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7 / 9)
。”
有几个女学生看热闹不嫌事大:“顾教官,我们方阵走不好,傅教官生气了!”
顾南霄也猜得到大致缘由,低下头忍俊不禁:“还不是你惯她们。”
傅倾宴嫌他烦:“滚一边去。”
顾南霄急忙赔罪:“别,你去我那待着吧,方阵我给你训。”
接下来几日,女学生们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何谓水深火热叫苦不迭。
——
两周匆匆结束,几人回了C市,距离G大开学仅剩七八日。
傅倾宴本没有半宿醒的习性,可大抵是刚回来,生物钟尚有些混乱,凌晨两点多时迷迷糊糊睁开眼,趿拉着拖鞋往洗手间走。
刚触上把手,却听见里头有花洒开启后的水声,羼杂着少年喉头挤出的低沉急喘与闷哼。
傅倾察在里头解决生理需求,傅倾宴也能理解,正待回卧室接着睡,耳畔却闻得一声模糊不清的低唤。
——“阿宴……”
傅倾宴身形陡然定住。
所有的困倦霎时间一扫而空,他猜测方才许是听错了,再度凝神,竭力去听洗手间内的动静。
两秒后,是一声微不可闻的……
“哥哥”。
——
傅倾宴极力平复脑中纷繁复杂的思绪,毕竟傅倾察明年高考,高考后再解决这茬也不迟。
可半夜里人反应本便略微迟钝,傅倾察拉开门时,傅倾宴已来不及避让。
见到门边的人,傅倾察面上血色顷刻褪尽,他唇瓣翕动着,艰难开口:“哥……”
傅倾宴揉了揉眉心,现在说自己什么也没听到无疑显得愚蠢至极。
他凝眉时气质淡漠至极,令人无端生出遥不可及的距离感,傅倾察愈加慌乱无措,以为傅倾宴厌透了自己。
傅倾宴确然有些排斥厌恶,可最多的仍是诧异与茫然——从小看到大的亲生弟弟,究竟是何时、为何对自己生出了不可告人的念头?
他理不出头绪,索性快刀斩乱麻:“先睡吧,明天再说。”
言罢几步走到门边,身后傅倾宴低低道:“今晚我睡沙发吧,哥。”
傅倾宴开门的手顿了顿,片刻后道:“随你。”
——
说是先睡,可俩人谁也没再入眠,目光炯炯地捱到了翌日拂晓。
傅倾察见傅倾宴推着行李箱拉开门,整个人迅速从沙发上弹起来,不安道:“哥要去哪?”
傅倾宴面色沉静:“去楼下顾南霄那。”
“你别走……”傅倾宴见他向玄关去,更是束手无策,“要走也该是我走,我恶心到你了是不是?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了,我马上搬出去!哥……”
少年下巴上冒出了短短一截青色胡茬,看起来落魄又悲戚,可傅倾宴毫无动容:“傅倾察,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
郁悒了两日,傅倾宴眉心一直未曾舒展过,顾南霄问他怎么了也闭口不言,急得顾南霄食不下咽,倒比傅倾宴这个当事人还焦虑许多。
傅倾宴还是回了趟楼上。
一推门却嗅到整个家酒气扑鼻,呛得傅倾宴忍不住偏头咳嗽几声,继而瞧见傅倾察斜倚在沙发与茶几间的空隙里,腿边横七竖八倒着些啤酒罐,手里还握着一个。
傅倾宴屏住呼吸,语气无甚起伏:“傅倾察,过来。”
傅倾察酩酊大醉,脑中灌了铅一般,听见哥哥的声音也只是条件反射般起身向他走去。
下一秒,傅倾察抬腿朝他腰腹狠狠踹了一脚。
念了三年军校,这一击丝毫不曾收力,傅倾察被踢得蓦地倒退到窗边后跪在地上,醉意消了一半,他也不敢拿手去捂伤处,只愣愣地仰望着乍然出现的傅倾宴。
傅倾宴迈步过去,俯视着地上的人,声音冷至冰点:“傅倾察,你想死是不是?”
“再敢这么喝酒,就滚出这里,也滚出傅家。”
他撂下话转身便走,裤脚却被一把攥住,而后见傅倾察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把茶几上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纸盒递给他。
“今早买的小蛋糕……”傅倾察声音还因腹部的抽痛而有些断断续续,他强压着哽咽,“哥哥……别为我生气,不值得……”
他事前从未想过傅倾宴还会回来,可依旧买了小蛋糕。
——
寒假,傅倾宴并未回A市过年。
傅母同他数次通话,他也只说学校有事情回不去。
除夕夜,电话那端的女人安静了会,踌躇着问:“宴宝,是不是和阿察闹不愉快了?他问我你好不好,我让他自己打电话,他也不做声。”
傅倾宴也默然少顷后道:“没有,妈你别担心,把手机给他吧,我和他说。”
傅倾察接过手机,小心翼翼唤道:“……哥。”
“老老实实陪爸妈过年,”傅倾宴沉声交代,“别再打听我让家里担心,高考之前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收起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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