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吃苦头(1 / 2)
沈时打断了他心平气和的陈述。没有半点卖惨的迹象,但他就是听不下去。这孩子得吃过多少苦头?那个地方,没有人权吗?是了,人权当然有,但不属于奴隶。终还是没忍住,问他,“为什么你身上半点伤痕都没有,是被保护得很好吗?”
池年觉得甚是荒凉。怎么可能有人保护他呢,这种事,奢望都不曾有过。他喜欢一个人,便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可惜奴隶的爱,一文不值,甚至是罪恶的。那里敢求有人保护他,能少伤一点便就感恩戴德了。
涩涩道:“不是。出来的之前,岛上会统一安排植皮手术的,那些除不掉的鞭痕烙印伤疤,会随之消失。”
沈时摇头,怜惜道,“那得多疼”本是无心之语,却听得池年感动非常。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一直把疼痛当做习惯的人,突然有人问起,才恍然发现,他本可以叫疼的。
但这滋味还不如自欺欺人呢。当夜,两人什么都没做,并肩躺在床上,无话一晚。沈时回想起,他前些天上药的样子,怕是,以前留下了什么阴影吧,看起来池年并不是怕疼的孩子,又是怎样的经历,才让他如此胆怯呢?没有头绪,但他暗自下定决心,往后定要对池年好。
这件事他大哥不同意,但是他有办法,生在沈家,到底也不是个废物。
第二日,沈时出门,给池年留了个便条:“自己在家好好呆着,想要出门桌上有钥匙,我晚些会回来。”
池年拿着这张纸条一时无言,真的会有人在乎一个奴隶的想法吗?主人的新鲜期又能维持多久呢?还是另一个他不愿意想的事实,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在外忙碌了一天,终于让大哥同意他和池年在一起的事情,想到回到家里一个软绵绵的小家伙,心中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推开门。
不对劲,沈时心里的第一反应。
目光放去 ,看见两个人乖乖整整跪在客厅处,甚至一人还完全赤裸,和当初他见池年的时候一模一样。
见沈时回来,池年顿时想站起,但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无力的跪坐下。
沈时皱眉,开口问向池年:“怎么回事?”
池年略有悲凉的开口:“主人,是、是大少说,害怕贱奴伺候不好主人,在岛上又选了一个给您,还说如果您不要,他、他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沈时将池年扶起,顿时明了。怪不得大哥说,等自己明天再给他答复,这算是考验吗?看自己是不是真心或者对池年仅是因为怜惜?
沈时忽然看向池年:“年年,你想让我把他留下吗?”
池年顿时跪下:“回主人的话,奴...”想,池年想这样回答总没错吧。
可话还没落,就被沈时打断:“年年,想好再答。”
难得的,沈时没有扶池年起来。
池年一瞬间心思百转,他能感觉到他的主人不高兴了。
闭了闭眼,根据他的直觉答出来:“回主人的话,奴不想他留下来,奴想独占主人。”
话落伸出双手举过头顶,准备接受责打。
一阵天旋地转,池年整个人到了沈时的怀里。
沈时摸了摸池年的脑袋,开口:“年年,我很高兴”高兴这段感情并不是没有回应的。
至于眼前跪着的赤裸的小孩,沈时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便有人把他给弄走了。
池年想问问那个岛奴的命运,但犹豫几次还是没敢。
沈时发笑:“想问就问?”
“主人,那个岛奴会怎么样?”会因为他而死么?
“叫先生”沈时不耐其烦的纠正,随后调笑:“怎么?关心他的命运了?”
池年弄了个大红脸:“主、先生~”
这段时间,有足够的尊重,足够的人权,池年感觉向做梦一样。
一天晚上,沈时开口对池年说:“我们明天去挽风。”
从听到“挽风”起,池年就僵在原地。慢慢的跪倒在原地,那是他的调教师常提起的地方。A市一把手们的聚集地,空蒙岛除了十年一度的岛庆以外,还会有各种方式输出岛奴,“送礼”便是其中之一。而挽风别墅区,平均上是每栋有两个岛奴,岛上人人皆知的沈大少,最常住的地方也是挽风。而主人本就是沈大少的兄弟,带他挽风……越想越怕,要开始了吗?温柔宠溺过后的雷霆暴雨。
“年年,池年,没事了。别跪着,怎么了?你抖什么。”沈时好奇地问。对啊,抖什么。意料之中而已。展开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慢慢站起来。主人,这游戏,我陪你玩到尽兴。被灿烂又苍白的笑容晃得失了神,沈时用冷漠掩饰尴尬,“我之前说过什么?”
“回主人,您之前说,未经您允许,擅自下跪,鞭二十。”吐字清晰,声音响亮。
“嗯,再加一条,下次回话再这么啰里啰嗦的,加五下。”沈时翻了个白眼道。
“是。”回得简洁明了。
沈时无奈:“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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