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7(2 / 2)

加入书签

安远警惕地瞪他一眼,手却攥得紧,拇指摩挲在“安邦远”三个字上:“撬开不行吗?”

“知不知道有种锁,一旦硬撬,里面的宝贝就毁了?”该解的谜题,世人自以为聪明,总会得不偿失。计利沐看懂安远的神色,他不过虚长几岁,可东西往来多年,总比没出过大漠的少堡主强多了。

安远既想要宝贝,又舍不得秘密,那这一只烫手的匣子给他,正合适。

他得逞了,可是犹豫的年轻人还没有给他关键的一句话;他越过卢薪与安远来往,最重要的那句话。

“你为何……”安远开口,想了想又停,转而问道,“你不怕我直接给了父亲?”

他给父亲此物,报一个阿悉人欺瞒藏掖的罪名,看看能不能将人从父亲面前赶出去——他都构想好了,可匣底那“安邦远”三字,诱人守密。

“这是男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个问题,计利沐等到了,“你想将来独立行事,就不会给堡主。”

小物件而已,将来会有那么多需要安远审视决定的要务,若事事通报父亲,永难成长,自然不会被当作可正眼看的人物。

安远不会给父亲,他先揣好,总有一天,他能亲自解开匣锁,超越了阿悉大人,甚至会超越父亲。

“安邦远”……父亲没有说过,他名字的来历,或许这一段磨花了的诗文,就是出处。

这就像是他独有的金匣,越过父亲,为他指明了前路。

安远要解开谜题。

抛开父亲若有若无的喜爱与器重,他从小就有怀疑,卢薪看着他时,眼神蒙着层纱幔,所以无论喜爱还是器重,都不切实,让他找不到自己该在的位置。

父亲有事瞒着他。

有关天泉堡,或是有关他。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