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痛(1 / 2)
看着空荡荡的琉金殿,沈迟渊黑着脸看向跪在一旁的侍从,咬牙切齿地问道:“季商州呢?”
一旁瑟瑟发抖的侍从将头埋得更低,颤抖着声音说:“主,主子吩咐……”刚一开口便被眼前突然碎裂的桌子吓得禁了声。
沈迟渊气得甩袖,他拎起侍从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什么时间出去的?”
“昨,昨天,主子不让奴才跟皇上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侍从趴跪在地上一遍一遍求饶,然而那个暴怒的人早就已经拂袖离开。
御花园里,温秋皖坐在湖心小亭里,身着一件浅粉色的软烟罗长裙,腰间一根素白的绸带系着,一头青丝垂在腰间随风丝丝飘动,纤纤玉手正一下一下的轻抚着高耸圆挺的腹部。
注意到从远处面色阴沉急匆匆走过的沈迟渊,他扶着腰直了直身子望过去,眼睛里带着温柔的笑意,颇有些无奈道:“也不知是谁又惹了他。”
身旁的小侍童听见,手里拿着流苏团扇轻轻地摇着,调皮地回道:“想来不是白贵君便是云贵君了。”
京城,一处粉墙环护,绿柳周垂的小阁楼中。
季商州身着一件墨绿色锦缎长衫,缎面上金丝镶缀,一根朱红的细带虚虚地系在腰间,一头墨发被一根木簪挽在脑后,几缕青丝垂落。
他站在内院的回廊上,一手扶着酸胀的后腰,身前硕大的肚子高高隆起,将长衫撑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我如今即将临盆,楼里的事你一定要多多上心。”季商州一只手拖着沉重的腹底,对着身边的管事细细叮嘱,狭长的凤眸里带着些严肃,“已近端午,莫要出了岔子。”
“是,楼主放宽心,楼里的事一切有我。”成虎对着季商州拱了拱手,看着季商州大得有些吓人的肚子,忍不住开口,“楼主,您如今不同以往,楼里也无甚要紧事,您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轻揉着有些发紧的腹底,季商州微微皱了皱眉,“无事,今日与你交代完,我便不再来楼里了。”余光瞥见远处走过来的玄色身影,季商州神色变了变,对着成虎吩咐道:“没什么事,便下去吧。”
“是。”同样注意到来人的成虎识趣地退下。
季商州轻靠在回廊朱红的廊柱上,低下头半阖着眼睛,双手托着沉重的腹底,待到一双黑靴出现在眼前,他用手轻轻推着身后的廊柱,借力靠在前方人宽厚结实的胸膛上。
“阿渊,我累。”
低声带着疲惫的声音传入耳朵,沈迟渊憋了一路的怒气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砰”的一声便消失不见,他叹了口气,揽过身前人丰盈的腰身,伸出手托着靠在自己腰腹处的硕大肚子。
望着乌黑的发顶,沈迟渊下巴抵在上边微微使劲磨了磨,颇有些咬牙切齿,“季商州,你可真是会算计。”
手掌心的热度隔着一层轻薄的衣衫传至腹底,沉坠的肚子被人托着,季商州好受许多,他抬头看着男人低垂下来的墨眸,眼睛里带着讨好的笑意:“阿渊,你来接我回家,商州心里好生欢喜。”
伸手在得逞的小狐狸额头上轻轻敲了敲,沈迟渊心里仅存的一点不快也随着眼前人眼中的眷念消失不见,“你呀。”
揽着季商州的腰身,沈迟渊配合着他的步调向前厅走去。
回廊一侧,是被细心种植的海棠花,如今花期刚过,只剩下密绿的枝丫,将回廊严密地遮盖着,带来丝丝凉意。
只是,此刻的季商州却无心观赏这些绿意美景。
还没走出几步,沈迟渊便觉得掌下的肚皮突然变得绷紧发硬,不等他低下头询问,怀中的季商州便伸手紧抓着他的衣袖颦眉停在原地。
“商州?”沈迟渊的脸上带着些担忧,他不敢碰发硬的肚子,只能轻揉着季商州因为疼痛而弯曲的后腰。
仅是几个呼吸,紧绷的肚皮就松软下来,季商州呼出一口气,揉了揉发紧的肚皮,对着一旁担忧的沈迟渊说:“不碍事,近日总是这样,想必是孩儿等不及要与父亲见面了。”
沈迟渊将季商州扶坐在回廊的栏杆上,皱着眉头,有些气闷眼前的人一点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他扶着季商州的后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沉声说:“都这样了还跑出来,若是孩子提前在这里出世,你要如何?”
环抱着沈迟渊的腰,季商州抬起头,圆润的下巴抵在沈迟渊肌肉结实的腹部,讨好地解释道:“我如今就要生产,待孩子出世,短期内定是不能有闲暇再来楼里,如今又是端午将至,实在是放心不下。”
拖动着沈迟渊的腰身轻轻摇晃,“我已经叮嘱过成虎了,此刻我便回宫,安心养胎直到孩子出世。”季商州对着沈迟渊撒娇似的眨眨眼睛。
腰腹被蹭的有些痒意,沈迟渊蜷了蜷手指,略微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些距离,抬手掩在唇边轻咳一声,盯着下方人狡黠的眼睛,“你这是跟谁学来的招儿。”
缓了一会,季商州撑着沈迟渊的胳膊站起来继续向前厅走去,捧着比昨日更加沉坠的肚子,心里隐隐划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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