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失控(1 / 2)
火堆越烧越旺,原本架在上面的一块麂子肉掉了下去,“轰”的一声燃起更高的火焰。被剥下的皮毛堆在陈腐的落叶积层上,干涸了血迹的麂首静静地睁着已经有些浑浊了的眼睛——此时,里面正映照出另一位被征服的猎物任人宰割的身影。
“唔……”
高风英俊的脸上冷汗直冒,粗黑的眉毛皱成一团。他努力把身体蜷缩起来,好缓解刚刚在扭打中被踢到的小腹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这种疼痛并非从遭受蛮力的外部而来,更多的是来自身体内部的一阵阵收缩,仿佛那里的血肉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翻搅着。这感觉似曾相识,高风有些荒谬地想,该不会久违的月事要在这个时候再次到来吧?
然而眼下的场景却容不得他仔细思考。缺乏怜悯和耐心的狠辣猎手犹如一条美丽而危险的远古巨蟒,轻而易举地掌控了少年健壮有力的身体。带着轻微酒气的唇齿肆意撕咬着脆弱的脖颈,有些粗粝的微凉指尖在赤裸结实的饱满胸膛上流连揉捏,察觉到那两粒肉红色的奶头在刺激下硬挺起来后,原本粗暴的动作稍微缓和了些,殷红的薄唇转而亲吻他刚才亲手制造出的各处伤痕,手指在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抚摸时候甚至有些爱恋地摩挲了下不停收缩的小腹。
“小风,你为什么要这么不乖呢?”
袁景的声音简直算得上温柔。奇妙的是,他斑驳的掌心居然真的让小腹的感觉好受了一点,但是恶心感并没有一同减少。压倒在地上时磕到的后脑勺隐隐作疼,高风略带昏沉地想?是我不乖吗?所以你生气了?这算是嫖客来指责妓女不够配合他这位青天大老爷了吗?是啊,他的确够不乖的。昨天晚上还顺着袁景挤在一个浴缸里面干那种事情,今天人家也就是从浴室换到了荒郊野外,就装模作样的拒绝起来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高风,你以为袁景带你来泡温泉还能是为了什么?你以为他还是小时候那个景哥哥吗?人家特意让你洗干净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躺下来乖乖挨肏,还得比人家自己动手,可真够让人恶心的。你以为你现在除了让人发泄一下性欲还有什么价值?你以为你自己又比这肮脏的泥巴地干净多少?不,泥巴地的肮脏也是人类自以为是的标准,它明明是美好的能够孕育出鲜花和芳草的自然,而不像卑劣地利用畸形的身体为自己图谋捷径的你。
高风近乎自嘲地想。他近乎木然地任凭袁景把他摆弄成了跪伏在地的姿势,对方扶着他的屁股用斑驳的掌心揉搓了阴户几下,熟悉的狰狞巨物便径直长驱而入。
“嗯……”
一声微弱的闷哼压在了嗓子里。高风的眼睛正对上了那只死去的呆滞兽眼,像一个旁观者似的看着正发生的一切。袁景好似骑马一般游刃有余,柔软的指腹轻轻地在女阴外部爱抚着,甚至挑出被夹挤出头的小小肉珠仔细抠玩。一直不受喜爱的男性部分也难得被摩挲玩弄着。进入体内的肉刃却如同一条同样丑恶的毒蛇,每一下都毫不留情地撞击到最深处,好似要撕咬开身体内部最脆弱的那个入口,把小小的宫囊撞得发紧发硬。激烈的快感和宫缩的疼痛交织,高风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把所有痛呼和呻吟都压在嗓子里。随便他吧,在哪里肏,被谁肏,反正忍过去就是了。他脑子模模糊糊地想,反正更难受的也经历过了,往好处想,这次不过只有袁景一个人而已,不算什么。
袁景却把这样的配合解读为了另一种形式的负隅顽抗。他淡琥珀色的眼睛闪动着冷酷的光芒,强有力的手掰过高风因为撞击而不断摆动的肩膀,让身下英气伟岸的身躯翻转了过来,摆成一副面对面的姿势,复而继续狠狠地撞了进去,在对方已经变得滑腻主动的逼道中反复捅凿。
如果说在宾馆发生的一切算是有些别扭的合奸,那么眼下的一切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泄欲,偶尔的爱抚更像是上位者的施舍,一旦没有得到足够反馈,便都化作纯粹的暴戾。身体内部的入口始终拒绝大开,男人的动作也越发粗暴起来,原本的爱抚都变成泄愤似的抽打,那根过于可怕的东西更是越发野蛮地在横冲直撞,大有要把他里面再一次弄坏的架势。高风放弃抵抗,也无意求饶,这样单纯的疼痛反而让他越发执拗起来,即便牙齿把手咬出鲜血也未曾开口求饶。就让他保留这点徒劳的尊严吧,尽管在先前的无数次同样事情里他早已经没有了尊严,淫乱的时候不知道说过多少下贱的话语。但他此刻他就是不愿意不想说。可笑,矛盾,但就让他这样可笑而矛盾地活下去吧。
月亮出来了,又躲进了云里。火堆渐渐熄灭下去,唯有皮肉拍打的啪啪声和进出间滋滋的水声愈来愈响……
醒过来的时候,袁景已经不见了。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刺得人眼睛生痛。高风瘫在地上,疲惫得连动都不想动。全身上下酸疼不已,相比之下小腹是不是的刺痛反而麻木到习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找回力气,强撑着坐起来,看着自己满布红痕与淤青的身体,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捡起散乱一地的衣物,便往温泉池子边走。
从地面到温泉的短短几步路,他走得步履瞒珊,从双腿之间不断有液体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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