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阁乖顺地低下头:殿下求殿下怜惜我(2 / 3)
俏娥急得不得了,眼见着郑明阁就要打开盒子了,她再也忍不住地出声阻止:“等等!”
郑明阁手一僵,所有人都看向俏娥。
“怎么了?”宋怀安奇怪道,俏娥的脸色很差,嘴唇都发白,她担心人是病了,赶紧又道:“怎么脸色这般差?俏娥,今日便不用你了,快些去太医院瞧瞧,怕是前几日操劳多了。”
俏娥急道:“殿下!向殿下请罪,奴婢们其实还未检查食盒里的吃食,请殿下责罚!只是奴婢担心有殿下不耐的食材,还请殿下先让奴婢们拿下去检查!”
这话一出,郑明阁刚刚那点没落下来的眼泪可就全出来了,他气的把食盒盖子掀了,快速把东西全拿出来,冲着俏娥就吼道:“你瞧!要你瞧!都是怕我害了殿下!臣妾不是大宋的人,可终究是大宋的宫妃,做什么你们几个婢子也这样怀疑我!”
郑明阁哭的梨花带雨,又哭的疾风骤雨,俏娥傻在那,宋怀安也不知所措,只有郑明阁哭得不能自已,掩面在原地,宋怀安脑子里闪过千种万种的疑惑,怎么都没猜到郑明阁会变成这样子。
原先她虽然没见过郑明阁,但自她父皇与邻国的皇帝口头相约,她便时常想知道自己的这位未来夫君是何种模样,她的三皇兄还在世时同她讲过,这郑明阁贵为皇太子,玉树临风,有仙人之姿,即便面容有几分女气,却并不影响他身上作为皇储的傲气,三皇兄尤为欣赏他,总说宋怀安是个有福的。
现如今,仙人之姿郑明阁不差,只是那傲气是半点也找不着。
郑明阁呜呜咽咽的声音让宋怀安无奈,只好犹豫着,对郑明阁道:“娘娘,别哭了,是怀安的人冒犯了娘娘,怀安代她向娘娘陪个罪,”她左右找不到东西,只好伸手从头上取下一只步摇试探着递过去:“这是我带了许多年的,原应是一对,但只带上一只也是好看的,我看顶配娘娘,不如娘娘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我这宫女吧。”
郑明阁从手后面露出哭红的眼睛,依旧带着哭腔,却伸手把步摇拿过去了:“殿下哪里的话,臣妾怎么敢怪罪殿下的人,只是臣妾早起做了好几个时辰,总怕是凉了叫殿下尝不到,所以才不肯打开这食盒,殿下明鉴,臣妾绝无半点谋害殿下的心啊!”
宋怀安看着桌子上的吃食十分惊讶,问道:“这些是你做的?”
郑明阁顿时喜笑颜开,喜滋滋地道:“自然,臣妾做了些家乡的吃食,想来殿下是没尝过的。”
宋怀安见人不在哭了,松了口气,又朝俏娥使眼色,后者不情不愿地下去了,宋怀安赶忙把人拉着坐在旁边,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指着一样问道:“这和花一样是什么?”
“这是梅花酥 ,臣妾也最喜欢这一道,您快尝尝合不合您的口味。”
说着郑明阁就伸筷子给宋怀安夹过一块,接着一脸希冀的看着宋怀安送入口中,看着她露出满足的表情,才又道:“殿下,您今日能不能别怪罪臣妾?”
宋怀安这一口还没咽下去,心又提起来,不知道郑明阁又要说什么。
只见郑明阁柔柔地低下头,难过地道:“昨日听闻殿下喜欢臣妾,实在喜出望外,只是想着第二天能再与殿下见见面,这些吃食原是算不得什么的,但臣妾也是一早起来心里想着殿下做的,臣妾知道在这宫里,臣妾身份低微,实在不该唐突前来,也绝不该冒犯了殿下的人。只是臣妾还不大懂这宫里的规矩,况且这吃食真是臣妾的心意,望您别怪罪臣妾,别责罚臣妾,行吗?”
宋怀安边听边嚼,咽下最后一口,俏娥已经捧着茶上来的,不吭声地把茶奉上又不吭声地站到一旁。
宋怀安忽然对俏娥道:“叫所有人都出去,我有些话想对丽妃娘娘单独说。”
俏娥脸上一惊,却没再出声,应了一声,就带着所有人出去了,临要关上门,她担忧地看向宋怀安,但是宋怀安冲她笑着摇摇头,示意没事。
郑明阁已经被面前茶熟悉的香味所吸引,低头轻轻嗅了一下,颇为震惊地看向宋怀安,问道:“殿下,这是……错月芽?”
宋怀安点点头,道:“听闻是娘娘爱喝的,却不知道我这听来的信儿准不准。”
郑明阁低着头,半天才低低地道:“劳殿下费心了。”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郑明阁不再用那种轻柔的嗓音,他好像突然脱离了宫妃的身份,挺直了腰背,伸出一只手拿起茶杯,微微颤抖着喝了一小口。
那茶的香气很浓郁,但宋怀安知道,这茶是极苦的。
二人相顾无言好一会,宋怀安道:“昨日有些事情怀安没说清楚,今日赶巧是您来了,怀安正好同您说。我昨日把您要来用的那套说辞,只是怕皇兄起疑,早年间您曾在围猎中救过我三皇兄一命,即便在临终前,三皇兄依旧念着您的恩情,怀安无以为报,现如今也只能以这种方式还这份恩情,所以您不必……”
“臣妾不知殿下说些什么。”
郑明阁忽然打断了她,声音又变得又甜又柔,扬起那张好看的脸,装作奇怪的道:“殿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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