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九死一生和老大闹别扭(1 / 2)
军医摘下士兵的战术耳麦和面具,扯开作战服露出因失血而过分苍白的皮肤,医生拿着电极贴粘在士兵胸膛纵横交错的肉雕纹身上……
士兵陷入昏迷,被抬在担架上乘坐直升机送往医院。
护士拿着电脑匹配士兵的信息,“姓名项俞,年龄十九岁,外籍兵团狙击手,军士军衔。”
军医竭尽全力地抢救着他,“创伤性休克,呕血,疑似内脏受损,腹内出血,大腿两处贯穿伤,股动脉、股神经断裂。”
护士为士兵扣上氧气罩,监护仪上心电突然拉成直线,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医生神色严峻,冷静地开口道:“心脏停跳,无明显呼吸运动,双侧瞳孔散大。”
“准备除颤。”
士兵双腿的作战服被黑红的血液浸湿,紧紧贴合着肌肤沾满着血污和沙砾,身体随着电除颤小幅度地抖动。
嘀——嘀——嘀嗒——心电检测仪的屏幕上出现微弱的波动曲线。
项俞仿佛置身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耳边医护抢救的嘈杂声、医疗仪器的声响越来越淡……
他的意识抽离肉身,在虚无中无根无绊地飘荡,忽得寻到一处光亮追着那道光,一幕幕模糊的画面闪过。
项俞看见了妈妈,女人浓妆艳抹地站在摇篮边,满眼厌弃地抛下自己的孩子,不带一丝留恋地转身离开。
项俞看见了少年时的项恺,自己趴在项恺的怀里酣睡,被项恺背在背上,他小跑着不停地跑着,逗得自己咯咯地笑。
项俞看见了父亲拥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见到了自己逐渐长大,在学校被欺负时,和哥哥学拳击时……
过往的经历潮水般袭来,模糊的画面快速闪过,随着一扇铁门打开泄露出刺眼的光,项俞盯着自己蜷缩在角落,胆怯地望向逆着光站在那里的男人。
他朝自己伸出手掌,“乖,别怕……”
男人放低身段,弯着腰耐心地哄着受到惊吓的人质,“跟哥哥走吧。”
项俞试探地伸出手。
旋即,男人换了副脸色,目眦欲裂地对他拳打脚踢,“项俞!你他妈的狗杂种!那是你哥!”
“你这个臭傻逼!”
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歇斯底里地骂着:“你他妈以为自己死了,老子就能原谅你了?你以为老子会难过?伤心?老子他妈放鞭炮庆祝,找十个八个的鸭子!每天换人!你死去吧!看着老子快活吧!”
猛地,躺在病床上的士兵骤然睁开双眼,一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龟裂出血色的纹理,蒙上一层青色,项俞清醒过来,瞪大双眼,呼吸急促,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哈……”他的胸膛激烈地起伏,额头、鼻尖渗出冷汗。
当林子彦秘密收到阵亡士兵的名单时,第一时间发送给高宇寰,“宇哥,名单里没有他。”
高宇寰收到消息时愣了许久,所有的情绪堵在胸膛、喉咙憋得他无法顺畅地呼吸,高宇寰站起身,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没有他……
阵亡名单里没有他……
高宇寰拿起雪茄,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这几天他反反复复地想着项俞会死,也会九死一生,可当听到确切的消息时,那种前所未有的惊和喜,像是颗炸弹在体内爆炸,心脏快要冲出胸膛,压在心底的巨石也被炸开,舒畅得他恨不得大笑,但很快又笑不出来了。
既然没死,人呢?
高宇寰左等右等,接连一个星期还是没有项俞的消息,就算人死了还得发丧呢,没死的反而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伤了?在医院?还是归队了?
高宇寰等烦了,给林子彦打了个电话让他联系军队询问项俞的情况。
林子彦接到电话,不明所以地说:“项俞给我媳妇报平安了啊,现在正在医院养伤呢,你不知道?”
高宇寰一听这话瞬间就火了。
手机那边传来林子彦含笑的求饶声,“宝贝,你不是我媳妇吗?哈哈哈!错了!我错了!”
高宇寰听到项恺沉声问:“你知道小俞出事了?”
林子彦的声音很小,“也就比你早一点点,我怕你会担心……”
项恺还想说什么,像是被堵住唇瓣发出沉闷的唔唔声。
高宇寰没心思听这两人厮混,恶狠狠地挂断通话,妈的!项俞这个臭傻逼!
自己真是瞎鸡巴操心,还怀疑是不是项俞被炸得脑袋不好使,记不起事了,现在高宇寰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傻逼了。
操,高宇寰咽不下这口气。
某医院,护士接听病房内的电话,“喂,你好?”
男人暴躁的声音传来,“让他接电话。”
护士看向坐在病床边,左腿打着石膏的伤员,“士兵05637,你的电话。”
项俞抬起头,纯黑的发丝柔顺的垂在额前,他俊逸的脸庞因病态恢复往日的白皙,多添了几分消瘦。
他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电话,耳朵抵在听筒上,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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