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梦?非梦?(十三)真好想一直抱着吻你(1 / 2)
霜迟好气又好笑,先瞪他一眼,道:“醒了还来闹我。”
后又撑不住,眼底浮起点点笑意,揶揄他道:“等到了梦中,又来跟我吃味,我该如何回答?”
是在说梦境中,没有现世记忆的程久嫉妒地问他“另一个人是谁”一事。
程久想起梦里自己的种种表现,实在是幼稚得可笑,怨不得霜迟要怪他。他自己也有些不自然,但毕竟历尽了风霜,不似少年时那般控制不住情绪,别扭了一瞬,见霜迟唇边笑意微微,自己也跟着莞尔,一本正经道:
“梦中的事,我有些记不清了。师尊总要让我再亲亲,我才好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梦中亲过你。”
霜迟仍是不肯,捉住他作怪的手,担忧地看一眼门外:“这么晚了,昭昭该醒了。”
却是顾忌着被昭昭看到他们赖床,不愿在孩子面前树立坏榜样。
“管他做什么?”程久很不讲道理地“吃醋”起来,用有些嫉妒的口吻抱怨说,“怎么不见师尊多管管我?”
“别胡闹。”霜迟被他逗笑,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不知想到什么,脸庞忽然一红,压低了声音道,“再说了,我管你难道管得还不够多么?”
倒确实是梦境中都在“管教”他。
程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看得他眼神微微闪躲起来,才满意地一笑,意有所指道:
“那师尊可要多多‘管’我。”一只手扶上他后颈,又低声补充一句,“我喜欢师尊管我。”
便向前一凑,吻住他温暖的嘴唇。
这一吻却很轻柔,舌尖撬开霜迟齿关,只在他湿润口腔里浅浅一尝就退出了,转而轻轻地舔舐他饱经蹂躏的唇瓣,很怜惜似的,比起掠夺,更像抚慰。
霜迟的唇部被他蹭得又热又痒,脸颊也泛起热气,本能地伸出舌头去舔,一张嘴却触到了程久的舌。程久稍稍一顿,立刻转移了阵地,温热的软舌缠上来,开始追着他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
至此这个吻彻底变了味儿,霜迟被他闹得先一步破功,喘息着笑起来。程久也咬着他的嘴唇闷闷地笑,又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终于不再缠着他接吻,双臂却仍把他抱得紧紧的,脸颊与他相贴,亲昵地蹭了蹭,在他耳边轻声道:
“真好,想一直这么抱着吻你。”
霜迟嘴角笑意未退,也低声答他:“我可不要梦中也被你这样抱着。”
惹得程久又笑了几声,道:“好,我以后不做这些梦了。”
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我尽量不做了,好不好?”
对于这个梦,他们都没有特别在意。
虽然有些古怪,但修仙之人,本来神神怪怪的事情也不少。而之后一连半个月,程久都没再做过这样的梦,两人就更是渐渐将之抛在了脑后。
直到一日,家中来了不速之客。
是程焕小朋友先发现的。
那天,程久照例去了学堂,霜迟在书房,程焕起了床,揉着眼睛想找爹,一推开门就看到院子里站了个人。
是个男的,身形挺拔修长,站在晨光中像一棵小白杨,有他最熟悉的面孔。
他下意识地向那人走去,张开手臂想撒娇要抱,走了几步忽然顿住,扭头就朝书房喊:
“父亲!”
于是霜迟从书房出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一大一小互相对峙,小的那个旁边还蹲着一条狗,狗脸和娃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迷茫和纠结,想靠近又迟疑的样子。
见他出来,程焕才一阵风地卷到了他身后,抱着他的大腿小声问:“父亲,他是谁呀?”
“他……”霜迟和那人四目相对,心里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定了定神,决定先把孩子打发走,遂摸摸昭昭的脑袋,道,“父亲有点事,昭昭先进屋去把早饭吃了,行吗?”
“哦。”程焕乖乖点头,人却不动,仰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看他。
霜迟只得弯下腰,昭昭踮起脚尖高高兴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带着狗跑了。
院落中安静下来,霜迟转向那人,那人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和孩子互动,到这时才很轻地叫了他一声:
“师尊。”
——这不速之客,正是程久。
却又不是那个十年来一直在霜迟身边的程久,而是程久梦境中的十七岁的自己。
霜迟看到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也正因此,才感到震惊:他原本,也应该只是一个梦乡里的幻影,怎么会忽然走进现世中?
但尽管震惊,他还是很好地收敛了自己的思绪,道:“去书房谈谈吧。”
少年程久点点头,温顺地跟在他身后,一语不发,一双深黑的眼瞳,却始终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幽幽的,好似含着千言万语。
霜迟被他看得如芒在背,勉强冷静的心绪又乱了,到了书房门口,他终于忍不住回头问:
“你怎么来了?”
话一出口,他就惊觉自己失言。
果然,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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