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会(2 / 2)
未褪色,便要摆起香烛做丧事。
夜间里月色与欲一同蔓延,他口里含着铜钱压在舌下,床头贴的是千求万求得来的符,素白孝服拢了一身瓷白的骨,小姑娘魂儿被唤回来压着他吻,力道重的紧,揉捻出一身红痕,他白日里端的是端庄肃穆,担子挑在身上,夜里哀恸全化作了缠绵,相思凉意入骨,泪水和身下的水一起流,断断续续的喘,带着泣音。
“小歌,小歌,妻主,妻主,”他唤她,今日是暮歌的头七,阎王要你三更死,岂可留人到五更,他再留不得她。
他要哭也再哭不出,泪已是流尽了,小家主急得不行折了窗外的红梅来哄他:“夜哥,你莫要再哭了,你信我,我总是有法子的,你瞧,你一唤我我便是来了,”
手心里红梅生着香,小家主抱着自家夫郎往人眼上敷热帕子,嘴里不忘再三保证:“夜哥儿,你放心,我自是会回来的,你等我,等我几载,我便回来”
“你就当是我出了趟远门做生意,好不好?”我舍不得你,更看不得你哭,你等等我,我自是会回来,你莫要再难过了。
暮家小家主在外手段凌厉狠绝,独独在内对他软和,这会儿指天指地遍寻着东西要发誓,除了这身上的温度,瞧起来竟与往昔无异,一汪眼泪眨了又眨终究没落下来,齿痕烙在小家主手腕上又绑上根红线,他说好,我信你,你定是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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