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被抓着头发口/吞精/微凌辱)(2 / 2)
他倒还听话,顺从地爬到床上趴着,丝毫不为被女性看见自己屁股而感到羞耻。Judy拿冰袋敷沈月八踢出来的淤伤,又拧开一只红色的写满英文说明的膏药,拿棉签蘸了,轻轻涂抹臀部中间被阳具撑开后剧烈摩擦的括约肌。
冰凉的膏体刺激得冉风扬往前缩了缩,Judy急忙问:“疼吗?”
这种类似母亲的关怀让他鼻子发酸,他想起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想起小时候吃坏肚子被妈妈的手轻轻抚摸肚子,想起父亲把自己托在头顶“坐飞机”,想起童年时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而这一切,将永远停留在过去的记忆里。
“不疼,只是有点凉。”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谢谢你,你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人。”
Judy听过很多称赞,比如沈月八就常常夸她挖子弹的手稳如老狗,小弟们夸她温柔漂亮,警察夸她为虎作伥是“医者之光”。
她每每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在意,唯有冉风扬的这句话,让她心脏像被针扎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似乎担心她不相信,冉风扬略微有些害羞的补了一句:“我说真的。”
Judy见惯生死的铁石心肠破天荒地软了一次,她犹豫了几秒钟,突然坚定地上前握住冉风扬的手:“我知你是真的,乖孩子,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冉风扬抿抿嘴唇,“一切都会好起来”这句话他从八岁听到现在,每次以为人生在慢慢变好时,现实总会给他当头一棒。
果然人不能做坏事啊。他颓然地想,如果当初不骗租客的钱,现在最多只是穷一点,也不至于会沦落成黑社会的玩物。
可人绝大多数的痛苦就是来自于没钱,如果给他一次重返过去的机会,兴许还会变得更坏呢。
Judy没有陪他一整夜,因为她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自己儿子的学校参加家长会。
冉风扬睁着眼睛望着墙上的挂钟,当时针指到凌晨三点,他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猛地从床上坐起,随后光着脚下了楼。
别墅里安安静静,大厅的地板被清扫得干干净净,光可鉴人。
他越过大厅,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沈玉琳的灵堂。
沈玉琳的遗像在鲜花的簇拥中对着冉风扬的方向微笑着。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她还没有戴上黑框眼镜,天真烂漫,蓬松的头顶戴着珍珠发卡,看起来最多不超过十八岁。
他默默地和照片中的沈玉琳对视,心情无比平静。
小时候经常看见古装剧里面有人一头撞墙上柱上,或是以头抢地,总之是头破血流地断了气。
冉风扬此刻得到了启发,他双手指尖撑地,右腿往后伸直,做了个起跑的姿势——终点直指洁白无瑕的墙壁。
“就当我欠了你一条命。我现在就还给你。”
他想模仿古人,在这里终结错乱的人生。
但不知道是不是赴死的勇气不太够,冉风扬弓起腰往前冲过去时,肉体和灵魂都不约而同打了退堂鼓,以至于速度有所减缓,但他的额头还是不负众望地、在扎着花牌的墙壁下方嗑出一声干脆利落的响声。
恍惚之中他听见有人冲过来抱住自己,熟悉的、让他恐惧与厌恶的声音在耳畔炸开:“想死?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管家,管家!快叫Judy过来!”
冉风扬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晕倒的次数都没来这里后的多。
意识归于黑暗后,那个低沉、焦急的声音越来越远,他又有点开心: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听见。
结果他的愿望再次落空。
醒来后,冉风扬眼前的空间十分陌生,再也不是先前那间卧室。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变得沉重了许多——略微一动,就发出锁链碰撞时清脆的哗啦啦声。
沈月八在观景阳台打电话:“……放心啦丧青哥,泰国佬要一吨就给他一吨咯,走水路嘛,我知我知……他去干什么,找茬啊?好,我现在就去看看。”
他掐掉电话往这边过来,一眼瞥见急忙闭眼装睡的冉风扬。他的视线在对方睡衣无法遮住的锁骨上停留片刻,突然笑了笑:“等我回来再好好跟你算账。”
闻言,冉风扬“心脏骤停”,眼睫毛不安地抖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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