆的人进来!小

陆如果回来了叫他去顶楼罚站,我三个月不想见他!」

「是是是……我这就去。」罗管事一溜烟就不见了。

傅御简直快气炸了,此时他原就流窜在血液中的热力已转化为炙人的烈火,

犹如一股强猛的力量在体内奔腾,男子气概陡现。

约莫十来分钟后,罗管家拉个人进来,急促又紧张地说道:「十二少,这兄

弟说他会伺候换衣与卸妆,所以我就带他进来给你瞧瞧。」

傅御眼一瞪,射出不耐的诡火,连看也懒得看,「留他下来,你先下去吧!」

「是。」罗管家吐了口气,如获大赦般三步并做两步地逃出暴风圈。

「来,先帮我卸妆吧!」

傅御主动躺入椅中,抬起头闭上眼,等着对方接续的动作。

不一会儿工夫,一双柔柔的手掌拿了块海棉轻轻在他脸上滑动,先以冷霜慢

慢拭去他脸上的胭脂水粉,连续做了三回,然后再以热毛巾为他净脸。

傅御直觉满舒服,几乎沉入梦乡。

「喂,你叫什么名字?」他悠哉地问道,仍是闭着眼。

「小的姓海,您叫我小海就行了。」一个略细的男音在傅御耳边响起。

他点点头又道:「你的手挺柔的,满像女人的手。」

「小的以前专门替红角儿做化妆、清洁和保养皮肤的工作,为了不让客人感

到难受,手部的保养很重要。」小海恭谨地回答。

「你也会保养皮肤?这倒奇了。据我所知,通常都是女孩子做这种事,你怎

么也有兴趣?」傅御闭着眼,飒爽一笑。

「这……这在南方倒没限制,我们那儿很多男人做女性的工作,像佣人、美

发,都有的。」

「你是打南方来的?」

「对,珠江一带。」

这时候,傅御那张脸已完全打点好了。他起了身,徐睁开眼,眼珠子却突地

一凸,差点儿蹦出来。「你……你就是小海?」

这……这该称他「大海」才对吧!

原以为这小海合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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