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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见了(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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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揪了揪江漾的脸,把白面团儿扯出一个圆:“你今日是怎么了?怎怪怪的。”

江漾嘶了嘶嘴,拍开他的手,道:“没什么。”

日头又移了一移,江漾和赵连雁都起了身。他许是高兴,今日穿得随性,内白领中衣,青缎绸袍,墨发也未挽,青丝洋洋洒洒挡着下颏,把锐利的眉眼都衬得有些柔和。

江漾心里一个咯噔。

她最烦的就是这样子,他们怎么就这般像,让她连骗一骗自己都做不到。

赵连雁转身看她,挑了挑眉,问:“怎么了?”

她有些不自在,状做冷静,微低低头,斟酌着道:“唔……有些饿了。”

“想吃些什么,我叫人送来。”

江漾顺势拉拉他的袖子,细声暗示他:“饭前要喝药的……”

赵连雁脸红了红,牵了牵她的手,安抚道:“别担心,我去唤。”

他刚作势要走,江漾就“哎”了一声,叫住他,面上羞赧:“不想要下人们知道……”

“可、漾漾……”赵连雁觉得好笑,“你昨日叫得那般大声……”

江漾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依你了依你了。我保证,谁都不知道我去给你煎药了。”赵连雁亲亲她额,又无奈笑道,“只是想着煎药耗时,这几个时辰功夫还不如拿来陪你。”

本就才第二天,赵连雁片刻都不想离开她,可小姑娘都发话了,他岂有不从之理。

“还有……”江漾掐了一把大腿,把自己弄得眼泪汪汪的,声音又柔弱又委屈,“不要老让他们跟着我,我觉得不自在。”

赵连雁察出了点不对味,皱着眉问道:“为什么?你放心就是,我身边的人,嘴都很严实。”

江漾目光闪了闪,她知道赵连雁最怕什么,说出的话便往他心里戳:“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关系……旁人总会说闲话。”

话还未说完,话头便被他截住了。

“你又气我。”赵连雁当真怕了她,这小姑娘就是最会倒打一耙,昨儿个明明是她先黏了上来。

他抿唇,而后开口:“昨日都说了,待母亲把孩子生下来,我定会去好好请罪。你若不喜欢在这里,我也可以单独开府,不让你见着那些闲人。”

他声音真挚又诚恳,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还要再保证什么,忽然就被她捂住了眼睛。

他没躲,大手覆住她的柔荑,微微歪头,眼睫如蝶翅般掠过她的手心。

他沉声道:“漾漾……你既已选择了我,便相信我,好不好?”

江漾慢慢描摹着他的脸,视线从他的鼻梁顺到唇上,他眉眼锋利,梁骨挺拔,唇线却精致,中间一点唇珠,润泽柔嫩,是整张脸最温软的地方。

她踮起脚尖,浅浅印上去一个安抚的吻,柔嫩的小舌轻勾他唇角,再沿着唇线探进去,赵连雁发出一声喟叹,他胸膛处闷闷鼓动着,隐隐带着愉悦的笑意。

一吻结束,赵连雁心生欢喜,双臂把她死死抱紧,温热气息打在她耳垂上,笑道:“漾漾愈会撩人了……”

他说着又想吻上来,直到江漾不耐得嘤咛一声,他才做罢,声音颇不满足:“先欠着,回来了再亲。”

江漾低低哦了一声。

赵连雁又和她腻了一番,才出厢房,把门轻轻阖上,屏退下人,渐渐走远。

天光从西侧的窗户照下来,房内敞亮非常,梨木桌案上铺设简洁干练,案牍整整齐齐放在角落,湖笔半干,在纸上洇出一道痕。

江漾枯坐良久,眼中毫无光泽,落笔的手僵了又僵,终究还是写下了第一句话。

吾非良人。

墨汁研得又浓又稠,不留神之间,便沾了她一手。

其实也没什么对不起的,这段日子走马观花一般在脑子里过了一道,只觉得造化弄人,命运作怪。

心悦上赵连雁,她并不后悔,喜欢上柳濯月,她也没觉得自己做错。

只是这样终究还是不行,江漾自问,做不到安然面对他们其中任何一人,与其苦苦煎熬,不如相忘,也不必陷入三人纠纠缠缠的可怜局面。

江漾换了身遮面的翠底斗篷,到了门口,还是被拦住了。

暗卫恭恭敬敬问:“姑娘去哪?可要帮忙。”

江漾脱下帽子,露出了一张玲珑娇美的脸蛋,

她扬扬手,掌心中赵连雁送的玉牌泛着莹润的光。

她摆出娇纵的架势,做不耐之态,冷哼道:“他在琼楼等我,要我陪他赏花游乐,你们也要跟吗?”

这可是世子爷第一次把姑娘带回府里,还给了最高级别的通令,他们又怎敢真的拦人。

便眼睁睁看着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梅玉温不像别家妇人,她甚少管子女的事情,除了少时教导两个儿子洁身自好,其他的,她是真没有多加干涉。

她是过来人了,当时只看小两口一眼,便知道江漾其实没多用情深刻,反倒是自家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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