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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雉第一次见这么多血的时候还是在A孕实验第一次失败的时候，他躺在实验室里，腿间流着一股一股的血，他头晕目眩的根本睁不开眼，耳边一直响着夏冬矢的呼唤。

他那时候就在想，怎么会失败呢？又怎么会这么疼呢？

就像是体内被虫子撕咬，一寸一寸的挖空，疼的他快要死了。

可等他醒来时看见楚故打来的数条未接电话，又让他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说白了，他是靠着楚故的爱，才能有勇气用Alpha的身体为他孕育一个孩子。

可现在呢？

季青雉看着那一摊流不尽的血，又在想，现在还值得吗？

楚故已经在爱别人了。

让季青雉没想到的是，楚故去而复返，他的脚步越来越近，敲了敲门，在门外说，“我烧了点热水，你出来后多喝点热水。”

季青雉抿了抿嘴，有点被气笑了，“果然是渣男啊。”

这次的血好像没有上一回疼的那么厉害，而且流出来的都是颜色很沉暗的。

季青雉缓了好久，才一点一点的爬起来清洗身上的血。

他洗好出去的时候楚故正在收拾餐具，见他出来后急忙跑过来问，“好点了吗？怎么忽然身体不舒服？”

季青雉抓着他的胳膊，说，“最近可能有点太热了，晚上吹凉风着凉了。”

“是吗？”

楚故靠近了季青雉，单只手扣住他的后脑，额间抵着额间，是有点热。

“买点板蓝根吧？”楚故说，“别真的生病了。”

“等我抽空出去。”季青雉应了一声。

“要记得啊。”楚故说。

“嗯。”

季青雉自然没有去买板蓝根，又不是真的着凉，他趁楚故在书房看剧本的时候去了一趟夏冬矢那里。

季青雉躺在实验台上，稍微撩开了一点衣服露出小腹。

夏冬矢在那里涂了一点冰凉的液体，轻轻用指腹揉擦。

“禁烟禁亲密行为，我看你是忘到狗肚子了。”夏冬矢背过身，又拿了一剂针剂。

季青雉的手覆在身侧，眼睛盯着天花板，没有吭声。

“这剂药是备用药，也是实验体。”夏冬矢顿了顿，“”注射进去后七天后可以和你先生有亲密行为，届时没有意外的话，再来搭建一个人工生殖卵巢，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这次，真的没问题吗？”季青雉小腹发紧，那针剂注射进去有种剧烈的疼意，他额头覆起一层薄汗。

针剂全部注射进去，夏冬矢拿棉签止住针口，“虽然你不听我话和你的先生有过亲密行为了，不过这次排出来的血是黑血，也就是早些A孕失败后你体内的脏血，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只要后续稳定，人工生殖卵巢没有排异反应，我想是没有问题的。”

“谢谢。”季青雉明显有些高兴起来，他笑着坐起来，自己摁着棉签。

夏冬矢收拾着剩余的针头药剂，看着季青雉的笑脸，这次终于问他，“你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值得你这样做？”

感觉不会流血了，季青雉把棉签扔到，弓着身拿起地上自己脱下的鞋子，刚刚自己脱下来明明很容易，现在穿上好像因为鞋带没有解下来，有点紧了，他慢吞吞的解着鞋带，唔了一声，回答夏冬矢，“虽然这是一个秘密，但告诉你也无妨。”

“我先生是一个大明星。”

“明星啊？”夏冬矢有点稀奇，他平时不怎么关注娱乐新闻，倒是有个邻居弟弟在娱乐圈工作，“隐婚吗？”

“算是吧。”季青雉说。

除了家族的人也没什么人知道楚故和他其实已经结婚了。

“那他一定很爱你吧？值得你这样为他做？”夏冬矢蹲下来，半跪在季青雉面前。

季青雉半天了鞋带还是解不开，夏冬矢认真的注视着那两根被绑的很紧的鞋带，指尖一点一点的拨开缝隙来解开。

“曾经爱。”季青雉低着头，夏冬矢好像能感受到对方忽然低下的情绪，他手头动作一顿，听见季青雉又说，“你捉过奸吗？一丝不挂躺在一张床上的那种。”

季青雉解不开的结，夏冬矢也没能解开。

季青雉忽然又笑了起来，说，“算了，就这样踩着回去吧？”

“你……没事吧？”夏冬矢有些担心的问他。

“能有什么事？”季青雉说，“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回去的时候是夏冬矢送的季青雉，他一直以为季青雉爱的人一定更爱季青雉，所以季青雉才愿意为他做这么多，可现在看来，那人非良人。

季青雉坐在副驾驶开了点窗，从口袋摸出来一盒烟，“介意抽根烟吗？”

“我这有烟雾烟。”夏冬矢抬手从后座翻出来一个箱子，“和烟味道一样，但不刺激，用水果研制的，备孕期间忍不住可以咬一根。”

“好，谢谢。”季青雉往后靠了靠，从箱子里拿出来一根狠狠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