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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梦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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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那边的月鹿,心里忽然有些发麻发痒。他背靠着墙壁滑了下去,双腿好像已经没了力气——云灰方才断断续续的声音,想必做的便是昨晚的事情。

窗户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纪如微的低喘,云灰的哀嚎,各式各样的荤话,还有她温柔又坚定的命令……月鹿尽数收入耳中,身体一边滚烫一边冰凉,颤抖的手想捂上耳朵,结果却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僵在墙角许久,里面的纠缠的鸳鸯才最终肯将他放过。纪如微一声长长的松叹,不久房门便支啦一声打开了。

「你!」云灰衣服还有些凌乱,「你怎么在这里!」

「我……」月鹿手忙脚乱,差点摔倒。

「罢了,」云灰摇摇头,「你去那边的热水房子里找盆洗浴的水来。」

月鹿呆呆地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云灰又叫住了他,三两步跑到他跟前——月鹿注意到,他胯间的形状还是动情时候的样子。

「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你叫我什——」云灰正要发作,可还是摁下性子,转了话题,「你记住,纪家可是名门望族。小姐身边唯一的侍郎,母亲是个六品的小官……就连我,祖母也是为官府做事的。」

月鹿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就只轻轻点了点头。

「小姐心思好,可她也是位贵女。」云灰拍了拍月鹿的脸,「你一个军营里的男兵,若是有什么肖想……还是趁早断干净吧。」

纪如微这天下午便要坐船回京城。月鹿在小房间中左等右等,不见她来,也不见云灰收拾东西。等到日上三竿了,才看到云灰一身汗地跑回来收拾东西。

「大人……已经走了吗?」月鹿小心翼翼地问。

云灰忙着整理衣物文书,敷衍地嗯了一声。

月鹿不敢相信,追问道:「那你怎么没和大人一起?」

「哎呀,你烦不烦,」云灰把打包好的行囊塞了一个到月鹿怀里,「你把它放到外边的马背上。」

「大人到底走了没走?」月鹿呆在那里像块木头,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还没走,等二小姐起床道别呢。」云灰不耐烦地打发他,「你——」

他转身要把第二个包袱塞到月鹿手里,却发现少年早就跑到了门外,自己刚给他的包袱被扔到地上,衣服散了一地。

「喂——」

然而月鹿并没有听见云灰的叫唤。他要再见她一面……再见她一面。

纪如微就在军营门口不远处的树荫下,已经跨上了马,看样子就是在等云灰收拾好物品,时刻准备启程了。

月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拦路的传令官向她跑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大人!」

纪如微昨日酒意尚未褪去,头还晕着,看到一个男兵忽然冲出来,心里只觉得烦。

嘘了赶忙上前的传令官,她抽出折扇,点上那人的下巴——确实清秀,但也只是清秀而已了,扔在京城也就是普通的水平。

将他脸上大致扫了一遍,唯一稍感惊艳的地方,大概是眉眼间与宛仙的几分相似。

罢,不罚他了。

她向传令官使了个眼色,后者松了鞭子,就要上前制住月鹿。

「咦?」纪如得拦住传令官,自己上前,掐着月鹿的脸转到自己这边,「姐姐,这不是你昨晚点的良家子吗?」

「怎么可能……」纪如微皱眉,翻身下马。

月鹿胸口砰砰跳,低头跪在她面前,喉头干涉,讲句话都艰难,「小的叫做月鹿。」

哦——原来是这个名字!

纪如微再次遣退传令官,把月鹿拉起站好,让他抬头,仔细看了两眼。

和宛仙相似的眼睛圆亮清澈,确实像一只月下的小鹿。可是清秀的长相经不起细看,这刺热的大太阳底下,各种无关紧要的小毛病也都随之浮现出来了……也不是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嘛。

「我昨晚一定是太醉了——」纪如微好像当月鹿不存在一样,隔着他对纪如得摇头,「早上醒来没见到人,我还不知道是这种姿色。」

月鹿的心猛地一沉。

然而纪如微还没说完,「我印象里,昨夜的良家子可比他漂亮许多——起码有五分像宛仙。」

昨夜哄人办事说的甜言蜜语,她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寒意爬满月鹿心间,他竟一点儿都不觉得身在太阳底下。

新科状元娘子不知月鹿的心思,只以为他想讨赏,便拆下腰间的荷包,掂了下重量,塞到月鹿手里。

春日暖鸳鸯戏水,还有祈福她平安的图案,都是上等的绣工。记得出发前日,还是宛仙在一阵云雨之后,于暖帐中为她擦拭身体时拿出来的。

「大人在外怎么我不管,可别忘了阿筠还在家里等您。」

噫——

不等月鹿反应过来,纪如微又收回了荷包。自己若是把它随便给了别人——还是睡过的男人——,回家之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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