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关思妶(2 / 5)
当天晚上去厨房烧了一大锅热水。
佣人被动静吵醒,忍着恐惧询问理由。
“因为要煮它。”关思妶指了指地面,那有个被床单裹紧的东西,是狗在里面吠叫不止。
火光在男孩平静的眼底跳跃,就是因为太过平静,才显得极端残忍。
佣人试图劝说:“可这是少爷养的,少爷……不是很喜欢它吗?”
关思妶歪了歪头,好似他们说得不是一件事。“是我爸喜欢,他那么喜欢,就吃到肚子里一起一辈子。”
“但是,少爷养过它……”
“有关系吗?”关思妶反问,声音轻快。“外面不是也有人吃这种肉吗?养过就不行?”
十岁的男孩将成年人吓到毛骨悚然,但这件事被成功阻止,佣人匆忙上报,关弘曜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派了下属处理,并将关思妶锁进了狗笼。
只有沈珩来探望,用复刻钥匙打开锁,带关思妶溜回屋子休息,哪怕只能说一会话也好。
“哥,我有点想桐哥,他怎么不来看我?”
“桐哥会担心,我没告诉他。”沈珩帮关思妶换了药,下一句稍显羞赧。“我也有点想,等你伤好了我再找他来,下次训练你别太拼,不然桐哥看了要心疼。”
关思妶不知在想什么,迟钝地点头,这是他们难得的平静时光,却也在这些个夜晚中,发现了关弘曜的秘密。
沈珩不再出现后,关思妶彻底被遗忘,他自言自语了两个月,身体里有个气球悄悄膨胀,到最后爆炸时,就要从别的方面加倍填补。
招待高官那天,有人朝笼子里扔了钥匙,关思妶像个小乞丐一样慢吞吞走进阳光,先回主屋收拾体面,随后去了休息庭院,向独自一人的高官子弟搭讪。
对方表现得彬彬有礼,自诩年龄稍长,对关思妶言传身教,藏不住言语间的优越感。
关思妶顺从附和,已经将声音的转换拿捏到精髓,他乖巧且怯弱,说家里有一个很可怕的房间,请求对方陪自己去探险。
被迷惑的男孩踏入了禁区,更被满屋的调教道具和照片颠覆认知。
关思妶倚着对方的胳膊,流露出缺失关爱的悲情。“你博学多才,一定知道这些怎么用,对不对?”
等众人匆匆赶来,事情的发展已不可挽回,男孩被打得皮开肉绽,和一堆成人道具瘫死在血泊中,而关思妶站在边上,发着抖痛哭流涕。
“我们只是散步到这,他好奇想进来。”
“他教我用这些东西,说要拍照,还打我,我太害怕了就反抗。”
“爸,幸好你们及时赶到,我好怕。”
他穿戴整齐,双眼隐于暗处,里面没有情感,更没有受害者该有的凄惨姿态。
当晚的夜空寒月消失,关弘曜归来后径直去了古屋西侧,里面的狼藉还未收拾,关思妶脸上的血迹也已干涸,正坐在床头哼歌。
“爸,你锁门干什么?我又不会跑。”
关弘曜逐渐逼近。“把照片放下。”
脚步声仿若催命咒,敲击在地板上叫人心惊肉跳,但关思妶无动于衷,捧着相框轻笑。
“你怎么这么小气,藏了我妈妈这么多照片,别人万一以为你是变态呢?你看今天就不小心败露了吧。”
关弘曜踩过地上的血污,眼神毫无怜悯。“你敢把照片弄脏,我剁了你的手。”
关思妶仿佛沉浸在自我世界,举着相框把玩。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带回来那些人,让他们打扮成我妈的样子,陪你玩傻逼一样的游戏,珩哥也早就发现了,就是觉得你太变态了才离开,你说可笑的到底是谁?”
关弘曜居高临下看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很平淡。“怎么?看到你哥今天离家你嫉妒了?还是没人哄了你就耍脾气,杂种就是恶心,你指望引起谁的注意?”
话音刚落,关思妶仿佛真的泛起恶心,他跪在地上干呕,吐得眼泪都出来,脸上却挂着笑容。
“爸,没人跟你说过吗?你最傻逼的地方就是自以为是。”
他抹了一把眼泪,将干掉的血迹再度晕染,面容恶鬼一般可怖。
“我是谁的杂种你最清楚,你以前把杂种的妈妈搞死了,现在又想对杂种的舅舅下手,谁恶心谁啊?”
重物坠地发出巨响,关思妶身手再好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他被关弘曜打得半死,依然颠颠撞撞站起来,墙上的相框被蹭掉,他就捧在眼前观看。
“别碰照片。”关弘曜再次命令。
关思妶像是不知疼痛,揭穿他的秘密。“你利用桐哥对你的爱慕,把他当成我妈妈意淫,因为他们姐弟长得太像了,那张脸每一天,每一年都在变化,你把他拴在身边,不就是怕自己到了老不死的那一天,忘记我妈的长相。”
这一次的正面冲突将关弘曜彻底激怒,他失去往日沉着,额角青筋暴起,看亲生儿子的眼神不再是垃圾,是堪比隔世仇人。
关思妶就是要让他不痛快,指腹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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