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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溜推了一波进度(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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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需要在乎落不落疤的年纪。”那帕子映着烛光骄傲地展现自己不俗的光泽感,白氏往后避了避,“这么好的料子,别给我用着糟蹋了。”

白氏改把手放下来支着头,眼神悠悠地越过烛火,“过些日子钱攒得差不多了,和哪个姑娘看对眼了,这么好的帕子,人不知道该有多喜欢。”

“阿姐也喜欢吗?”

“我?我不喜欢。我受用不起,看看就行了。”

以前她在白家的时候,碰上赶集,小姑娘喜欢的她都喜欢,就站在那偷偷看人家卖的好东西,一站住就被发现了。要是婆婆一道还好些,轻打一下后背催着赶紧上路,她尚且还有闲心情争辩一句就是看看之类的。

最怕的是临办年货时全家一起出动,公公定要一拐棍抽到后背,教训教训丢人的儿媳。这种贪心又铺张的小媳妇自是活该被收拾的,她在紧跟着踹到身上的力量上明白了这一点,丈夫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彰显一家之主地位的机会,婆婆也是这么被打过来的,看到这种理所当然的教育自然没有二话。

白氏想得入了神,伸出舌头抵了抵一颗松动的牙齿——准确的说是半颗,当年在集市上被摁在地上打的时候,她吐出来的血水里就混了半颗,剩下的半颗近几年越发松动了。诶呀,我要变成没牙老太婆了,到时候再有泼皮破落户上门找事,我连咬人都不带疼的了。她隔着烛火伸出手,想抓住眼前的年轻的有一把子不知道往哪使的力气的半大男人,但是火光有些烫,她把手缩回来,她原是疼怕了的。

“上次赶集你看了好久,我觉得你是喜欢的,后面走镖路过桑镇,那边做布做的好,我挑了点做了几个帕子带回来。”林熙叹了口气,伸手抓住白氏抬起来的手,借势上前来,另一只手把帕子按在她额头的伤口上,“再说,哪有礼物退回来留着下次给别人的。”

赶集……白氏脑子有些昏昏沉沉,上次一起赶集好像还是元宵节前后。自从她和孩子相依为命后,每次赶集她都大大方方得看看那些她买不起的玩意儿。像我这么贪婪的女子,死后一定会被压去判官那里好好审一审的,她对从小被教的这个规矩深信不疑。但是我只是看看,应该不算过分贪心,我只要及时去拜神好好解释解释,应该会从轻处理我的。

但是庙里有时候不收晦气进去,她有时过分晦气了,晦气到在神像前跪下都要被嫌脏了垫子。久而久之,她也不再请求神佛的宽宏了,她想办法带着囡囡活下去都觉得喘不过气,事情多得让她把所谓死后的刑罚都忘记了。

好累啊。白氏看着眼前的烛光发呆,林熙的嘴在一张一合地说些什么,她没怎么去听,反正我死后肯定要下油锅了,她的手上好像还有下午在棚屋里的时候摸着年轻肉体的温度,只要再进一步,她再也不用每日应付那些想从寡妇身上揩油的饿狼了。不,不对,没有什么饿狼,他们都说没有男人就能随便搓扁揉圆,从来如此,那这应该就是正常的吧,她感觉她的脑子更昏了。

“还有哪受伤了吗?”

她回过神来,定定地看过来,却没看人,她看着烛火,感觉光亮得要把她的眼睛烤干。我要被烧透了,我在想什么要被发现了。

她吹灭了灯。

“还有,要看看吗?”

林熙吞了吞口水,心脏扑通扑通跳,“好……好啊……”

“那你要轻点,我可还疼着呢。”他听到白氏在轻笑,晕晕乎乎地由着白氏引着自己的手,寻到了大腿根处的温热。

“这里不一样,这里不会疼的,不用担心。”白氏咬上了他的耳朵,“嗐,也就第一次的愣头青这么小心,也是我占了便宜。”

“我以后会一直小心的。”林熙连忙表忠心。

“以后啊……”白氏愣了愣,似乎嗤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晚开了荤之后事情却并没有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林熙还是像暂住的客人,走镖,回来修整,再出去走镖。只是每次回来修整的短短几日会借着上药的机会拿小拇指勾勾白氏的裙角,若是那两日正是含霜和李家小姐同住,白氏晚上便不再点灯绣花,林熙便也会意地借着夜色进屋。

他们默契地在窄小的床上相拥,林熙听话地闭着眼睛,嘴角在白氏的眼角摩挲。

在林熙被征兵走的前一天,他像是一个初开荤的毛头小子——他第一次那么克制可真是一点不像初开荤——他动作还是很温柔,但却一直不肯停下,好像一停下来,天就会亮,他就要离开了一样。

我会按时托人捎钱回来的。

我会活下来的。

我会……我想娶你,姐姐。

白氏这次仍然捂住他的眼睛,在他最后一句呢喃中靠在他的肩头,用力地喘息着,声音甚至盖过了林熙的呢喃。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林熙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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