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微H】(2 / 3)
告,鄂毓他不是gay,也不喜欢男人,你被他耍得团团转,我劝你差不多得了,千万别太认真!”
“你...”我愣住了,不解其中深意。但很快我就明白过来,这女人必然是嫉妒我这个“新欢”,姐姐你难道没听过“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吗?看我如此玉树临风,潇洒风流,当然更得我家哥哥的欢心,而且像你这样的母老虎,凶巴巴的,不会是以淫威胁迫我哥哥和你交往吧?
我回了她一句,“哦?他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啊?”说完我就不客气地将门狠狠关上。
我的手里举着那本日记本,好气啊!我偏偏不想告诉他前女友来过了,于是我随手将那本日记塞在书架里。然后,着手开始打扫屋子。可是扫着扫着,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那本安静躺在书架上的日记本仿佛被灌注了某种巨大的魔力,不断地吸引着我的注意力。虽然我知道偷看别人日记这种行为真的不好,可就是忍不住想偷偷看一眼,我看了绝对不会到处乱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最终还是没有成功抵挡住诱惑,向日记伸出了罪恶的手,翻开了第一页。
“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在我父母那个年代,男女青年26岁未婚就已经算大龄‘剩男剩女’了。我母亲26岁那年相亲认识了27岁的父亲,当年的父亲高大英俊,读中文系,有那时候流行的‘白面书生’气质。我那个从少女时代就读《窗外》和《滚滚红尘》的文艺女青年妈妈,遇到我父亲那样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的男人,大概是把自己和这个男人代入了浪漫言情小说,轻易就被俘获了芳心。
可是,她却没有好好地用心看看这个漂亮的男人,是不是真的爱过自己。但凡她稍微懂得‘先小人后君子’这个道理,也不会在婚姻里一败涂地。
妈妈曾经和我谈起他们结婚时候的一件小事,爸妈两人坐渡轮去上海置办嫁妆,妈妈带了那几年在工厂做绣工的全部积蓄和外公外婆给她的为数不多的嫁妆钱。因为预算有限,母亲盘算着买便宜的国产牌的电视,这样剩下的钱置办冰箱、洗衣机等等家电也够了。她在国产电视柜台前伫立良久,仔细挑选,我爸却很不耐烦地说:‘别人家结婚,嫁妆都是买日本产的高档货。怎么你都挑这种便宜货?’母亲听了心凉了半截,可能那时候她就隐约感到丈夫和自己结婚并不是因为多么爱自己,而是期望她这个城市户口,父母都是公务员干部的媳妇可以让他少奋斗几年。
而我的奶奶,也是个特别势利眼的人,本来以为我爸妈结婚会让她的儿子得到什么好处,可到头来希望落空,对我妈也是百般挑剔,处处嫌弃,甚至这种嫌弃也转嫁到了我的身上。我妈从怀孕到生产前一周都在工作,产假后,亲妈还在上班,婆婆不肯帮忙,她只能请乡下来的保姆带我。可保姆嫌工资低,托辞家里有急事也要走。我妈抱着我哭着送走了保姆。她只能拜托邻居老奶奶白天照看我,晚上再接回家。
那时候的我好像就比一般孩子胆大,刚刚学会走路就跌跌撞撞一个人乱跑到车水马龙的大路上,还被邻居奶奶找回去打了一顿屁股。我妈说现在想起来还挺心酸,她听邻居说有一次我独自偷跑回家,在家门口敲门喊“妈妈,你开开门,你是不是在偷吃好吃的?”。就这么凑合着过,直到我两周岁被送去托儿所,从来都没有麻烦过奶奶。而奶奶退休后,就一直住在离我家并不太远的姑姑家照顾姑姑的儿子,我姑父当时已经是当地一家国有银行的行长。
我好像只有为数不多和父亲相关的记忆,那些我们相处的画面似乎都定格在五岁之前。寒冬腊月里,他带我去公共澡堂洗澡,又小又矮的我拿着个大红塑料盆跟在他身后。还有他带我去邻市出差,买了电动汽车玩具和一种蔬菜形状的软糖。说实话,我从来都不恨他,只是陌生而已。他给我的印象是温和儒雅的,虽然在我母亲的描述中他是多么面目可憎,自私自利,可是我却没有那些关于他的不好的回忆。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我八岁那年,那次是中午下课,我步行去外婆家吃午餐。我当时还认得出他的相貌,他没有靠近我,只是在远处对我微笑,我也朝他微笑,但很快我们就擦肩而过,没有一句寒暄。他于我而言,不过是个常年不在家的陌生人,我都不记得和他共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情景。
小学入学那年,他们正式离婚了,我被判给了母亲,而父亲本应该有义务支付抚养费,听说他在法庭上嫌给我的抚养费太贵?哈哈,不管贵不贵,反正他从来没有兑现过。他和律师到处搜集证据把我外公的存款说成是我母亲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而我外公的存款就被他当作给我的‘抚养费’了。
再后来嘛,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他有没有偷偷来看过我,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见过他了。现在就算他站在我面前,估计我应该也认不出他了。我爸如意算盘打得响,我妈就是个责任心很强的女人,他不用付出一星半点儿,就会有人帮他养孩子。我妈一辈子都被我捆着,也不是没有媒人介绍对象,她都拒绝了,应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怕委屈了我。从小到大,每个长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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