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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天意如刀(幻境H/C)(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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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舌头游蛇一样逡巡,麻痒的风暴席卷大脑,等晕乎乎地被放开,身体已经被死死压在软塌上,刚刚肆虐口腔的唇舌正叼着衣襟的盘口把它顶出绳圈,微凉的空气灌入里衣,胸口激荡的热度被稍稍压制,戎克轻轻推了推沈劭的脑袋,眼中闪过潋滟的水色。

“就这一次。”他的声音又沙又软,从腔调到内容都透露着妥协。

沈劭笑的两眼弯弯,叼着扣子的嘴含含糊糊吐出回应:“好。”

.....

虽然戎克怀疑沈劭最近撞了邪,变得像什么到了季节的雄兽动辄发情,但不能遮掩最贪欢纵欲的还是自己这副身子,到后面呻吟和浪叫都变得迷糊混沌,湿漉漉的水声盈满耳郭,浑身骨酥肉软,被搂在他怀里渐渐没了意识。

沈劭吻干他面上的热汗,掖好锦被,熄掉屋里的灯,在黑暗中注视他良久,才阖上眼沉入梦乡。

他们的梦境不知从哪次双修开始联通,第一次的时候沈劭就到这是破除心魔的契机,所以别说只是上床了,上刀山都挡不住他——

一阵昏沉之后,他在一个云遮雾绕的庭院站定,四方天地都模糊不清,无法判断地点方位,他往前走了几步,迷雾散开,西北角露出一个角门,台阶旁长着一丛淡紫色的小花——桐花,只在桐山生长,有色无香,秋生冬放,微毒。

此地位置昭然若揭,沈劭快步越过角门,穿过迷雾掩映中的花园,来到一处偏僻的小房子前,门口积着柴,还未规整,纸糊的棂窗破了大半,空气极冷,山风呜呜地往里灌,完全起不到防风避寒的作用。

沈劭快速推开门又合上,门窗虽破,聊胜于无,纵是这样也让冷风钻进来大半,里面不着寸缕的人冻得往草堆里猛缩,两双眼睛于无声中撞在一起,一人溢满疼惜,一人遍布警惕。

无论入梦多少次,沈劭都无法容忍眼见的一切,疼痛跟随呼吸席卷五脏六腑,瞬间就让眼圈通红,他下意识朝里面走了几步,又顿住——地上的人身上传出尖锐的敌意与排斥。

他伤痕累累,在地上蜷成一团,仍可以看出身材高大,手臂和腿部隆起的肌肉充满力量,他用它们牢牢扞卫着胸腹要害,就像头陷入捕兽笼的野兽,目光狠戾,一瞬不瞬地锁住来人的每一个举动,随时准备暴起还击。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做不到,失去獠牙的猛兽只能激起歹人的施虐欲——沈劭克制不住目光在眼前赤裸的身躯上徘徊,淤青、咬痕、鞭痕、烧伤...棒子打的,藤条抽的,刀子割的,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看不到的,那些残忍的伤口频繁出现在他试图遮掩的私密处,他心痛的指尖发颤,忍不住又往前一步。

戎克反应很大,抄起手边的干草朝他摔过去,极端克制的怒吼:“滚!”

沈劭跪坐下来,任由那些飞散的枯草劈头盖脸砸过来,一双手犹豫了半晌,终究没有伸出去。

这时候的戎克还不是日后声震北域的魔皇,他黑发黑眼,眉目清正,修为虽只有筑基,却比他见过的所有仙修更具道骨,怒极时也只有刚烈不见扭曲。

这个动作消耗了他仅存的气力,他丹田空空,真元早被抽干,愤怒的空壳仅能维持一瞬,这人没被吓走,或者应该说,找来这里的每个人都不会被他的色厉内荏赶走,愤怒是徒劳,反抗是个笑话——戎克眼底浮起一抹悲哀。

他不认识这人,他不认识来这个破柴房的绝大多数人,这早已无关紧要,可偏偏被这人看着时,那股被压抑许久的羞耻与怒火喷薄而出。

戎克瘫在地上费力喘息,一些伤口裂开了,空气里浮着血的味道,疼痛慢了半拍才出现,他仍一眨不眨看着眼前漂亮到诡异的年轻人,暗想他或许是桐山关新收的弟子,因为哪个趋炎附势的小人谄媚找到这个地方...

“我...”沈劭握紧拳头,发出第一个音节,戎克紧张地浑身抽紧,浑身肌肉隐隐痉挛,他等着这人的疑问、轻蔑、讥嘲或是虚伪的关心...然后听到他问:

“可以抱抱你吗?”

“...你是谁?”戎克嗓子疼的厉害,缺水、高热也许还有喉咙里的伤口都是祸首,每说一个字都像有刀片自喉管里拉过一样,可他没有丝毫痛色,仿佛若无其事已是他仅剩的尊严。

“沈劭,我是沈劭。”

戎克愣住,年轻人说话时流下两行泪水却毫无所觉,好像也和他一样在遮掩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沈劭声音更柔,语气更诚恳,甚至脱下自己的外袍,两手拎着:“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抱抱你。”

他需要一件蔽体遮羞的衣服,需要一点温度抵御山里冷冬无孔不入的寒气,沈劭单纯这么想,尽管他恨不得把全天下师尊需要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可他不得不记得,眼前的一切都发生在不可追的过去。

戎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点了头,又为什么点了头,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拥入对方的怀抱,沈劭用衣袍把他严严实实罩起来,干燥温暖的手滑到他赤裸的脚反复揉搓,暖意逐渐回到冻得麻木的身体里,暖极了,暖的差点让他跌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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