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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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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之恬被摆成各种姿势翻来覆去弄了大半宿,快感褪去后腿间火辣辣的疼,第二天腰酸的厉害实在起不来,好在他本来在宫里也就是个挂名的掌事太监,从来没人指望他干什么活,旷工也是常有的。

等他身子爽利一些,磨磨蹭蹭从床上起来洗澡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床单上红白相间的液体已经凝固,看起来像什么凶案现场,凄惨的很,醒目的色彩提醒着宁之恬昨夜那场荒唐的情事。

小千岁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奸了,那个人爽完还跑了!

这里可是太后的永寿宫,虽然是偏殿,但也离太后居住的主殿极近。

宫中的守卫何时已经如此懈怠?!

思极此处,宁之恬奋袖出臂,直奔外宫侍卫所,然而刚走出殿门,就看见太后的小花园里围了一圈人,两个侍卫正手持长棍,将一个趴在长凳上的灰袍小太监打的嗷嗷直叫。

这小太监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心腹之一小安子!

“住手!”

宁之恬大声喝到。

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没有理睬,而是继续手里的动作。

“你们是聋了吧?没听见小宁爷喊住手?!”小安子尖利的嗓音直冲云霄。

“抱歉了,锦衣卫办案,别说是一个小宁爷,就算是九千岁本人来了,我们也不会停手。”

眼看着小安子出的气多进的气少,都快被打死了,宁之恬随手唤了个宫女“愣那干嘛?去请太后!打狗也得看看主人!”

又走过去,指着那身着飞鱼服,腰间悬着绣春刀,背对此处站在那巨大的银杏古树之下的高个男人骂道:“你就是这两个棒槌的头头吧!敢在永寿宫撒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信不信爷马上让你后悔踏进这个门槛!”

听到他的话,男人嘴角微微上扬,转过半个身子。

时至深秋,正是银杏叶泛黄欲落之际,最近天气干燥,秋风瑟瑟,地面上已经铺满了金黄,那男人就在一片绚丽夺目的明黄色里侧过脸来,眉若利剑,目若朗星,端正清秀的俊脸因最近的风吹日晒带着几分麦色,身材挺拔肩臂开阔,看过来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宁之恬本就比寻常男人矮了不少,又碰上个足足八尺的男儿,气势上就输了。

搁平时,如果有不长眼的敢这样居高临下的打量他,早就被他叫人按在地上狠狠修理一顿,没准还得在自己胯下钻个来回,但是他现在的身体连走路快些都不太方便,而且……而且已经对男人靠近自己的双腿之间有了心理阴影。

齐璋宜将宁之恬变幻莫测的神情看在眼里,对方红着脸颊气哼哼张牙舞爪的样子和昨晚暗淡的月光下在自己背上抓挠时如出一辙,看的他的下腹一紧,心跳都快了些许。

齐璋宜抬手,两个侍卫停止了动作。

“小千岁想怎么让我后悔?”

虽然宫人都会在背后默默叫宁之恬为小千岁,对着他却都是叫小宁爷的,他这个“千岁”名不正言不顺,其实算是一个嘲称,大庭广众当着面叫,是故意下他的面子。

总觉得这声音有一点点耳熟,不过宁之恬已经没有余心想这个了,他被挑衅了!

“我不管你是锦衣卫还是烂衣卫,在太后娘娘的小花园打她的贴身仆从,你把她老人家放在哪里?”

小千岁虽然蠢却擅长狐假虎威,而且太后一贯宠他的紧,只要撒个娇,什么事儿都给摆平了。

只是这次真的踢到了铁板,那宫女回来禀报,原来太后娘娘早就知道了这事。

锦衣卫查的正是宫中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珠翠失踪案,那小贼昨夜终于偷到了太后寝殿,而小安子正是昨夜负责在外值守的太监。

“不能排除出了家贼的可能性。”太后她老人家语重心长“还是辛苦七郎好好盘问一番。”

被唤作七郎的人向正殿遥遥作揖,又笑着对宁之恬道:“这小太监就由我们锦衣卫带走了,小千岁,咱们……回见啊。”

宁之恬气的咬唇,粉拳攥紧,然而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么多人看着,又有太后的口谕,他不得不忍下来。

“这位大人,你且等等,”宁之恬快走两步,与齐璋宜并肩“我和你同去,永寿宫失窃,我自然要出一份力气。”

锦衣卫的手段不比东厂轻,小安子这一下说不定就有去无回了,那么多年相伴多少有点感情,宁之恬想救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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