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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分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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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护士轻轻拍在项恺的肩膀上唤醒他。

项恺抬起沉重的眼睑,出神地望着护士近在咫尺的脸庞,原来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做过流产手术后也能被叫先生?

他自嘲地想,该感激护士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吗?

护士见他直直地盯着自己,害羞地移开目光,轻声问:“你有力气走出手术室吗?需不需要坐轮椅推你出去?”

项恺撑坐起来,麻醉后的脑袋有些发昏,他盯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平坦的小腹内隐隐作痛,项恺面无表情地扶着床站起身,双腿发软有些打颤。

项恺瞥了一眼沾着鲜血的纱布,回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梦,眸色淡漠地走出手术室。

手术室内出来一道人影,林子彦拔掉正输血的针头,急切地迎过去抱住他。

项恺险些被林子彦扑上来的冲击力撞倒,自己没有多余的力气,任由身体脱离控制地倒下去却发现自己被林子彦牢牢地拥在怀里。

项恺抬起手推他,林子彦无动于衷,手掌抚摸着项恺的身体像是对待易碎品,灰绿色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满眼心疼,“宝贝……”

“让开。”项恺动了动苍白的唇,挥开林子彦的手臂。

林子彦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被项恺一次次扯开手掌又一次次贴在项恺身上,嘴里喃喃着,“会好的,一定会好点……以后不会让你疼了,再也不会疼了……”

项恺仿佛落入荆棘丛里被刺伤的猛兽,濒死又危险,挣扎着求生用力推开他,甚至自己都没有站稳地倒退两步,“跟你没关系,滚开!”

林子彦怔怔地站在原地,垂下头,凌乱的金发遮掩他的眉宇,看不到他的神色,林子彦嗓音喑哑,“你别生我的气……”

项恺累了,原来就连怒火也有烧尽的时候,他只想早点离开,离开满是消毒水气味的医院,再也不想看到林子彦,都太恶心了。

林子彦咬住下唇,颤抖地说:“我不能让你走……”

项恺的心底一沉,像是感应到他要做什么,项恺不想再纠缠,固执地迈着虚弱的脚步,只想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林子彦知道项恺不会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自己只是想照顾他,林子彦绝望地盯着项恺坚持离开的背影,动着唇没有发出声音:给我一次机会吧。

项恺抬起头,盯着眼前的医护和保镖,顿时急火攻心,脑袋一阵眩晕,险些头重脚轻地栽倒,他不得不伸出手掌撑着墙壁,大口地喘息平复呼吸。

齐医生拿着项恺的病历走过来,瞧见他们的阵仗满头雾水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他对着项恺认真地说:“项先生,我们到病房里聊聊。”

项恺眯起眸子,盯着齐医生的白大褂,沉默地走近病房。

齐清走到林子彦身边,提醒着他:“你着什么急?”

林子彦捂着猩红的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病房里,项恺换了自己的衣服坐在病床上,齐医生将病历递给他,“这是你的病史,你有知情的权利。”

项恺接过来,懒得讽刺他的道貌岸然,如果不是自己已经恢复,他还会提到所谓的知情权?

齐清看了一眼林子彦,对项恺解释:“你入院时大脑受创,短暂丧失记忆,智力退化,并且……出现先兆流产的迹象。”

项恺翻看着病历,一页页写满自己入院以来的状况,像是对待一个试验品的常规记录:两性畸形,人工流产,大脑损伤,伤口愈合,智力康复……可最刺眼的还是每一个家属签字的落款都是林子彦的名字。

齐医生说:“由于反复颅脑损伤造成的慢性创伤性脑病,需要进行长期的干预治疗,这件事他并没有骗你。”

“二次流产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你现在需要提高机体免疫力,促进身体的恢复,我的建议是继续留院疗养。”

齐医生推了推眼镜,这两个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他不清楚,“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商量。”

医生离开,林子彦坐在床边,捧着项恺的手掌,唇瓣摩挲着他的手背,“等你恢复好,我们再谈,可以吗?”

项恺抽出手掌,数十张病历扬向半空散落在地板上,项恺冷冷地问:“你还想干什么,继续囚禁我?”

林子彦摇头,“不是,我只想照顾你,想让你的身体恢复好……”

“没有你,我会更好!”项恺攥着他的肩膀,阴狠地开口,“你能不能滚!有多远滚多远!”

林子彦沉默,压低着头,胸膛急促地起伏,“好,只要你愿意接受治疗,会好好对待自己……”

“我滚,我马上滚……”林子彦撑着病床艰难地站身,手掌抚上项恺的脸,“一定要配合医生治疗。”

项恺挥开他的手掌,不愿意再看他一眼,躺在病床上翻过身,项恺需要消化,因为打拳和那次意外造成的多次脑损伤,如果不进行干预治疗,也许以后会像老年痴呆一样度过余生。

他用力攥着拳头,浑身的肌肉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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