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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个修仙设定？”但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灵力波动，身体也与之前差不多。想到这沈晏方竟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算了，本来也不属于这里。”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刚才都期待，沈南已自嘲一笑，觉得倒不如死掉。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但听上去没什么好意。

“听说他前几日偷袭神殿，神使猝不及防被打成了重伤呢。”

“连神使都能伤的人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我们这些人岂不是也要任他宰割？”知道你就快跑。

“大魔头林杲，无法无天啊。”

沈晏方蹙眉，这些人的声音吵的他心烦意乱，忍不住往远挪了挪，抬起头刚好与林杲对视，两人都愣住了。

林杲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看上去格格不入的身影，探究的视线停留在沈晏方身上，与刚好抬起头的沈晏方对上了视线，这一看他倒是直接愣住了。原因无他，沈晏方的眼睛太美了，眼波流转，眼底璨烂有星河，眉眼之间带着漠然和疏离，林杲生出了一个睫毛精的念头，他又忍不住多扫了两眼才收回视线。

比起林杲的心思，沈晏方就显得刺激的多了。他因为听到那些议论知道了这号人物，装作不经意抬起头视线聚焦后，一个纯白的林杲赫然出现在眼前。他有些不敢相信，先前那些议论他都听到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吃惊，整日面临千夫所指的什么大魔头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当真荒谬。

这种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感觉让一向佛系随缘的沈晏方有点不爽。

但也只是一点而已，他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好坏又有什么所谓呢。沈晏方偏开了头，有些失神的想到。

其实他想找个更好的死法，割脉的事儿他干过一遍了，除了晕厥感和疼之外没别的作用，死的几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想办法惹怒大魔头让他打死倒是个好方法，但是沈晏方还是相信系统的，不管林杲的名号是怎么传出来的，骨子里也是个善人。让他杀自己，怎么可能。

“所以还是石头将就吧，不管死相了。”沈晏方捡起了地上一块尖锐的石头放在手中轻掂，深吸一口气阖眼，手腕一转直直向头部砸去，嘴角扬起笑容。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周围的抽气声和惊呼，嘈杂又飘渺。

感受到身边有空气流动，沈晏方的手腕便被紧紧攥住，他没能将石头砸下去，他又没死成。沈晏方有些懊恼，睁开眼对上了林杲的视线。他今天已经第二次和林杲对视了，林杲眼中的情绪也不同，但第一次是惊讶疑惑，这次是极力压制的怒火。沈晏方不知道他这怒火哪里而来，总不能当成是因为自己吧，明明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哦不对，他只是个npc罢了。

空气短暂的沉默，林杲锁眉松开握人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石头劈掉在地，石头颠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天知道林杲为什么会这么关注一个人，只是看他自杀的行为便没由来的心悸，灵气收缩直接暂停了他与沈晏方外所有人的时间，闪身冲到他面前将他救了下来。

“你不怕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发出声音，林杲第一次觉得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就见沈晏方无辜的眨了眨眼，点点头。如鲠在喉，再忍不下去的林杲屈指在沈南已头上敲了一记爆栗，提着人后颈踩着风飞起。

沈晏方心下郁闷，这人管的也太宽了，这是什么同情心泛滥？揉揉自己头上痛处，瞥见了四下的静止有些惊诧。“这……？”林杲随手一挥就回归了正常，人群中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怜悯。沈晏方被这股情绪笼罩有些丧失理智。

去就去，他倒要看看魔头能把他怎么样，他巴不得林杲把他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