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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陌生的环境里,程一做如针毡,他的局促不安韩又不是没察觉到,他抬眼看了看程一,眼底看着深沉的倦怠,好像对什么都带着几分无所谓的态度,说:“我有重度失眠症。”
程一很诧异他会说这些,抿着嘴唇面前眼前的好酒好肉不敢吃,只是无声无息的放下手里的酒杯问:“所以每天才那么晚去店里吃东西吗?”
韩又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程一看着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他眼底的倦怠从何而来,他拿起桌面上的烟抽出一根在指尖玩转最后才含在了嘴里,点起了香烟,他抽了一口靠在椅背上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疲倦,“我想死。”
程一一愣,因为韩又这句话说的太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不要这么想,人生里遇到的困难有很多,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生命只有一次,我们要学会珍惜。”程一垂眸,双手死死的捏着裤料,他又有什么权利去劝说别人呢?
明明自己活得比谁都痛苦,明明自己比谁都想去死。
韩又笑了笑看向程一说:“看你话不多倒是挺会劝人的。”
这句话半带调侃,程一红着脸低下了头,“其实死比活着简单太多了,死只需要一时的勇气,但是活着却要一辈子的勇气。我太知道生活的不容易,但是先生……”他看向韩又,眼底是真切的诚恳,“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我希望先生不要这么自暴自弃,或许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尽我绵薄之力帮助你,如果您觉得我能帮到你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
程一说出了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
为什么呢?
或许是为了找点事情做做来忘记那些恶心不堪的记忆也或许是韩又那倦怠到甚至连自己生命都随时可以放弃的眼神让程一心底有所触动。
“我啊,”韩又指了指桌角里放着的避孕套和润滑剂,“为了睡觉会选择在那之前发泄自己的体力,每天会去拥抱不同的人,我不挑,只要干净就行。你愿意吗?”
程一心颤,他猛地站了起来,两人对视数秒后,程一又缓缓的坐了下来,他说:“如果先生愿意的话。”
明明……以前也是因为这差不多的话而跌入深渊,为什么却屡教不改呢?
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韩又打了一通电话,给谁的不知道,但是单方面的对话程一听得真真切切。
韩又:“你不用来了,我这边有人了,钱照样给你。”
那人或许是韩又约好上床的对象,而现在有了程一,那人就不必要再来。
不熟悉的房间,淡淡的助眠熏香。
程一先洗澡走了出来,他穿着韩又的睡衣,韩又很高大,那一件上衣穿在程一的身上和睡裙一般,两人对视,韩又靠在床头缓缓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程一心头恐惧,那记忆如浪潮一般猛然袭来。
韩又缓缓抬起的手让程一想到了时要,不禁让他自我都未曾察觉的倒退了一步。
那么一瞬,韩又却突然收回手,绕过程一走向了洗手间道:“你先上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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