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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玻璃桌面应声裂开，撑不住三秒瞬间粉碎，程一的额头上挂满了缓缓流下的血，他不得不完全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额头上的热流，他努力的让自己不要想象血的颜色，可是思绪根本是他无法控制。

全身战栗透着恐惧，时要声音不疾不徐，嘴里咬着一根烟，眼底黝黑，恍若当年初见，他的眼底看不到光，黝黑漂亮的和黑曜石那般，“倒是学会拿刀刺人了？”

时要回来的很快，不过短短的十五分钟就到家了，并且还带了一位家庭医生正在给沙发上的唐佳处理伤口。

唐佳全身颤抖，他真的在害怕，他从来没见过时要这么生气的一面。

即使他跟了时要足足三年之久，时要的脾气就好像稳健的心跳线，从来不会有任何大幅度的波动，看着程一，唐佳心底的那份愧疚感在放大的同时，那份满足感和得意也得到了无上的充满。

程一闭口不言，他甚至解释都不想解释。

他知道，解释没有任何的作用。

时要松手的瞬间，程一摔倒在地，然而时要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看向一旁的家庭医生问：“我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

家庭医生是本家跟着时老爷身边的老医生，时家的事情他这么多年见怪不怪，只是看着面无血色闭着眼趴在地上颤抖如丧家犬的程一，声音冷淡的劝了一句，“时少爷，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怎么？轮得到你来说话了？”时要抬起脚踩在程一的肩头，无视医生的话，缓缓蹲下身体一只手掐着他的嘴，肉唇分离，洁白的牙齿展露，时要冷哼一笑，“所以你连解释都不想解释？既然不想解释就不用解释，哦，不，就算你解释我也不会听。你留着这张嘴还有什么用？我给韩又准备个礼物，我想他一定会喜欢。”

场面血腥。

一分一秒都是恐惧的挣扎，当时要拿着拔牙器硬生生拔下程一的牙齿时，唐佳吓得捂着嘴巴，双目瞪圆，因为过度的暴力加上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被拔下的牙齿还带着肉……

血根本止不住的从程一的嘴里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程一摇着头撕心裂肺的开始哭喊了起来，他怕极了，“时要，时要不要……不要，我错了，呜呜呜……放过我，我没有，不是我……呜呜呜……啊啊啊——！！！”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疼死了，谁，能救救我？

时要看着挣扎的程一却笑得癫狂痴疯，“以后你这张嘴就不需要说话了，只需要拔掉牙齿给男人含鸡巴就可以了。没事，死不掉，哈哈哈哈……哭了？这就哭了？恩？”

一颗。

两颗。

……二十八颗牙齿。

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在时要这粗暴强行拔下的情况下，程一从开始的挣扎哭喊，跪求磕头，满脸血迹，到最后的偃旗息鼓，奄奄一息，一动不动……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时要甩手，扭了扭颈脖看着地面上的程一满不在乎，“以后你用假牙就可以了。”

如果。

哪怕。

你在电话里着急，恐慌，抢先一步的进行解释。

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所以……

对于你来说，和我解释一句都那么难了吗？

既然如此。

你还要这张嘴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