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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故的呼吸很重,鼻息间淌着潮湿的热气,加上他未干的碎发湿冷,贴着季青雉的皮肤会很难受。
季青雉把他从他身前推开,毫不留情的说,“吹头发。”
浪漫的旖旎被无情的三个字打破,楚故顺从的起了身,视线落在季青雉的脸上,无奈的笑了笑:“季青雉,你可真会打破气氛,除了我,还有谁能受得了你啊。”
季青雉原本想起来替楚故吹头发,可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由得冷笑起来,他攥紧了被子里面的手,指甲陷入掌心,心口阵阵的疼,他朝楚故笑了笑,嘴巴抿起来,“是啊,除了你谁能受得了我呢?”
楚故只是开玩笑的意思,可见到季青雉认真了起来,打算哄哄他,但床头柜上他的手机不适时的响了起来。
是一阵猫叫,很特殊的来电铃声,那是楚故专门为白苏木设置的铃声。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侧脸接起,避开了季青雉的视线。
电话打了短短三十秒,楚故只是简单的嗯了几声,但他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确是刻进了季青雉的眼里。
季青雉背过身捞过被子蒙住了身体,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听楚故蹩脚的借口,也不想看对方骗他时还一脸认真的脸色,如果楚故能对他再诚实一点,不要把他当成傻子玩,那他也许会原谅楚故一点点。
可惜,没有如果。
季青雉醒来的时候枕边果然没人,屋外月光淌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窗。他慢吞吞的坐起身,捏了捏眉心,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三点, 这个点楚故不在他身边,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他去哪里了。
也是,毕竟拥有百分之百信息素匹配度的Omega那么甜软,比他会讨人喜欢,比他会撒娇,并且,从生理作用下,楚故根本拒绝不了白苏木。
睡前酒喝的有点多,尽管睡了一觉醒来了嘴里还是泛着酒味,干喝酒胃里空空,季青雉现在才感觉有些饥饿。
他下了床,踩上拖鞋想找点吃的。
巧的是,外边的茶几上正好备了食物。
一个透明的保温盒,里面放了三明治和米粥,保温盒效果不错,粥还有余温。
季青雉绕过沙发,走过去拿起三明治混着粥开始吃。
粥熬的软烂,米粒香甜,倒是很暖胃。
季青雉估计这是楚故叫的粥,他太熟悉楚故了,对方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对他好,好像这样就能赎一点罪,能让自己的心安一点。
可真的是太可笑了,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饱腹后就睡不着了,季青雉放下吃空的碗,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
四点。
离太阳出来还有两个小时。
他收拾好餐盒,安逸的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四点档没什么好电视,季青雉摁着遥控器,最后停在了在一个不知名的台上,这个台正在播的是楚故早期拍过的一部剧。
剧也不是什么好剧,是楚故最早接的一部男主戏,很狗血,无非是你喜欢我,我喜欢她,她又喜欢你的戏码。
虽然这部剧很烂,但季青雉记得,那时候的楚故很认真,半夜拉着他读剧本对戏,其他演员对这戏没怎么伤心,就只有楚故一个人在卖力的演,可演技再好,剧本不行,最后的成果反而觉得可笑。
不过正是因为这部剧的狗血,播出后反而有的不少反响,楚故也因此收获了第一批粉丝。并且收到了他人生中来自粉丝的第一束花,那时候的楚故是真的很满足,季青雉能看得出来,明明是集团的少爷却未被金钱权力所诱惑,一心一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可现实告诉所有人,热爱根本赚不了一分钱。
在不久后故青的第一次经济危机,就让两人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季青雉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屏幕,隔了半刻关上了电视。窗外的天色已经从漆黑一片变得灰蒙蒙,地平线一角露出微红色,太阳就要出来了。
季青雉走到阳台上,看见对面山角微微亮着的光,雾灰的天际快要升来朝晖,天要亮了,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今天的天气看起来会很不错啊。”
季青雉伸展着胳膊,冷不丁听到上空有人说话。
他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Omega。
对方笑着看他,眼睛弯成月牙状,他喊季青雉,“老季,不记得我了?”
季青雉打量着他,有点不可置信,但随后轻笑了一声,“林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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