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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门口停了三四辆马车。

“阿锦,我们去哪里呀?”芩言糯挽着厉承锦的胳膊,八个月的孕肚让他行动颇为不便,一晃一晃的走的十分的缓慢。

“你不是说最近头晕的紧,带你去郊外修养修养。”厉承锦回眸看了一眼惊蛰。

惊蛰微微点头。

“娘亲,我和张哥哥坐一辆马车了!”厉念晨蹦蹦跳跳的对厉承锦喊道。

毕竟是个孩子,一提到出去玩,哪里会不开心?

张迎春却十分的平静,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在厉念晨的身后。

“好。”厉承锦应了一声,先抱着芩言糯上了马车,芩言糯说重倒是不重,但硕大的双胎让其自身颇为不便。

芩言糯靠在厉承锦的怀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与她说着闲话。

“也不晓得,是男是女,是天泽还是地坤。我就希望是一个天泽一个地坤,这样才好。”芩言糯笑道。

“嗯。”厉承锦似乎心里有些事,有些敷衍的应了一声。

“唉…”芩言糯叹息了一声,又道:“阿姐她回来以后就一直病着,父皇母后怕将病气递给了我,非不让我去看。”

芩言炫从灾区回来以后便生了病,有传言是疫,巴瑞都进了宫养胎去了,但厉承锦早就知道那更本不是什么疫,只是蛊虫发作了,不然为何太女府悄悄的进了不少漂亮的地坤。

估摸着,没多久芩言炫就要没了,厉承锦低头嗤笑了一声,蠢货。芩皇还真的以为苗疆要与他们修好,如今还赔了唯一的天泽,皇室大厦将倾,等她找到了那个害阿晨的凶手,必然夺回属于他们厉家的一切。

芩言糯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仍然不知疲惫的厉承锦说着些闲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厉承锦在京城外的别院,恰逢雨季,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到别有一番风味。

芩言糯体弱了些,下了马车便被扶着去歇息了。

厉念晨由着下人带着去玩耍。

“殿下,当真要这般做?”惊蛰问道。

“抓要抓个现行,这么好的机会,本王不信他不下手。”厉承锦喝了一口热茶。

那个人一直没有得手,芩言糯马上就要生产,再不下手就没有机会了。

是夜,厉承锦临时有事带着惊蛰回了王府,约定三天以后来接他们。

芩言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到了天亮才睡着。

谁知天蒙蒙亮时,突然被铃儿的尖叫声惊醒。

“怎么…”芩言糯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问道。

只见一个男人拿着一把沾了血的刀,慢悠悠的进了屋子,还关了门。

“你……”芩言糯害怕的不停后退,直到靠在了墙上。

“呵!”男人嗤笑一声。

那把刀很大,反射着晨光,显得极为阴森可怕。

“不要…不要…救命啊!来人!救救我!”芩言糯害怕极了,浑身都在颤抖。

“没想到老天都在帮我,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刀高高的举起,向着芩言糯砍去。

“张迎春!”

随着一声怒喝,张迎春的刀被一把小刀打偏,狠狠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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