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眼睑里的花朵(2 / 3)
好的,有手有脚,可以环抱自己迷恋的人,呼吸对方的味道,任由对方把他拴在身边,虽然姿态上他是匍匐着,似乎永远都只能被动等待对方的垂怜,但心里头有了期待和牵挂,反而让他更接近一个直立行走,自知自识,爱欲俱存的人,而不是一团无意构建任何秩序的血肉。
秦琛轻抚着青年铂金色的半长发,如同抚慰着在撒娇的猫咪。他突然想起了樊晋之前发过来的新歌歌词:“扬尘浮于积水,月亮坠入泥潭,灵魂在神经回路中游荡……我的手指痉挛着,描画着骨髓里的哀歌;它是那样沉默,如同眼睑里的花朵;只在合眼时,才能婆娑;摇曳期期艾艾的心事,又怕被天空记得……”樊晋说这是他跟Ives合作写出来的。眼睑里的花么?
他并不想探究Ives和樊晋有过什么样的交流,但这段充满迷幻意味的表述却让他想到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叹了口气,他把异国青年拉了起来,对方的裤腰带被解开,黑发男人用灵巧的手指打开了一直束缚青年性器的贞操带。Ives玻璃珠一样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秦琛的动作,神态温驯至极,任由那人带着凉意的指尖轻抚他脱离束缚后勃发的欲望,偶尔溢出几声叹息。他不愿意把这称之为性欲,甚至不想叫做情欲,因为他所有的欲望,都只会跟眼前的男人有关。
并没有用手指让对方释放,秦琛拉着青年来到了沙发边,他自己坐了上去,开始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诱人的蜜色胴体慢慢从黑白两色的服饰中脱出,细腻的肤质,强韧的线条和恰到好处的肌肉都十分美好,在枣红色的皮质沙发上铺陈出情色的盛宴,如同伊甸园里被镀上了蜂蜜的苹果,带着原罪一样的诱惑。因为没有听到指令,Ives只是静静站着,蔚蓝如海的眼睛用炙热的视线,贪婪地凝视着每一寸被裸呈的皮肉。
“过来,舔我。”男人终于大发慈悲,用诱哄的声音发出了指令。此时的青年已经满面潮红,额头泌着细汗,暴露的鸡巴滴着淫水,正试图用眼睛奸淫男人那无瑕的肌肤。闻得此言,连鸡巴都突突地抖了几下。这是他好好带着贞操带而获得的奖励么?还是因为那幅画?抑或是上次饭局中的舌战群儒?不重要了。他按照对方指令把自己的衣服都整理好,无视了身下已经湿透了裆部的欲望,带着虔诚而沉醉的表情,开始了唇舌的侍奉——如同疯狂舔舐着泥塑偶像的痴愚狂信者,又如同正准备挑战造物之谜的狂热炼金术师,此刻的他是他专属神只的亲密眷者。
像是巅峰期的工匠在制作人生中绝无仅有,需要精雕细琢的代表之作,又像是嗜酒之人正捧着仅有一杯,来之不易,需要细细咂摸的绝世佳酿,青年所有的动作都小心翼翼又痴醉无比,除了舌头,他甚至只敢用双手支撑自己的身体,根本不敢碰触那近在咫尺的光洁肌理,只不知疲倦地用唇舌一遍遍描画着起伏的曲线,如信徒沿着蜿蜒的山路虔诚朝圣,只为祈求神明轻飘飘的一眼,哪怕筚路蓝缕,都甘之如饴。
闪光的肌理如被碎钻点缀,温热而咸涩的触感在舌尖绽放,情色的舔舐声伴随水渍一路延伸,想要直接讨好对方下体的动作却被无情推开了。金发青年的表情略有遗憾,动作却依旧热烈而殷切,一点点,一寸寸,一丝丝,从下颚线,喉头,锁骨,肩线一路向下,最后停在形状可爱的肚脐眼,模仿交媾的动作,一下下地戳刺着,加重了对方的喘息。
男人似是有些怕痒般缩了缩身子,伸手捧起了青年带着沉溺神色的俊秀脸庞,毫无预兆地把他反压在沙发上,两人皮肉贴合,体温互相传导,情欲点点滋生、蔓延,如冰雪渐次消融的溪流试探着彼此交汇,媾和融通,再慢慢溢出,潺潺奔流。秦琛低首垂眸,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又伸出手,松松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边缓慢增加手上的力道,一边轻柔覆上了Ives泛白的唇瓣。唇舌的缠绵伴随着喉管的压迫,让青年下意识挣扎起来,差点想咬断正在嘴里肆虐的舌头,但很快又用手指死命抠着沙发,以无限驯服的姿态接受了对方带着窒息感的爱抚。
金发青年闭着眼,眼睑内的视界里,巨大的花蕾破土而出,斑驳的色块从颤动的花冠向外延展,而后爆破,如同喷枪无差别地在黑幕上喷射七彩光斑,星点交错,色相交互,整个视界皆是异彩纷呈,无比斑斓。男人轻柔的声音似被迷雾阻隔,停在耳边飘荡着:“那朵花开了么?”哪怕身体正在被感官的痛苦桎梏,这句话依然让他挺立已久,濒临极限的性器骤然喷发——Joseph他是懂我的。
随着颈上力道的放松,男人的唇舌也抽离了,只有轻柔的湿润感如谱终曲般,悠然落在了眼睑上。感觉吞咽依旧困难的Ives像是离了水的鱼般大口呼吸着,嘴角的涎水无意识地滑落,衣服上有星点状的白浊,显得满身狼狈。等到他终于缓了过来恢复了正常的呼吸节奏,秦琛已衣冠楚楚地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他。
“下次,再好好把我弄脏吧……”秦琛的声音充满蛊惑,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显得格外迷人。而金发青年看着眼前神采俊逸的男人,喉咙中有好多话,却无法如面对其他人时那般伶俐,只能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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