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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堂内,
四人被人从反省室里拖了出来,家主的命令里暗自透露出,要重惩四人的意思,可是碍于少主,并没有打算真正废了几人。
还好,刑堂的罚不少,也不缺能不伤人又让人疼的刑。
四人被吊了起来,脚尖堪堪能碰着地板。
刑堂的管事在一旁挑选着鞭子,一边暗自感慨,这四人的命,不是一般的好呀。
如今少主便这般的护着,若是他日少主接手萧家,这四人便是飞黄腾达了。
把手里的鞭子丢给行刑的人,管事便坐在了一旁,鞭子用的好,便不伤人。
刑堂的人都是专门受训的,一鞭子下去,便是一道深痕,再多一分力,便要破皮了。
管事满意的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在旁边饮茶。
将四人身前都落了一层鞭痕,管事上前看着四人的伤口,示意旁边的人拿些针来。
“抹上药,挑开吧。”平淡的话语,像是在诉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邱栎却脸色一白,那些药,自然不是什么温和的药物,带着极强的刺激性,一个小伤口一旦沾上都让人疼的恨不得把那块肉割下来。
看着针一点一点的靠近自己,邱栎偷偷的咬紧了嘴唇。
这里是刑堂,是家主定下来的罚,和平时主人的惩处不一样,不是自己害怕就能轻饶的。
相反,躲了,哭了,都是不敬,要受重罚的。
银针沾上药物,一点点的挑开身上的鞭痕,里面的血,在皮破的那一刻便涌了出来。
刚开始还没有什么,等血都出来了,痛感似乎是一下子强了几倍,里面的肉一绞一绞的疼。仿佛被机器揉捏碾压成了肉馅。
其他三人都疼白了脸色,却还在咬牙坚持着,邱栎往上仰着头,眼里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刑堂的人也不敢折腾的太狠,把所有伤口挑开后,便任由他们吊着,傍晚放四人回反省室。
只是这次没有再让他们跪着了,允许四人就地而眠。
邱栎摸了摸地上尖锐的石子,这样的地,如何能躺下休息。
就算是身上没有伤,第二日起来怕是也要睡出来一身的伤,更何况,现在身上还有鞭伤。
“睡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若是不休息好,怎么熬过明天的刑罚。”云浮摸了摸邱栎的头,安慰着他。
邱栎点了点头,坐在地上,头靠着墙壁睡了过去。
下身压在石头上,不久便把邱栎疼醒了,邱栎揉了揉眼睛,满脸的委屈。
侧身看看其他三人,也没有睡着,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瞿霖在床上躺着,也不好受,心里总是担忧着四人。
往日里四人都在自己身边还不觉得,这突然都不在了,还真是怪想他们的。
刑堂的罚磨人的很,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睡个好觉。
父亲那边还没有松口,他也不好前去探望四人。
睡不着,索性便不睡了,萧瞿霖起身打开了灯。
外面候着的奴看少主的灯开了,连忙爬进来,倒是把萧瞿霖吓了一跳。
即便是收了严振他们,他也是没有让他们夜里候着的习惯的,一是自己不喜欢,二也是心疼他们白日里伺候自己已经够辛苦了,晚上还要接着。
见少主被自己吓到,那奴连忙请罪,一边请罪一边掌着嘴。
少主不喜他们,他们是知道的,来了的一日,少主并没有允许他们多加伺候,甚至连他们的姓名都不曾过问。
只是,即便是少主再不喜,他们也只能小心的伺候着。
萧瞿霖听到掌嘴的声音莫名的有些烦躁,挥了挥手让他停下。
“你先退下去吧。”这么个陌生的人,大半夜在自己的房间里,真是让人格外的不习惯。
那个奴规矩的谢恩停了手,却没有再动,无论如何,少主身边没有人伺候都是不合规矩的。
想来,也许是刚刚冒犯少主,惹少主厌恶了吧,“少主可要唤其他人来伺候。”
萧瞿霖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又看了看还跪在那里的家奴,心下烦躁极了,随手将旁边桌子上的杯子丢了出去。
杯子应声而碎,那个家奴见到少主发火,一下子乱了心神,往杯子碎片爬去,随后跪在了碎片上。
血迹慢慢的渗出来,打湿了裤子,萧瞿霖有些不忍。
“你起来吧,收拾一下,回去休息,伤口自己上药。”
“谢少主。”他也不敢再多待,连忙收拾了碎片,擦干净血迹,退了出去。
看着手里的碎片,膝盖疼,心却是极暖,那么一点血,少主便没有再罚,还不忘记让自己上药。
少主可真是个温柔的主子。
第二日一早,萧瞿霖拒绝了家奴的服侍,自己起身开始洗漱。
不知不觉中,他也渐渐的不习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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