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被迫分手/发烧(2 / 3)
一言不发,双手不停颤抖,把照片拢在一起倒扣在桌面。
“我不能和他分手…”郁闻低声回应。
“真是自私,为了自己拖累别人一辈子,”姜悦冷眼看他,像在看一个怪物:“家里给他打点关系,铺好的路他不走,说要锻炼自己,原来都是你在拽着他。”
“自私自利,无知又愚蠢。”
“以为靠你们那些幼稚的爱情就能吃饱饭。”
“自己是怪物还不够,还要出来害别人,”姜悦咄咄逼人:“不知羞耻,为了一己私欲,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偏偏干一些下流的勾当,和那妓院里的婊子有什么区别!”
天空阴下来,咖啡厅外行人匆匆,灰色的云朵成片降落,乌沉沉地盖向地面。
郁闻苍白着脸走在路上,脚步如坠铅块。
晚上他便发起烧,浑身烫得吓人,蒋横义给他喂药,被他吐了满身,唯一的药片还被藏在舌底,趁蒋横义不注意吐在了垃圾桶里。
郁闻请了假,浑浑噩噩地躺了两天,蒋横义忙得焦头烂额,上班之余,晚上还要守着他彻夜难眠。
郁闻半夜醒来,看见蒋横义熬得通红的眼睛,短短两天,蒋横义似乎瘦了许多,疲惫不堪地搂着他,郁闻想起姜悦说的话,竟觉得无法反驳,心里忍不住难过。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触到蒋横义的脸,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怎么醒了,哪里不舒服吗?”蒋横义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又和他额头相贴,心疼地问他:“已经退烧了,还难不难受,饿不饿?”
郁闻眼里酸涩难忍,喉咙被堵住,怕自己一开口就要落泪。
“饿了,”郁闻憋回眼泪:“想吃蛋羹。”
蒋横义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起身去厨房做饭。
郁闻揪着被子,将眼睛埋在里面无声地流泪,一时间竟觉得心如刀割。
N市一连下了几天的雨,郁闻的心情也如同天气一般灰暗冰冷,不安开始蔓延,自从和姜悦见面,他开始不断怀疑自己,耳边回响着她的话,闭上眼就是蒋横义疲惫的脸。
我好像真的在拽着蒋横义后退,郁闻难过地想。
有自己在,蒋横义永远不能享受正常人的生活,不能放心大胆的往前走。
中午郁闻刚忙完,发现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他正好想透透气,走到公司楼下回了过去。
“你好?”
电话接通,郁闻听到那边传来哗啦啦的声音,还有粗重的喘气声,他试探着问是谁,那边啪地点了根烟。
“是我,郁鸣。”
郁闻脑袋嗡地一声。
“我在你家门外,啊,不是你家,是我家,”郁鸣吸了口烟,对着手机长长地吐了一口,声音猥琐,奸笑着说:“兔崽子还把我家门给锁上啦?害得我叫人打断了两根指头,我在门口撒了泡尿,你开门就能闻见,我他妈撒了三天了,你他妈死家里了?臭逼娘们儿,不男不女的怪物,也他妈敢躲着你爹,滚出来开门让我回家!”
郁闻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的房子和卡里的钱都是郁鸣之前给的,郁鸣生意做大之后,被合伙人卷空了财产,在他大四的时候沾上了赌博,三天两头地到处借钱,郁闻换了手机号,以为躲过一劫,没想到还是被找了上来。
午饭顿时没胃口再吃,郁闻转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下午蒋横义说自己晚上有饭局,郁闻让他少喝点酒,不要开车,蒋横义应下,电话里给了他个吻:“乖乖听话等我回家。”
“嗯,”郁闻答应,突然叫了他一声:“蒋横义。”
蒋横义伸着懒腰:“哎,怎么了宝贝?”
郁闻想说“我爱你”,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句:“早点回来。”
一滴眼泪砸在手机上,和蒋横义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下班时已经七点,天黑了一半,郁闻裹紧外套下楼,却还是哆嗦了一下,他准备打车,站在路边茫然地看了看远处汹涌的车流,耀眼的车灯一下下在身上晃过,照亮他愈发单薄的身影。
肩膀被突然拍了一下,郁闻转身,猛地对上郁鸣那张放大的脸。
“啊——!”
郁闻受到惊吓,脸色惨白,被一辆车灯扫过,像一张白纸反着光。
郁鸣的脸像张老树皮,瘦得干瘪的手像枯树枝一般抓住他的胳膊,嘴里喷出烟臭味:“我的宝贝儿子,还是…我的宝贝闺女,以为躲到这里,你爹就找不到你啦?”
“放开。”郁闻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儿。
“怎么和你爹说话呢,”郁鸣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手指并在一起搓了搓:“给我转点钱?”
“我没钱。”
啪——!
郁鸣一巴掌扇了上来,郁闻脸一偏,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郁鸣猛地拽着他朝没人的地方走,郁闻刚想呼救,被他捂住了嘴拖在地上,一股腥膻的气味涌入鼻腔,郁闻胃里翻江倒海,哇地一声干呕出来。
“怀孕了?”郁鸣眼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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