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心动(4 / 6)
了手臂:「抱我进去。」他头晕地很,现在只想用最省力的方式回房休息。
怕一不顺他意就要开始耍赖,刘智赫说服自己把他当成温柔可爱的女孩,将人公主抱起来。
一抱才察觉他身上骨头有多硌手,压根没法当作芬芳柔软的女性看待,男人不怎麽满意地掂掂过轻的财阀三代:「吃的都去哪了。」
这段时间里中餐都一起吃,他再怎麽不情愿也被迫知道了卞承舟的进食份量。分明吃的不比他差多少,怎麽体格就能瘦削成这副德性。
大少爷没听清他的嘀咕,半睁着眼在臂弯里找好位置,不高兴地盘问他:「我的……生日,你记住了没有?」
……这人还想要他送生日礼物不成?说起来确实再过不久就到日子了,可那和自己又有什麽关系。刘智赫无语地开门,准备沉默着把人扔进客厅就离开。
他的安静被卞承舟视为否认,大少爷不悦地噘起嘴,扯着他的领子,迫使男人垂首看向自己:「要给我、记住……是重要的日子……」
没防备下被这麽一扯,刘智赫的鼻子差点要撞上他的。
带着酒气的温热吐息洒在男人脸上,张扬美貌与自己仅仅一纸之隔,刘智赫心脏不受控地鼓噪跃动。
──什麽情况,是这几天太入戏,开始产生幻觉了?
被抱着的卞少爷因他始终不说话,心里委屈地很,拉住衣领的手又用了点力,几乎要和男人脸贴着脸:「你……记住了没?」
「记住了。」强迫自己别浮想联翩,刘智赫平抑了乱无章法的心跳,将脸移开:「十月二十七,没错吧?」
满足的醉鬼松了手,笑盈盈地窝进温暖怀抱:「嗯。」
本就困倦,只是靠着一股执着维持清醒的卞少爷在得到答案後很快就呼呼大睡,刘智赫看了看他,想把人放到客厅那张浮夸的古典造型大沙发上,可新的问题又浮现了──卞承舟在睡过去前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襟,任他怎麽扯也扯不开。
脑中顿时闪过「断袖之癖」几个字,刘智赫脑中警铃大作。
完了,这小疯子该不会是对自己心动了?刚刚那些酒疯是不是装醉试探?那他一味纵容,不是要让事情往更糟的方向去了吗?
越想越不对劲,方才自己心跳不已的瞬间也跟着浮现,刘智赫越发慌张。
──无论如何,先离开这再说。大概是我被他身上的酒精味薰出错觉了,只要到空气清新的地方,一会就能恢复。
可他要怎麽离开?又不能真的拿把剪刀将衣物剪开,刘智赫犯难片刻,最後还是选择了笨办法──叫醒卞承舟,让他自己松手。
「喂,你醒醒。」顾虑到怀里的人可能对自己有意,不自在的男人拍着他双颊的力道都战战兢兢起来:「卞承舟,起来。」
才睡熟的大少爷茫然张眼:「……」
「你抓着我的衣服,我走不了。」刘智赫下意识避开他水气朦胧的眼,语调生硬,彷佛一台劣质机器人:「放手。」
似乎也没察觉自己竟然捉着他不放,更没意会过来男人双唇一张一合地在说些什麽,卞承舟偏着头,下一秒就将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好吵……我要睡觉……你也一起睡……」
刘智赫的脖颈肉眼可见地红了。
这家伙是在撒娇?说什麽要一起睡啊,这种话──对他说这种话,难道自己的猜想是真的?
但让他觉得更可怕的,是在听见这句话的当下,自己竟然差点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顾不上其余事物,他将攀在衣物上的纤长手指拉开,把人从怀中拎了出来,好生搁在沙发里,站起身来落荒而逃。
「社长今天也不怎麽高兴的样子。」
几日後的上班时间,值班保镳在门口窃声私语:「那个警察几天都没出现了。」
「不是社长让他不用来的?」另一个年轻点的挠挠头:「还以为社长总算整够他了。」
「要是社长主动让人别来,哪会是那种表情。」挑起话头的那个跟着卞承舟的年份要久一些,摇摇头否定了同伴的看法:「肯定是吵架。」
年轻点的那个还想再说话,社长室的门瞬间大开,卞承舟冷着脸,身上依然是整齐的三件套西装:「我出去一会,你们不用跟来。」
两人见当事人出现,哪里还敢再说,一起唯喏应下。
「……」走出购物中心,卞少爷在入口处站了会,抬起脚就往派出所方向走。
我不是要去找刘智赫,也不是要问他为什麽不过来当保镳,更没有因为怕被封锁而不敢打电话确认,就只是出门散步,碰巧路过那而已。替自己找出合理化行动的藉口,卞少爷踩着皮鞋的步伐不觉间加速起来。
刘智赫最後出现是上周的事了,酒局那晚後就再也没露面,只请派出所所长捎来了一句无法胜任随扈职位的道歉。
而卞承舟自己的记忆既破碎又零乱──他只依稀记得指使了警察开车送自己回家,在车上撒泼耍赖说要花、逼着对方记住生日,最後在半梦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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