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X琴妓(5 / 8)
究竟做了多激烈一场性事?竟搞成这般惨状。而宁入宸没解释,只叫他好生养着。刘妈妈又不知宁入宸居然也喝下那汤药,一时之间竟闹出个误会来。
尚贞迷茫地呆躺了一整天,只喝了些稀粥,从昨夜到现在他都是云里雾里的,刘妈妈怪他居然连一分油水都没从这位富可敌国的宁王爷那里捞到,天底下没有比他更蠢笨的人了。
他唯一还能记得清楚的是宁王离别时对他说的话:“你总要知道你头一位恩客的名字,我姓宁名入宸,宸是宝字盖加一个辰时的辰。你可会写吗?不会本王教你。”
尚贞点了点头。
“你可知宸字是何意?”
尚贞摇了摇头。
“宸是帝王所居之地。”
宁入宸神情倨傲地往向窗外,眼中是他一介男妓无法看透的野心,他就仿佛一只短暂停留在窗棂上的白鹰,尚贞便明白他并不会流连儿女情长,他胸怀天下,迟早要高飞。
“阿贞,这些话我只说给你听......”
“你这几日好好调理身子,七日后我会来接你回府。”
尚贞又点了点头。
然后七日过去了,宁王殿下没来,他便又等了七日。
刘妈妈说他这是痴心妄想,他何德何能就让王爷愿花重金替他赎身?平时玩玩也就罢了,他这种卑贱的身份哪怕在宁王府露个脸都是宁王的污点,宁入宸在京城树敌无数,若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他可是宁亲王,怎会为你舍弃荣华富贵?
他就听着这些冷嘲热讽的话,等了七天,等了七个月,等了七个季节,等了七年。
他在头两年里,成了“京都第一楼”的“琴绝”尚公子,他又有了许多恩客,却再也没遇到过比宁入宸更抠门儿的人。
他又听说过许多事。
婉晴姐姐被一个清贫书生靠卖画赎了身,嫁人从良了。
她告诉他:“若一个人心中有你,就算他再苦再难也会想方设法跟你在一起。”
祁杨公子抹脖子自尽了,据说凶器是他伺候的第一个男人送他的一把波斯匕首。
青陵哥哥终于攒够了一千两黄金替自己赎了身,但李家二小姐已经为人妻母。
最后一年,刘妈妈得了重病,变卖了艳歌楼治病也没能治好,临死前她告诉他:“其实......当年那管家......没有卖你......是我......看你生得这样俊俏......起了歹心,给你拐了来......这不......都是报应......”
可他始终没有听说过关于宁入宸的事。仿佛从那天起,这个人就从京城消失了。
就像他许下诺言的十五天后西北兵变,当今太子在皇宫中逼宫篡位那夜的大雨一般,宁入宸也随着那被雨冲刷干净的斑驳血迹,消失在尚贞的生命里,就好像他不曾来过。
尚贞都觉得是不是当时自己迷迷糊糊,听错了。他与王爷不过一面之缘,那是被称作“人中龙凤”的男子,怎么会......
他三岁丧母五岁丧父,被叔父收养寄人篱下,从小就是不争不抢,自怨自艾的性子。沦落至今,他也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命薄。
但还好他终究还与那风华绝代之人有过一夜情缘,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也不枉此生。
他在刘妈妈下葬那天离开了京都,他再也没听说过京城里的事了。
他回了江南老家,隐姓埋名地做起了茶馆的生意,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青衣公子,曾是京都名动一时的男妓。
可不管走到哪里,只要人在江湖,难免家长里短、恩怨情仇。
他听说,尚氏藏头诗案被翻案了,原是当年曹氏学堂争不过尚氏,竟设此毒计,垢害尚家。
他听说,永康伯爵府因拥簇逆王逼宫谋反,事败之后被抄家灭族,一家老小五十余口,皆被处死,与其沾亲带故的,女为娼,男为奴,世代不可从文经商。
他听说,宁亲王前因救驾有功,后又平定西北叛乱,征战七年,如今终于班师回朝。宁亲王府只比从前更加权贵显赫,倾动京都。
他听说,老皇帝仅存的小儿子六皇子在前几日打猎时被一只箭误伤,不幸夭折了。老皇帝闻讯大病不起,宁亲王日日夜夜在御前侍奉,深得圣心。
他听说,老皇帝驾崩了,继位的是老皇帝英年早逝的胞兄的嫡长子,宁入宸。
......
“夏真只是一介靠卖茶为生的粗布白衣,如何能与画中这位仙风道骨的琴师相提并论?官爷真真是寻错了人了。”
夏真恭敬地给坐在木桌前的年轻男子倒了一杯清茶,还未入口便能嗅到阵阵清香。
“哦?是么?这位琴师三年前离京,而先生三年前来到这西子湖畔开起茶馆......”韩黎扫了一眼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茶馆老板,虽然要比画中男子沧桑许多,也成熟许多。可这容颜易老,但面相骨骼却是岁月无法改变的,何况,眼前这男人眉目一如当年,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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