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掸寨(2 / 3)
高风本来酒量是不错的,但这样一碗一碗地被灌也有些承受不住。他只觉得喝下去的酒好似从喉咙一路烧到了胃里头,又烧到了脸上、身上,烧得他头脑发胀,昏昏沉沉,眼前的人影都重重叠叠,看不清楚。
他放下酒碗,试图站起来,到外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缓解一下一阵赛过一阵的眩晕,却发现自己四肢绵软,空有一身力气,却摇摇晃晃,站也站不稳。才走了几步,脚下不知道踩着了什么,膝下一软,人摇晃了几下,就要摔倒,幸亏早跟过来的的楚汝成早有准备,一把将高风重心不稳的身体搂住,却是有点没料到对方的重量,一脚踩在了已经醉乎乎倒在了角落的袁知乐脸上。
“哎呦!谁踩我!”袁知乐惊叫了一声,被踩醒了,看见楚汝成,骂了一句。
“姓楚的你个王八蛋,居然敢踩我的脸。”
“谁让你躺在地上的?”
楚汝成毫无愧疚之意,他略有些吃力地扶着高风沉软的身体,靠在竹楼楼身上。
“方鹏,过来搭把手。”
“唉。”
方鹏也凑了过来,两人左右抬起高风的手臂,半扶半拖地把人夹在中间。高风的头深深地垂在自己胸前,脖颈处的蜜色肌肤坦然地暴露在人前。楚汝成心跳了几下,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俯下身咬住那一块儿的冲动,对着社长问到:
“曼恩艾龙,我记得你们这里有些空闲的小楼,高风同志醉了,这边看着也住不下,我们几个带起他到空的楼上住吧。”
“好嘞,好勒,你们放心,女娃娃们就让你们玫恩碧发带起到玉温咪涛(婆婆)那里住,男娃娃就住这里和寨边的那栋小楼。梅莫,你带起这几个娃娃,去你舅妈家那个楼去。”
女知青们喝得都少,此时多半还都是清醒的,闻言便站了起来,跟着倒酒的社长老婆一个一个小心地下楼。男知青们就多半喝得东倒西歪,特别是第一次尝到甘蔗酒的新知青们,不知道这东西后劲十足,傻乎乎地灌多少喝多少,早就躺在了地上。楚汝成很满意地看到经常来找高风的那个小鸡崽子孙一恒也睡在了人堆里。他不太放心地装作试探,用力踢了他好几脚,都没有一点儿动静。
“好。你们,跟我,走。”
一个裹着黑色包头,穿着黑色对襟短衣和黑色宽管长裤的青年人闻声走了出来。他个子比社长高不少,人却精瘦,五官明丽,说的汉话很是生硬。
方鹏和楚汝成看他明显不是掸族的打扮,都有些不明所以。
社长见状解释道:
“这是我们寨子的亲戚,那边山上的寻传人,他舅妈是我们的侄女,这回有事过来。你们放心,他舅妈屋里人都没在家,这边楼里只放起待客的新被褥,放心住。”
两人都“哦”了一声,便不再多言。架起高风就跟着那青年下楼。突然,楚汝成又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袁知乐。
“嘿,小袁子,你来不来。”
“你们先去,我等会儿先去木媛媛那里看看。”
啧,小色鬼,一天到晚尽想着勾搭女知青。不过这样也不错。楚汝成心想。那今天享用高风的又少了一个。
想到这里,他不知怎么地,突然高兴起来。又去看高风无知无觉的侧脸。不得不说,高风长得真是很好看,很有男人味儿。这鼻子,这眉毛,啧啧,长得叫一个精神,估计印在大字报上,那些妇女少女都少不了得偷偷拿回家藏起来。
这样的男人中的男人,居然是个二椅子,有个女人的逼,还被自己睡了那么多次,真是想想都觉得了不起。
他想起高风被他干得又惨又骚的样子,胯下那根东西也不由得抬起了头。索性本来架着高风就微弓着腰,倒并不是很明显。
他心里暗骂了一声,想着一会儿一定要狠狠操弄高风一顿,又忍不住去看他,结果这一看,就撞上方鹏也看向高风的眼神,两人都是一愣,随后别扭地扭开了头。
楚汝成心想,都忘了还有这个臭老九了。不该多嘴喊那么一句的,高风虽然个子沉点,但自己扶着他,看起来也是可以走得,又喝了这么多酒,就是不要方鹏,一个人也能吃进嘴里。
虽然高风的确是被他们几个人合伙占有的,但除了袁景,他们三个几乎吃不上独食。眼下就是一个属于他的机会,偏偏自个儿多嘴,招了方鹏来。
提出来寨子是他,带头灌高风酒的也是他,方鹏啥也没干,凭什么也来蹭这块好肉!
他脑子里转了一转,突然就有了主意。
一路上几人都没说话,有些沉闷。走了大约十分钟后,领头的青年才停了下来。
“到了。”
那名叫梅莫的寻传青年打着手电,停在一栋小竹楼的院子前。掸族向来没有锁门的习惯,他随手打开竹门,走了进去。
这楼确实没住人,一楼都是空荡荡的,一点牲畜的痕迹都没有,反倒干净。梅莫在楼下脱了鞋,转过身来,对着三人伸出双手。
“给我,你们,上楼,不好。”
方鹏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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