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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粉碎的碎片，灰飞烟灭这个词用在此刻真的很合适。

时要的脸上是肆无忌惮的轻蔑。

程一瞳孔在颤动，他全身僵硬而颤抖的站在原地，裸着的脚踩在这有着地暖的地面却还是觉得那么冰冷，全身的血液开始倒流，眼睛开始模糊，大脑开始眩晕。

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声泪俱下，在此刻体现出程一的无能为力和对时要的怨恨。

“啊啊啊啊啊——！！！时要，我他妈的要杀了你，为什么，为什么，妈，妈，妈！！！啊啊啊啊啊，你答应我的，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时要为什么？啊啊啊，妈，啊啊啊。”声嘶力竭中，程一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双目赤红，他像是个疯子。

他在原地蹦着，跳着，最后无力的跪下，双手捶打地面，脑袋用力的磕着地面，磕出血迹，所以他的妥协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连最后妈妈的骨灰都没能守住？

程一双膝跪在地面，一边哭一边笑，他仰面看着时要，不断的往前去，他说：“时要我错了，我回来了，妈，妈，别走，啊啊，呜呜呜……不怕，哈哈哈，没事，我在，我在。哈哈哈……时要，时要，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敢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不断的去拢地面飞散的骨灰。

时要站在那，似笑非笑的点起一根烟，手里拿着一瓶高度白酒，抬起脚将程一一脚踢开，程一身体翻滚却根本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要将白酒混入骨灰中，再看时要将手中的香烟丢下。

“反正只是一堆灰罢了，你要是那么在乎就不该和韩又接触，程一，你什么时候能学乖？既然一直学不会，那就让你妈来教你。”时要冷冷的说，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此刻的程一，程一愣愣的看着那团被酒精燃烧的骨灰，他猛然扑上前，一直站在一旁的唐佳立刻上前抱住了程一。

“程一你他妈别疯了！”唐佳再也克制不住他的情绪，他一直以为时要是爱程一的，即使他对他的态度一直不算好，但是此刻唐佳忽然看清了，时要对程一的感情是他看不懂的。

因为，如果爱一个人会这么伤害他吗？

不会吧？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疯狂而狼狈的程一，唐佳心疼了，他抱着程一制止他的行为，即使那团火烧的不旺，但是也绝对不是人直接用肌肤接触就没事的。

时要再次抽出一根烟，蹲下身体用那团燃烧的火将烟点燃，他眯眼含笑，笑如魔鬼的看着程一，缓慢的抬起手，直至食指点在了程一的眉宇间，“这次乖了嘛？”

程一宛若痴呆，他痴愣愣的看着时要，许久没有回答，却不再如刚刚那般疯狂，他看着时要忽然的仰面一笑，笑得好像真的很开心，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恩，以后我会乖。”

这次一定会乖。

乖乖听你一切的安排。

满足你的一切许久，相对的，我的乖也需要你付出代价来兑换。

你要的乖，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