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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行有多久没去上学,徐星延就请了多少个下午的假。这个阶段最怕影响学生心情,再者说徐星延怎么看也不是让人操心的类型,老师也没怎么为难他,只要别太过分,都由着去了。
他每天中午下了课,就出校门乘车回家。进门之后的流程是洗手、没收向晚行的游戏机、换衣服、监督向晚行量体温、煮饭、按着向晚行写带回来的模拟卷、吃饭、逼迫向晚行饭后刷牙、查作业、搂紧挂在身上撒娇的向晚行,不叫他出溜到地上去。
“对的多吧!”向晚行坐在他大腿上一脸得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我做对一个你就亲我一下呗。”
他前阵子赌气跑回自己家住,就算徐妈妈有给他开小灶,但孤家寡人到底也吃不下多少,到后来又病得缠绵,至今也没好利索,整个人都瘦了几斤,下巴也尖了。可他依然温驯又乖巧,一双眼睛盛着徐星延,明亮清澈。
他唇有些干裂,一看就没好好喝水,徐星延拿过手旁的马克杯塞给他,温度正好。他们用的杯子是情侣款,一黑一白,向晚行要的黑色,因为觉得酷。徐星延单手揽着他,另只手在卷面勾写,在错题旁边列下解题思路,转动眼珠瞥过去,“做对一个就亲,做错一个要怎么样?”
“啊?”向晚行脑袋耷拉下来,杯子也不要了,转身趴在桌上,眉间愁云浓得要滴水,回头殷殷地望过来,“那你要罚我啊?”
徐星延拍拍他屁股示意起身,撂下一句“赊着”,出了房门。向晚行隐约听见他跟在看电视的爸妈聊了几句天,具体的没听清。卷子上的公式数字都飘飘悠悠浮起来在他身边困了个迷魂阵,紧箍咒似的,吵得他脑仁儿疼。
徐星延切了盘苹果端进来,就看着他捉着笔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余光瞥到人进门了,下意识伸手去抓苹果块,手背马上就被打了一下。
“脏手。”徐星延用水果叉叉起来一块,喂进他嘴里。他步骤写得有些跳,向晚行那部分基础又不太牢固,没大看得懂,嘴里咔嚓咔嚓嚼着苹果,一边还用祈求的眼神仰头看徐星延,就差双手在胸前合十念叨“拜托拜托”了。
徐星延放下盘子也没坐下,站在椅背后微微俯下身来,用几乎是把向晚行搂在怀里的姿势,虚握着他的手写步骤。他表情正经而矜肃,家居服扣子扣得严谨,在认真写题;而不争气的学生被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包裹住,思绪飞出十万八千里,墨水划下的每一道笔画都在他脑中重组,写成“我好喜欢徐星延啊”,也困了个迷魂阵。
他嘿嘿笑两声,顾不得捣乱会挨骂,仰着脸,双手环上徐星延的后颈,狎昵道:“徐老师,亲我一下呗?”
“题没做完,提前讨赏?”徐星延睨他一眼,伸手扯了张草稿纸下来,当场给他出了道题,笔尾在纸上点了点,简言道:“写。”
他说完便要起身,向晚行非拽着他不放,无理取闹起来:“亲我,不然不学了!”徐星延没有动作,他又一叠声说:“亲我亲我亲我……”
他眼睛闭着,嘴里叨个不停,声音还越来越响,徐星延用看热闹的表情看了半天独角戏,终于似笑非笑地打断他:“门没关。”
向晚行倏地瞪大眼睛,吓得全身血液倒灌,一脸闹鬼地回过头去——门还真的没关,徐家爹妈在客厅沙发上看连续剧,有一句没一句地拌嘴,偶尔点评弱智剧情。向晚行嘴巴一扁,“怎么办啊……”
“不怎么办。”徐星延把锁在他脖子上的手掰下来,去锁好门,回来也不再逗他了,规规矩矩地坐好写题。向晚行很聪明,按着先前的题顺藤摸瓜就做出来了,没成想早就被徐星延看穿基础不扎实,硬是被按着看了好久的课本。
他做题还行,一看书就犯困,走神走得一晚上都没看几行字,只想着吃苹果去了。徐星延洗好澡出来,他又“嗷呜”地张大嘴打了个哈欠,手背抹了抹眼角,软声:“能不能不看了……”
“嗯。”徐星延坐在床沿擦头发,向晚行得了赦免,主动凑过去替他吹头,期间又在他唇上偷了几个亲亲。徐星延原是默许的,于是他变本加厉想压着人做一回,哪想到念头还没成型,徐星延就似有所觉地抬起眼皮,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别捣乱。”
向晚行这会儿倒又不困了,洗完澡一骨碌爬上床,死命钻进徐星延怀里要跟他看睡前电影。他选了个烧脑推理片,趴在徐星延胸前看得津津有味,本来就少的脑细胞死一片,结果抬头发现徐星延自顾自看书去了,顿时不满地搡一搡他,“你怎么不跟我一起看!”
徐星延气定神闲翻页,“我看过这部。”
向晚行先是“哦”了声,不知是大脑短路还是怎么的,眨巴着眼睛问他:“那你猜凶手是谁?”
徐星延动作一滞,到底还是没忍心怀疑他智商,只淡淡重复道:“我看过。”
“所以呢?”向晚行歪着头,像只蠢兮兮的长鼻子小狗,“是谁啊?”
徐星延定定望了他三秒钟,沉缓道:“……女主的妄想人格。”他又补充,“男主已经死了,不是实体。”
向晚行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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