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踏平仙门(2 / 3)
隐隐不耐烦:“沈劭违背了我的命令,我命令你惩戒他,你不肯,同样是违令,怎么不肯和沈劭打,是希望和我动手吗?”
厉情浑身一震,不再多话,阴恻恻地看向沈劭,深吸了口气:“左护法,开始吧。”
沈劭一哂,解下腰间的阵法玉坠扔进须弥戒,又把戒指扔给戎克:“师尊帮我收一下,等徒儿教训完这挑拨咱师徒情谊的混蛋再还给我。”
厉情大喜,却还是谨慎地看了看戎克,嘴角露出憋不住的笑容:“我保证绝不伤左护法根骨性命。”
沈劭大笑,衣摆无风自扬,目光如水,傲视前方:
“右护法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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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只有戎克觉得这场对战没有悬念,这也是他能放任两人动手的原因。
魔修的保证都是形式主义,信的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心肠有问题,好在徒弟争气,基本能把碰到的所有花言巧语锤成板上钉钉。
魔宫内外都对沈劭的战技很好奇,这种好奇曾无数次驱使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挑战对方,但至今依旧没人能说出个好歹。
修者驱动真元,用术法或法宝作战,就算打架最不讲规矩的魔头动手也有个起码的章法,但沈劭没有,他用魔气作战,糙的就跟孩童使一把子蛮劲一样,可他能赢,赢的迅速且漂亮。
天地间最爆烈的魔气在他手里乖驯得像家养的奶狗,或攻或防如臂指使。
他不必琢磨,一动手就能逮住你的命门,在座和他打过的人虽然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但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力量不过是从他那借来的,无论什么手段都像过家家。
定性差些的能直接被引得真元暴动,爆体而亡,所以除非拥有压倒性的境界优势,企图在正面对决中拿下他就是白日做梦。
他们做梦都想知道沈劭修的是什么功法,可有趣的是这套“功法”戎克自己也不会。
他只教过他最简单的引气入体,然后他就无师自通了,尔后更高阶的功法被他束之高阁,偶尔翻看也不过是好奇敌人手段,他是那种生而知之者,外人若知晓会嫉恨到将他剥皮拆骨。
未免他羽翼未丰前陨落,戎克很早就带他深入无望谷谷底,寻上古镇压地渊的无耀石为载体,在其上亲刻八十一道降阵赠与他护身,正是他刚刚交给自己保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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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结束的猝不及防,不只是厉情,周围恨不得浑身长满眼睛观战的观众仍旧没弄清她是怎么输的。
可事实不容置疑,厉情趴在地上,身体沉浸在巨大的震恐中不停颤抖,可脑子压根反应不过来刚刚几个弹指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赢了?”其实戎克也没看清,但沈劭曾给他解释过自己是怎么作战的,所以他知道怎么回事,做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瞄着他,把戒指扔回去:
“下不为例。”
“谢师尊体恤。”沈劭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掸了掸洁净如新的衣摆,笑问:“师尊交代完了吗?”
咱出发吧。
“等等!”观战者中有人急道,却被另一人拉回来——胜者无需多言,这是规矩,点燿恭顺地弯下腰,叫住准备离开的师徒俩:
“尊上容禀,末将有话要说。”
面对这个给自己省了无数麻烦的得力干将,戎克和颜悦色:“说。”
“炼魔城疯传少尊主即将亲率七殿魔将、北域三千魔兵南下与南洲苍月派决一死战,末将是否该为战事筹备一二。”
他这话说的有水平,魔宫压根没有“少尊主”一位,全是里外私下杜撰的,但他摆在台面上说,一是试探戎克对沈劭这次举动的真实态度,二也是加重谣言的分量。
戎克倏地看向沈劭:“你说的?”
沈劭目瞪口呆:“没有啊。”
“代城主屠天狼说有。”点燿一脸含蓄。
“他怎么说的?”戎克扬眉问。
“师...”沈劭立觉不好,但点燿已经老老实实交代:
“他说少尊主同苍月派月北离有旧仇,此次出战誓要踏平苍月山门,诛杀此人。”
月北离三个字一出,戎克眼神微不可查地闪了闪,如果不是距离太近,沈劭也不会发现。
他心头暗恨,却听戎克用波澜不惊的声音问:
“什么旧仇?”
“这...”点燿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沈劭——老屠不知道,他自然也不知道。
“之前他带着一群虾兵蟹将来北域,张嘴闭嘴要荡平魔渊,除尽魔修,我给他打了回去,不想他却对师尊出口不逊,扬言要拿您的人头祭天,我后悔没当场废了他,所以才向老屠打听。”沈劭理直气壮。
说的无人不表情古怪,之前可是十年前了,这十年他又不是专心闭关睡大觉,该干不该干的事情都干了一堆,怎的这当头突然想起一个早该忘记的人。
月北离也不是唯一一个说要砍下熔天魔皇头颅的修者,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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