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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王君殿下,雪球找到了。”
一个丫鬟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走向坐在八角凉亭,由三四个小侍看护着的芩言糯。
“嗯。”芩言糯看着在丫鬟手中挣扎的小猫,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在这所别院里待了一个月了,厉承锦说他受了惊吓,需要静养,便将他留在了这里。
但,芩言糯的心总是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再想到铃儿的死,张迎春疯了一般的吼叫与诬陷,他总觉得,就差一点点,他就能窥见真相,但那层朦朦胧胧的纱窗纸,他怎么也捅不破。
皇宫。
整个皇城一片白茫茫,皇帝皇后哭的肛肠寸断,他们哭的不仅是芩言炫的死,更是整个皇室的衰落。
一袭黑衣的厉承锦出席了芩言炫的出殡仪式,巴瑞穿着麻衣跪在圣后的身后,沉着脸,但未见一滴泪。
大臣们皆跪在殿外,兢兢战战的看着厉承锦悠闲的踏进皇家祠堂。
民间已经有了几场不小的起义,闹得整个元朝人心惶惶,怨声道载。
“呵!”
如此安静压抑的环境下,陡然出现了一声讽刺的笑声。
“厉承锦!”芩皇红着眼睛瞪着她,“是你!是你杀了炫儿!”
“说什么呢?”厉承锦撇了他一眼,靠在金碧辉煌的金龙盘着的玉柱上,眯着眼睛笑道:“当初你和我爹的约定,我可记得。”
十几年前,芩氏与厉家展开了一场鱼死网破的争斗。
芩皇被厉家下了药,早已经不能人道,为了维护他的面子,才以与圣后情深掩饰。故而芩言炫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哪怕她愚蠢至极。
而厉承锦的父母也在那一场争斗中全部牺牲。
两败俱伤的他们约定不再伤害彼此的后代。
芩皇红着眼怒视着巴瑞,突然捂着胸口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棺椁上。
芩族的祖先与苗疆有故交的,故而芩皇才没有怀疑巴瑞,却不曾想他不安好心。
“陛下!”圣后扶住芩皇,悲戚的大喊一声。
一场丧事在如此荒诞的结束。
是夜。
“陛下。”圣后替芩皇揉着肩膀。
“唉…”芩皇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看着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巴瑞那个孩子蹊跷,都不知道是不是咱们芩族的血脉。”
“陛下…”圣后看着芩皇担忧的模样,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你就说吧,这么多年,也就你陪着朕。”芩皇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糯儿肚子里不是还有两个孩子?糯儿是咱们的孩子,他的孩子也是咱们皇室血脉。”圣后低着头,慢慢道。
芩皇猛地睁开了眼,看着圣后眼里划过了一道怀疑,但转瞬又压了下去,想了想道:“他的孩子也是厉家的血脉,厉家的毒,你也知道,活不了多久的。”
芩皇怀疑圣后,是因为芩言炫更本不是圣后的孩子,只是那个妃子难产死了,只好抱给了圣后,只有芩言糯是他的亲生的。
“陛下,这是皇室最后的法子了。”圣后无奈劝道。
“唉…”芩皇叹息了一声,他知道圣后是在暗示他那个解药。
芩族为了压制厉家,给他们种了蛊,但留了解药,为了必要的时候控制住厉家。
如今也确实没有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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