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嫧善(十三)大牛(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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嫧善(13)

鼻息倒是还有,只是微弱一点,似乎再过一阵便要没了。

无尘修道,兼学医术。嫧善虽不擅医,却有无尘渡与她的法术在身,可在危难之际愈伤治病,但无尘教她轻易不可用术法救人。

于是她只好将带出来的几枚丸药分别给此人喂了一颗,将他拖至树根下晾着,以观后效。

期间进了屋里,把在山下买回来的桂花糕吃掉,喝了一瓢凉水,权作午餐。

又想起院外的人口舌似乎干的起皮,又在院外取了一个不用了的茶碗,倒了一盅凉水,喂那人喝了。

一杯凉水下肚,似乎药效起了作用,那男子有些清醒之意。嫧善站在远处,看他挣扎几下又睡过去,想来还是药效不敌,又去取了一颗“太乙流金丸”[1],塞入那人口中,继续灌了一盅凉水。

又过一阵,那男子方醒。

嫧善在篱笆内不愿现身,只见那男子站起身来活了活筋骨,不知发现了什么,惊奇地摸了摸头,又在身上各处乱摸了一通,突然朝竹林内的石桌跪拜,涕泗横流,“仙人,神仙,您救了我,是您救了我啊。”

嫧善向他喊说:“你既已痊愈,便赶快下山吧,此处并非你久居之所。”

篱笆外那人仿似未闻人音,仍旧不住的以头抢地,口中念念有词,什么玉皇大帝、什么观世音菩萨、大罗神仙之类,许是将自己平生所知的各路神仙皆念了一遍。

嫧善才想起无尘所建此屋凡人是看不见的,只好在地上拾起一块石子扔出去,惊动了仍旧在地上跪拜的男子,她才使了方才喂他喝水的那只空碗往他来时的路咕噜噜滚出去,示意他可以下山了。

那男子看清了石子的来处,又换了个方向跪拜,直直拜了几十下,嫧善无可奈何,屋里取了纸笔,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抛出去扔在男子眼前。

男子瞧了一眼,擦了擦泪,扯了扯身上破布衣裳,有些迷茫地说:“仙人,俺不认字。”

嫧善无可奈何又气急败坏,原地跳了几尺高,愤愤然扔了纸笔,心想随他去吧,一会若有野兽来,自会把他吓跑。

院外那男子却双手合十,作许愿状:“仙人,神仙大人,您那丸药若是有剩的,舍我几粒,我好下山去救救俺们村里的乡亲,俺日后定会为您修庙筑台,日日进香的。”

嫧善奇怪道:“他一人生病,为何要为全村人求药?”

只好又带上幕篱从竹门出去,那男子见有人来,一脸惊喜,膝行几步,只离她只不到一丈远,嫧善忙喝声道:“你站住,莫要再往前行。”

大牛慌忙止住,他以为自己说要为仙人修庙筑塔的诚心打动了她,继续说:“俺们以后一定为您塑一座金像,让十里八乡的乡民们都来祭拜您…”

嫧善听他又哭又叫的,刺得耳朵难受,忙抬手止住他的话音,默默清了清嗓子,说:“你的病既已痊愈,便休要再贪得无厌求医问药,下山好好生活为是。”

那大牛一听她的话,又急又乱,不知如何解释,嘴里只会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嫧善见他这样,头更疼了,她只是说话不客气一点,他怎么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只好和声和气地安慰他:“你有话只管慢慢说。”

见他那满脸泪痕的样子,又将身上的几颗果子翻出来丢了一颗给他,“饿了就吃点。”

大牛如见圣迹般捧起那颗果子,连土也没擦,许是觉得那地上的土也是神仙的恩赐,急急送入口中,竟咬下那果子的一半,嫧善扶额,此人真是深渊巨口。

大牛几口将那果子吃净,嫧善见他似乎连果核都要吞进嘴里,连忙说:“果核就不要吃了,这果子只是此山上长的最普通的果子,山下一兜子卖几个铜板的那种。”

大牛憨厚一笑,说:“您的果子香甜好吃。”

嫧善不理他的马屁,问:“你为何要为别人求药?”

大牛闻言,脸色又不好看了,抽了抽鼻子,开口:“俺们村子里的人都生病了。”

嫧善一惊:“都生病了?是用水不干净还是吃了什么?去找医馆瞧一瞧,早日吃药便都好了。”

大牛神情萎靡:“俺不知道,那夏家村的人也都生了病了,左岭县也有人生病。”

嫧善纳闷,按说现在是夏天,一不冷,二不十分干旱,今年田里物产似乎也甚是丰茂,怎会接连一片地方的人都生病了?

“你们生的什么病?都有何种症状?”

大牛老实回答:“俺就是头疼、头昏,下不了地,不想干活,身上起大疙瘩,还流血,浑身疼。”

嫧善奇怪,这是什么病?

她又问:“各处的人都生了一样的病?”

大牛:“不太一样,但都生疮、流脓、流血,听俺娘说,有的死人身上都是一块一块的黑斑。”

各处皆有病患,患者伤痛有共同的症状,既然不是头疼脑热,难道是……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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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宫内,老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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