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怪物老攻对我身体恶欲初生(1 / 3)
祁咎自懵懂起,便知道自己是个不受人待见的“怪物”。
他明明和覃灼明几乎同时落地,可他一生下来,却是满身色斑,体毛浓密成猴,就连眼睛,也是极具渗人的血红色,仿佛受了诅咒般,天生就是这么一个面目可憎的怪胎。
而他能够活下来,不仅多亏了他母亲残存的良知向父亲苦苦相求;
还有那生得极好的弟弟,硬生生地浇灭了他父亲一半的怒火,才勉为其难地肯留下他这个怪胎在家里苟延残喘。
可代价却是,他连随父亲姓的资格都没有。
或许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所以才会取名为祁咎,预示这一辈子都活该为那不知所起的错误买单。
而随着记事了以后,祁咎便再也没有感受过家人的温暖。
他被关进了一座“牢房”里。
那里没日没夜都暗得出奇,冷得渗骨;
就连房门都是活生生的一座铁门,只有门下有那么一处洞口,令他整日都像条畜生般接纳着自己的一日三餐。
这座被命为房间的监狱,里面一应俱全,却是没有任何一丝人性的温暖。
他也曾隔着铁门的洞口哽咽呢喃,学着他弟弟的样子叫唤着一声又一声爸爸妈妈,也曾尝试着缩小自己的身体奋力挤出…
可无一例外地,迎接着他的都是开门后男人怒不可遏的拳打脚踢——
“老子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恶心的东西?!”
“你再跟老子嚷嚷,你就和你那婊子妈一起给老子滚出去!!”
……
那些个龌龊恶心的话语,总是会在深夜里无穷无尽的殴打中层出不穷。
祁咎每每,也只能在事后抱紧自己残破的躯体缩在角落,冷冷地倾听着门外女人嘴里哭泣声中的没有办法,最后在无限的绝望中啃噬伤口,一复一日。
而更可悲的,是他每时每刻都能听见门外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还有那开得极大声的动画片电视,充满了欢声笑语、激情澎湃。
他的弟弟,在牢门的另外一边享受着他从未有过的宠爱和重视;
他每天都能听到他弟弟覃灼明的欢声笑语,而他,却连开口呢喃几声都会被恶劣地怒斥狠踹。
渐渐地,连家里的保姆,都开始不拿他当一回事地将饭菜随意克扣。
那些个残根剩饭也让年幼的祁咎彻底明白,若是他再不做任何举动,他迟早得在这无人知晓的牢房中活活饿死。
他开始将矛头转向了他素未谋面的亲弟弟。
他开始深夜里悄悄叫唤着他弟弟的名字;
一声声哽咽无措的“明儿”,每每在深夜隔着铁门唤出的时候,都在极具悲念色彩的音调里辗转起伏,悠悠传晌。
终于,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的不懈努力下,他弟弟覃灼明在某一天夜晚开始闻声寻觅。
在隔着一扇从未接触过的冷冰冰的大门外,覃灼明睁大眼睛,以稚嫩的声音小声敲门询问,“有人在吗?”
祁咎在这一刻无疑是紧张到了极点。
他想从铁门这小洞中爬过去;
可多年的挨打经历令他望而生畏,他只好不断涕泗横流,一句卑微的乞求“你能钻过来吗?”,硬是被他吞吞吐吐地念了好几遍才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对面覃灼明的耳朵里。
而覃灼明自然毫无警惕,麻溜的钻过去之后打碰了洞口旁边剩余的饭菜碗碟,在弄得一手油的同时,他顺势抬头,隔着窗边的月光,面前男孩的相貌在此刻无疑一览无余。
在那么一双明亮眼眸的注视下,祁咎有些难涩地退避三尺。
他将头颅埋进自己的衣裳内,只余一双血红色的大眼与对面的覃灼明四目相对。
七八岁的孩童已是有了辨别美丑的基本能力;
祁咎一整颗心都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似的,生怕覃灼明一被自己的容貌吓得放声大哭惊动父母后,自己又得挨一顿责打。
却没想到对面的男孩只是歪起脖子,望着祁咎的眼中不见丝毫畏惧嫌弃反而黑得发光发亮,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上,甚至还笑得眉眼弯弯。
“你是孙悟空吗?怎么全身都是毛啊?”
不是恶语相向,也不是被吓得放声大哭。
就这么几句轻飘飘的问候,却让当初尚在低谷的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顿时,祁咎脸上泪流满面,浑身颤栗;
那扯出的笑容虽然比哭还难看,但在月色的倒映下,竟也是有了几分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该有的稚气与韵味。
自此以后,覃灼明每晚都会趁着父母睡着以后,偷偷地钻到祁咎的房间去找他玩。
而祁咎,也终于能在覃灼明和自己热情对话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以前只有隔着铁门才能听到的电视播放的一些动画人物。
年幼的覃灼明对此毫无心眼;
不仅将两人的会面完全保密,还愿意滔滔不绝地和这个他在家中的唯一玩伴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