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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翡是惊愕的。

那个表情应该是叫做惊愕，微微张开嘴，眼神还有些漂浮，没有聚焦到眼前，把注意力留给明寅。

明寅似乎是想用鲜艳的舌拉回纪翡飘远的思绪，他舔着纪翡手掌上的那些精液，白色的液体沾到他的嘴角，他用舌尖卷过，仿佛那是什么莫大的美味，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所以他一遍遍地舔舐着明寅的手，把上面的东西都给刮干净。

在这个过程中，纪翡好像石化了一般，僵硬地被明寅按倒，在明寅开始扒他裤子的时候才有所反抗。

“不可以！”纪翡憋红了脸，努力地从明寅的强迫下夺回自己皮带，得到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后，狠狠地推了明寅一把，随后慌忙地跑了出去。

明寅就这样被纪翡推倒了，怎么说他之前也是跟两个不同的人做了老长的身体深度交流活动，体力有些亏空，不然不至于这么轻易地就让纪翡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也跑不远，他想抓回来就只需要随意地动动小手指。

带着好心情，明寅开始使用这个公共澡堂的作用，给自己洗了一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在外面的手下人送给他该穿的新衣服时，得到纪翡已经被“请”到他的家里去的消息。

“让他等等，我得去打扮打扮，帮我约好美容院里，让里面的人给我弄一套大的，再把我常去的那几家服装店的店长叫来，把搭配的册子都送过来，让我挑一挑那一套才让我觉得好。”

明寅这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让他第一时间就捯饬好自己，光鲜亮丽，风流帅气地重新出现在纪翡面前。

纪翡已经没有之前在澡堂子里的失态，也没有在学校里装出来的羞涩拘谨脸，他收着脸上的情绪，冰冰冷冷的，根本不去看明寅。纪翡脸上那些精致秀气的五官，虽然还能给明寅熟悉感，但是这又不是明寅想要的感觉。缺了笑容，就不像他的斐哥了。

“你该多笑笑，这样才会更像你哥。”

“你怎么还有勇气提起我哥，你这个害死我哥的杀人犯！”纪翡的情绪有了，浓重的恨意让他说出的话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深刻又厌恶地看向明寅，仿佛随时随地他就会暴起，把明寅给撕了。

这点仇恨的眼神在明寅这就是不痛不痒的挠痒痒，造不成半点伤害，甚至会让他发笑，于是他也笑出声，“哈哈哈……别随便给我定罪，你哥是自杀，那是他承受能力太差，这点压力就扛不住寻了短见，幸亏我没跟他继续在一起，不然后面的日子可就太热闹了。”

见明寅开始诋毁自己敬爱的哥哥，纪翡真的压不住心里的火，站了起来，冲向明寅面前，想要给明寅一耳光，结果反倒被明寅抓住了手腕，扣回了自己的背后，随即整个人被压在墙壁上。

他的脸被顶高，好让他整张脸能更好地贴近比他高的多的明寅的脸。

明寅的眼神还是有些怀念地扫过纪翡脸上长开的五官，说他像斐哥那也只能说是相像，没有一个人能完全像了另外一个人，血缘上的亲近加大了相似度，足够明寅把纪翡当做了替代品。

他去亲吻纪翡最像他哥哥的部位，那双漂亮的眼睛。

亲吻让纪翡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视线的黑暗让听觉变得敏感，他仿佛都能分辨出明寅桀骜的话语里那点微不可查的悲伤。

“还没告诉你，你哥死后是谁帮助了你，是爷好心施舍，要不是我，估计你现在可没有这么好的生活可以过。”

“所以，我的恩你要还，你的仇……”明寅在停顿处里加了他嘲笑声，“尽管来报吧，如果你能报复回去就大力去干，我还真的挺期待你能干倒我。”

“别让我等太久。”

说完，他就丢开了纪翡，在纪翡睁开眼，用愤怒的眼神盯向他时，他擦着手对纪翡邪恶一笑。

果然是错觉把，明寅这个人没有悲悯的情感，他是一个淫荡放纵，唯我独尊的恶人，其他人在他眼里不过是玩具罢了，哥哥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没有把玩具玩坏，这个恶人是不会丢掉玩具的。

做玩具就不能反噬主人吗？

谁说的！

谁定的！

总有那么一天，他才会是那个玩坏对方的人。

“你等着瞧！”

纪翡的这一声斩钉截铁的回答没能让明寅害怕，他饶有兴趣地盯着纪翡，开始笑，笑得颇为不怀好意，“等着呢，等你把自己洗干净了，上我的床。”

“我没啥爱好，就爱睡处男。”

“处男小翡翠，你准备好了吗？”

纪翡年纪还小，心智成熟不代表他在这方面就可以泰然接受明寅的任何荤话，他是纯情的，会在看到明寅跟别人做爱时生出一些生理反应，也不得不承认明寅有一副性魅力几乎达到顶点的性感身体。

可这具性感身体太廉价了，任何人好像都能碰触，没有限度地享用，蹂躏，践踏他。

即使这已经是明寅优先选择的前提下，但他在性事里就是那个被粗暴对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